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禛苦笑,“还不能保证是,因为百里司当年逃走的时候,抱走了两个女娃!”
车厢内,一瞬间沉闷。
阡陌禛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清漓来讲并不美好,他还是如实说道:“一个是朝霞公主的孩子,一个是公主贴身婢女的孩子,两个奶娃娃前后差距不过两个月。”
他也有一些难过,这两个孩子的出身差距很大。
“婢女的孩子?”白清漓并不奢望自己血脉多高贵,但她确实祈盼过用这个身份来压制一下嘉靖帝。
可惜了,如果她是婢女的孩子,至多就是个通房所生,身份低贱到——不如之前。
阡陌禛看出她的心思,又道:“而我的人查出,那个生孩子的婢女就是佰漓。”
褚黔礼让他等等,“你让我顺一顺,白艽远抱走两个孩子,一个是长公主的,一个是他秘密师妹佰漓的,是这样吗?”
“是,这个小娃娃是白艽远的孩子。”
褚黔礼皱着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师父必是朝霞长公主的孩子。”
白清漓问他,“礼老为何这般笃定?”
“这难猜吗?你看,他抱走长公主的孩子做人质,才得以逃出东吴,他利用完这个孩子就丢到了庄子上不闻不问,若是他亲生的,他会这样狠心?”
白清漓点头,是啊!若是他和最爱的师妹所生的孩子,怎么会十几年不问一次,又怎么舍得将亲生骨肉送到宥王府做人皮筏子?
阡陌禛却道:“这两个孩子,皆比白艽远如今正式所出的年纪大,但他将这个女娃排名为次女,且取名为清漓,与他师妹用同一个漓字,以本王猜想,他如此做,其实是在混淆视听,目的是不让人打探出他当年的真实身份。”
“又因爱女,取了一个和师妹相同的名字,所以极有可能,长公主的孩子在他跑出东吴时,已经丢弃了。”
白清漓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一个被东吴皇室追杀的百里一族血脉,为了能安全的活下去,所以将她说成是次女,十几年不敢看她一眼,就是怕暴露。
再者,白艽远确实是自私的性子,一个女儿而已,十几年都没有见过面,并没有情分,所以长大后送出去买荣华富贵也说得过去。
“这样一看,我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还真不好说了。”
阡陌禛安慰她,“放心,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你都是本王的清漓,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辜负!”
白清漓轻轻应着。
褚黔礼拍了拍马车壁,无风应着,“主子有事?”
“我要下车!”他这一辈子的老光棍,实在没办法坐下去了,满车厢里都是他们的情丝,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也不想继续留下来碍眼。
他下了车,白清漓在阡陌禛的脸上印下一吻。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的,原主曾经为一句“许你为一”,付出了生命,当时还觉得她真的好傻好傻。
可是自己爱的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竟也愿意付上自己的所有。
阡陌禛被偷亲了一下,当即心猿意马,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就带进了自己怀里。
“有没有人告诉,不可以这样挑逗夫君?”就势,他就要去索要更多。
白清漓笑推着他的肩,“想得美,什么夫君,没名没份的人,张口闭口叫夫君,不害臊。”
阡陌禛佯装怒色,“那清漓说,叫什么?”
“皇叔?十四皇叔?”
阡陌禛的脸色更黑了,伸手在她肋下的地方挠了挠,“淘气,你知道,叫这个我是会恼的。”
白清漓被他咯吱好痒,在他的怀里四下乱扭,“好哥哥,别挠了,好痒,好痒!”
阡陌禛停了手,俊逸的面容压下她,问:“好哥哥?再叫一遍!”
白清漓盯着他的柔和的面颊出神,就是不肯再松口。
阡陌禛的手指忽然又勾了勾,白清漓似被电了一样,弹起来,“你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她起的有些猛了,这一下,她的左肩刚好碰到了他的旧伤,疼得阡陌禛没忍住,嘶了一声。
“唔…”
“有没有怎么样,我看看?”
阡陌禛含着胸,手捂在痛处,眉头紧锁,“清漓,你是想谋杀亲夫!”
“到底怎么样,让我看看?”她掐算着日子,离做完手术有四十天了,若恢复得好,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但是说和没受伤之前那般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是没长好,她刚刚那一撞,很有可能出内伤。
“让我看看!”她声音里有着急切,担心得不行,说着就去解他的衣襟。
白清漓根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一下子就扯开了他的衣襟。
阡陌禛一脸的无可奈何,他盯着心爱的女人,“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