“什么?”
白艽远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地抬头,“宥王什么意思?”
白清漓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阡陌寒的尿性,当初对那么丑的陶梓柒都能下得去手,何况是现在的她。
渣男体质,全世界都是他的爱。
阡陌寒此时得意扬扬,看着已经傻掉的白艽远,质疑地问:“白大人,至于那么惊愕吗?本王对发妻情深意重,她离世后妙语回府,这是老天给本王最大的恩赐,如此我自然不能辜负这份情意,势必要纳妙语为妾,您这岳丈的身份稳如泰山。”
白艽远心下欢喜,不住地点头。
“下官承蒙王爷厚爱,日后要多多抚恤老臣啊!”
“哈哈哈,那是,自家人定当多多照顾,日后那些棘手又难伺候的病人,岳父大人若不想医治,随便推诿了就是。”
白清漓冷冷地看了阡陌寒一眼,这个死渣男还真是会拆她的台啊!
想娶她,下辈子吧!
阡陌寒不知他此翻深情表白,照拂岳丈讨好人的表现已经被女方厌恶了,他自诩英明神武般地用凌厉眼神扫向周念荷。
“如此,有人加害本王的爱妾,现在有没有权利管你的家务事?”
白艽远如今已经顾不得周氏名声被毁,会不会殃及永定伯府了。
他只觉得喜从天降,自己的仕途要平步青云了。
从前清漓在王府不受宠,他这个岳父也不被尊敬,徒顶着院判一职,也不被人尊敬,如今不同,宥王亲自看上眼的,虽说这丫头性格变得古怪不讨喜了,可宥王好像特别吃这一口啊!
这男人吗,你对他千依百顺,事事以他为重,他不一定把你放心上。
你凡事不想着他,不念着他,根本不在乎,这男人反而对你牵肠挂肚。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清漓这一次假死,不但犹如脱胎换骨,重获新生,还得到了宥王的另眼相待。
他心中得意啊,这个闺女回府,好似也没有什么坏处。
有了这份宠爱,他白艽远就可以真真正正借宥王的势了。
至于女儿是什么想法,她是否愿意,白艽远根本不在意。
“老臣的家事,就全凭王爷您做主了。”
周念荷震惊!
白若初同样震惊!
白清漓嫌弃地“嘁”了一声。
阡陌寒很是满意他这个态度,“如今,本王可以替三小姐做主了?”
只要能抱紧宥王的大腿,那点流言蜚语又算什么。
“能,自然能,如今王爷有令,老臣谨遵照办。”他舔狗式地回完话,换了一张嘴脸,“周氏无德无能,不能视庶出为已出,不配做一府夫人。”
周念荷脸色一白,嘴唇颤抖,“老爷,您要休了我?”
白若初也害怕了,“爹爹,母亲只是一时气急,她没有大错啊?”
白艽远看了一眼大女儿,江南朱家的亲事他还不想丢,他看向宥王,“王爷,周氏确实犯了一点小错,可罪不至休妻,若初婚期在即,我这个做父亲的总要为子女的将来多做打算才是。”
“诶,嫡出与庶出同为父亲的女儿,可大姐的婚事父亲时时操心惦记着,妙语的性命都要没了,却毫不在乎。”白清漓忽然插嘴,眼看着将白艽远的求情又毁了。
白若初气急。
“白妙语,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盼不得母亲好,你就想整个伯府都因为你沦为笑柄吗?”
白清漓反驳:“白若初,你别倒打一耙,如果有人想杀你,你会笑着对她说没事没事,你杀得好对吗?所以你白若初觉得你该死,杀你的人无罪,对不对?”
阡陌寒:“呵,妙语,你还真是…淘气,本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张小嘴,是一点亏了不吃啊!
白清漓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宥王,“王爷,这府上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求王爷要回属于我的一万两银票,我即刻离开。”
白艽远恼怒,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半点委屈不肯受的女儿,曾经的乖顺全然不见,此时可不是她离开白府的时候。
“妙语,你又在胡闹。”
“我没胡闹,三岗坡被害一事,大夫人全然知情,却纵容他人害我。父亲知晓此事,也只一味地顾全大局,我留下来爹不亲,娘不爱,不如离开。”
“没说不处罚,这不是再想完全之策吗?”
“万全?那我今日不如死了,爹爹连想都不用想了。”
阡陌寒想了想道:“白大人心中有顾虑,本王也能理解,但妙语的委屈确实不能不管。本王有一个主意,就让周氏无德,就在佛祖面前好好抄袭经文,修身养性,三个月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以当惩罚。”
他想的简单,三个月后,他纳白妙语为妾,周氏再解了禁足,如此两相安。
白艽远此时想着,这个惩罚不错,外人不晓得此事,也能家宅宁和一段时间。
“一切全凭王爷做主。”
白清漓翻了一个白眼,对这个惩罚并不满意。
阡陌寒宠溺地看了一眼不满的小丫头,对白艽远又道:“大夫人有处要罚,害人的姨娘更要惩。就杖刑处死吧,本王盯着,现在执行。至于那三个畜生,本王可代劳送至三岗坡喂狼,就不需白大人动手了。”
吴姨娘瞪大眼睛,眼泪一瞬间就滚落了下来,她死死拉住周念荷的衣摆,“夫人,夫人救我。”
周念荷如今自身难保,又怎么敢给吴姨娘求情,只能弃车保帅。
“吴姨娘,鸿宇如今是嫡出,我会尽心抚养,你走得不用担心。”
白妙语看出来,周念荷一直拿这事拿捏着吴姨娘,真是恶毒。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为什么不自己努力,儿子是自己的,自己抚养他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不是更幸福。大夫人自己犯了七出的嫉妒和偷盗,罪名成立就可被休。这后宅也就吴姨娘您生了长子,父亲抬您为正妻,不比替一个白眼狼背锅,活活杖杀来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