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禛一声冷笑,“荡平?”
黑三角南有凤凰山作屏障,西有攸乐山,北有西藩,三面接壤之地皆与西周隔着距离,他拿什么荡平?
尸骸吗?
他心下冷哧过后,告诉无风。
“不必在意,皇兄无非是在给自己涨涨面子,一日后,让剑影以我的名义上密奏。”
皇兄近年越发痴迷炼丹修仙之道,越发**与无能,又想不伤国之根本,又要解了百姓鼠疫之危,皇兄必会同意的。
他将清漓交代的那套说辞安排下去,相信不肖多日,朝中便会有诸多怨言,却无辩驳之法,余下的等着就好。
入夜,白清漓睡的香甜,这是到了白府出事后,睡得最安心的一夜,可能是太过安心,结果到了后半夜遇到了梦魇。
梦里有人用一只冰冷的钩子锁住了她的喉咙,那钩子冰寒似能吸食人的魂魄。
她向来好梦,从未生过如此恐怖的梦魇,一觉惊醒,眼前一道黑影正阴恻恻地看着她,睨着光,那人的五官笼罩在黑暗的斗篷里,似是吸人魂魄的摄魂怪。
猛然惊醒!
而她的脖颈上,真的被锁着一道东西,紧紧扣压着她的喉结,只要那个一个用力,她随时有窒息的风险。
“铁钩魔王?”她心下瑟缩,这人竟能穿过黑影卫的布防,潜伏在她的房间里?
“女人,本王的床榻睡得可舒服?”他一个翻身,压在她头顶,居高临下处将女人小小的身子笼罩住,并淫秽贪婪地打量着。
白清漓从心口泛起一道恶心,挣扎间也终于看清楚了他这张脸。
惨白邪魅,细眉细眼,长相已不能用丑陋来形容,该说是诡异。这根本不是人的脸,更像是魔鬼。
或者毁过容貌,重塑的脸。
“你是怎么进来的?”白清漓问出心中疑惑。
铁钩魔王忽然就笑了,“这里是本王的卧室,你说本王为什么进不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轻轻抚摸着床上的被褥,就好似抚摸女人的身体,带着一脸的享受。
“你碰触了本王的东西,可本王素有洁癖,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你?”他捏起白清漓的发丝放在鼻尖闻了闻。
“还真是额外好闻了呢!”
晓得他的用意后,白清漓有一种无比恶心的感觉,原来这房间的一切并不是重新布置的,而是这个男人用过的东西。
她竟然睡了这个男人的榻,这个男人的床,盖了这个男人的被。
现在他想干什么?把自己睡了,着补回来?
她想逃,被男人一把按了回去,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双腿便被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给盘住。
“你做什么!”
白清漓气恼至极,手中银针已慢慢成型,只要对准他的百会穴扎下去,一息就可以结果他的小命。
可男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那只银钩在按倒她的那一瞬间,便扣住了她的脖颈。
男人不疾不徐地浅笑着,“我晓得,白清漓!西周的白神医!一手毒针打得出神入化!”
“但我得善意地提醒你,我这只银钩手,只要我死,它就会自动地锁住。”
“咔嚓!”
他没有嘴唇的唇随后贴上白清漓的面颊,缓缓向她的耳际移动舔舐,“只要你杀了我,你的小命同时也不会不保。”
白清漓指尖的灵针慢慢淡了下去,她试探地问:“你以为,你这样威胁我,我就会从了你?”
“喋喋喋!”男人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声,那笑极为恐怖、阴森且瘆人,并不像正常人发生的笑,更像——魔鬼,是真正的魔鬼。
白清漓全身寒毛炸开,有种恶心且恐惧的情绪从心底向上蔓延。
“你不并不想死的,对不对,因为你有了软肋,你舍不得那个男人,且为了那个人,做了许多本不该你辛苦去做的事情。”
白清漓手中的灵针凝成,淡去,淡了又凝,她几次犹豫,被男人看穿了心理。
他怪笑着:“喋喋喋…”
“放心,本王并不舍得让你死,百里一族几乎被灭绝了,为了这层血脉的传承,本王也会留你一命,但你要应我一件事,杀了羿煅天,替我绝了羿氏一脉,我辅佐你做女帝!”
白清漓心思百转,原来,他不只对自己做了详细的了解,更是误会了她是白艽远与百里漓的女儿。
所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些?
“辅佐我,还用这种要人命的方式控制?你的诚意在哪?”
“哈哈哈!”
男人一阵猖狂大笑,“美人,真想不到你也有这样单纯的一面,你觉得就这样三言两语,我便毫无条件地助你?”他说话时,那张丑陋至极的脸再次贴上她的耳唇。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完完全全听命于我之后,才会相帮你!”他作势,就要去咬那只粉色耳珠。
白清漓躲闪,也只能避开一丝,只是晓得他并不想杀自己,已不如最初的那般惧怕。
“只这般?”
她抚摸上脖颈处银钩,嘲讽地轻笑一声,同时厌恶地用手擦拭了他碰触过的地方。
真的恶心至极!
“想我放了你?不,你太狡猾了,本王若是这银钩离开的那一瞬间,怕是小命就没了。”
“呵…”白清漓见他不肯妥协,闭上了眼睛,一副我为鱼肉,你为刀俎的状态,放弃抵抗。
男人痴迷着看着她那张绝世容貌,“早如此不就好了,本王就晓得,这世间没有人能抵抗得住权利!女人亦是如此!”
他鄙夷过后,再不等待,急切地亲吻上她的脸。
白清漓抵着心中翻涌的厌恶,心中读着秒数,一、二、三…
三声落下,男人急切的动作戛然而止,眼中露出后悔的神色。
“你…何~时,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