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慌乱的街道,一瞬间安静无息,之前两侧摆摊的商贩也都各自将物品向回收,肆意扩张的地盘都收拢好。
无风收剑回到马车上,一个翻身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继续向最大的那座建筑而去,留下一地的窃窃私语。
白清漓一直知道幽冥堂很厉害,可在她的认知里也就是藏着杀手,然后有钱。
可是到了黑三角,竟然将这些恶霸碾压着打。
不,压根没有打,只是震慑了一下,那些人就散了。
她扭过头,看向阡陌禛,“老实交代,你在这黑三角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
阡陌禛眼里有无辜,伸手去拽白清漓的柔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小心机地将她拉得离羿阳泽远了一些。
“干嘛这样凶,我有什么,你不都知道吗?”他的尾音带着轻恩,魅惑又撩人,捏着她的手紧了紧。
若不是有外人在,白清漓保证,他肯定有下一步,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这男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向她散发魅惑的撩拨气息。
白清漓被撩得面红心跳,在他掌心挠了一下,叫他注意一点。
阡陌禛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过分了,他道:“等到了住处,你想知道的就晓得了。”他在她耳边咬着耳朵道。“你的住处在我旁边。”
白清漓推了他一下,这男人在兴奋什么?又在胡说什么。
羿阳泽看他这样,轻咳了一声,“幽王在这里的势力很强,能否将你的面具借我一顶,安全送我入凤凰山?”
阡陌禛对羿阳泽是有保留意见的,当年将他囚在戒台山洞内,怎么可能因为清漓的关系就会对他不怀恨意。
“让羿皇子独身回东吴多危险,一会我亲派一只卫队护送你出凤凰山。”他说话时,刚还轻佻的眸子变得深邃。
羿阳泽与他对视,眼中同样带出了戒备,随后无赖地笑,“如果就更好了,如此一来我可就安全了,最好是多备一点吃用,毕竟这山里找吃食的本事,我还真不成。”
“羿皇子要求,本王自然会备足,日后咱们说不定会成为连襟。”
“幽王怎么还没了自信,怎么是说不定呢,是一定,我这个做表兄的很看好你!”
羿阳泽原地下了马车,立即有人跟上,点了十二小队人带着他离开。
白清漓眼底有着怀疑,“你依旧不放心他?”
“我的清漓总是这样聪明!”他看了一眼离开的人,“他当年使用的手段太过诡异,后来被抓后,千般手段都用上了也没逼问出他的身份,宁愿被求。”
白清漓蹙眉,“你所形容的性格与我所认识的羿阳泽性格差异很大。”
在她的认识里,羿三诡辩、狡猾、贪生怕死,油嘴滑舌,若不是后来出手救过她两次,又知晓一些关于她身世的内容,简直一无是处。
“所以,不要完全信他,深宫长成的人,城府深不见底,信三分防七分便好。”
白清漓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嘴角还噙着怀疑地笑。
阡陌禛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本王对清漓自然除外!”
白清漓点头,“我知道。”
若说最初二人是利益结合,后面一直是禛在帮她,若说是为了还她的救命之恩,也早在帮她那么多回后就偿清楚了。
若说从最初在宥王府缺食少衣时,他的细心,到后面为她逃离、设计新身份找人做伪证,再至这一次的西藩送药与追随。
每一桩、每一件她都感动,若对幽王还要防七分,这天底就再也没有她该相信的人了。
“我信你,从没有事情隐瞒我。”
阡陌禛的心中莫名地慌了一下,其实,他隐瞒了清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若是放在其他男子身上,尤其是勋贵子弟的身上,根本不算事。
可他莫名地觉得,那件事情的发生,是对她们二人感情的一种背叛。
白清漓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僵了一下,她疑惑地看着他,对他的眸子,阡陌禛躲闪地看向外面。
“到了。”
“到了?”白清漓看向外面,是一座修建古朴且雄伟的方石砖建筑,与这个时期的木质结构房舍不同,城墙皆是砖石,上面更是砌着倒刺。
“这里建得像城堡一样,防贼?”
“这里,曾经历三次重建,第一次是官府派官兵放的火,第二次是争斗,第三次是夺权,在五年前,这里的所有房舍都换成了砖石。”
行至城主府,无风命人去开大门,守卫看到他却将手中的长矛横到一起。
“城主府前,不相干的人退避!”
无风上前看向二人,“安平的人?”
守门的两个小喽啰看着他发出讥讽的笑,“哈哈哈,你说那个废物?他怕是早都被咱们城府给玩死了吧?”
阡陌禛闻言,只说了一句:“你在车上等我”,随后扣上银质面具下了马车。
“你们刚刚的话,有没有胆子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