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她要是乖一点,就不是她了。
“你确定你喜欢木头?”
“乖一点又不是让你没有主见,怎么就是木头。”
白清漓转身下榻,身子才一动,就被人从后面揽住了腰,男人的气息炙热且惯有的霸道,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清漓,我想要一个解释。”
今日之事,他虽然都在旁观没有参与,可是看着阡陌寒那般猖狂且霸道地宣布要纳清漓为妾,哪怕知道他不会得逞,嫉妒也差一点使他绷不住,想撕烂这一切。
白清漓转过身,双手交缠到他的脖颈上,什么都没有说,只对着这张倾世绝颜覆了上去。
她想他了。
她的感情就是这样,一旦开启,便会炙热且不愿意遮掩。
她的吻带着浓浓的倾诉欲,坏得像个孩子一下下咬着他的唇,与他的牙齿碰触着,发出叮叮的声响。
“现在,还要解释吗?”
阡陌禛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这个小丫头是在作弄他吗?勾起他的欲火,挑逗完就撤离。
他眼如隼一样盯着那张让他欲罢不能的唇,反手撑住她的头,狠狠地覆了上去。
这一次,他没有浅尝辄止,亦没有小心翼翼,几乎是将全部的感情都宣泄在这吻当中,爱得激烈且霸道,执着且强烈。
他心潮澎湃,这是第一次清漓明确回应他的感情,亦是第一次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原来,心中有所牵挂,为她魂牵梦绕就是这种感情。
白清漓只觉得自己已不能呼吸,现在是几时,她是谁?她又在做什么,已经完全不能用大脑去想。
只想随着心意,任由这份身与心来灵魂的交替。
她发现二人明明站在花厅,竟已经痴缠到了榻上。
她本意,爱就在一起,她并不扭捏。
可又怕自己太过真诚,得到又不被珍惜,正踌躇间……身上的人忽然便停了,原本靡丽一样的氛围,阡陌禛忽然起身冲进花厅,端起桌上的茶盏猛地灌了好大一口。
他声音黯哑,带着轻颤。
“清漓,我…”
白清漓见他如此,忍不住勾唇轻笑,还真是一个傻子,她都感受到他的灵魂都在叫嚣了,却能及时制止。
这份珍惜与在乎让她忍不住欢喜。
“禛…”
她声音娇羞,情意绵绵。
阡陌禛转头,眼神还带着迷离。
白清漓羞红了一张小脸,“现在你可还在吃醋?”
阡陌禛无奈,真是拿这个小丫头无可奈何。
明知道他会吃醋,还故意不让他插手,不过刚刚晓得她的心意后,一肚子的醋和怒火皆烟消云散,他忽然就明白,这女人再会演戏,真实的情意也是藏不住的。
他走过去,长臂一揽将人拥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发髻,长长叹了一口气。
“如今阡陌寒与你爹订了三月之期,你有何打算?”
白清漓:“如今我在白府也算站稳了脚跟,经此一闹,后宅田姨娘和吕姨娘必定都怕我,周氏被禁了足,白若初一个人拿我也没有办法,我捏着白艽远想利用我的心,暂时可以在府上为所欲为,很烦的是,她们好像对我娘的事全然不知情。”
她都怀疑,她根本不是白艽远的女儿,不然为什么在这府上半点查不到娘亲的只言片语传闻。
阡陌禛本就担心她的身份会暴露,会招来大患。
如今又有阡陌寒在后面紧逼,三个月,他未必能回来。
白清漓伸手抚摸他的眉心,心疼的不行,不喜欢他皱眉。
“好了,我答应你,不管事情查得如何,三个月后我定离开此地,这还不行吗?”
阡陌禛近来也没有闲着,整顿军务是一事,还有就在是背后调查白艽远。
清漓想知道娘亲的事,从白大人身上下手最为有效,只可惜时间尚短,只查出一点眉目。
“据我的人查探,白艽远并非京城人士,十八年前出现在京城,靠着一手邪医术进了太医院,这换肤之术便是东吴皇族独有的巫医术。”
白清漓眼前一亮,“王爷的意思是说,白艽远不是西周人,很有可能是东吴人?”
他点了点头,笑着捋了捋她鬓角散乱的发髻,还真是一个疾恶如仇的小丫头,对自己的亲爹从来都是直呼姓名,得罪不得。
“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探查,如果白大人不是西周人,而十八年前出生的你,你母亲极有可能也不在这边。”
白清漓忽然觉得,她的身世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府上的姨娘都是后进门的,完全不用考虑从她们那打听了,唯一能入手的便是白艽远的书房。
白清漓如今在府上横着走,前宅后院随她出入,白天她便打着对医书感兴趣的旗号,在书房将白艽远的书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翻了个遍。
出了一身的臭汗,累得她坐在书堆上,“真是半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