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仁贵对公公这两个字极为忌讳,他因这个身份入的公主府,可也讨厌别人这样唤他。
努力调整脸上的表情,挤出一丝笑,“都是奴才应当的。”
白清漓冷漠地看着他,随后让人走在前面。
仟仁贵带着人向库房走,到了库房门前,人对绿柳等人道:“库房重地,磕了碰了里面的宝物谁也当不起罪责,你们就都守在这里。”
灵珊担心,摇着头来到白清漓身边,“郡主,奴婢要随您一同进去。”
白清漓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此行她们就是要给仟仁贵设套的,她们皆害怕他身上的武功。
“公公,她们不进来,账本又叫何人拿出去呢?”
仟仁贵顶着他那张白面笑得虚假,“郡主莫担心,账本不多,您挑近年来的找,奴才替您抱出去便是。”
白清漓无法,让绿柳二人在门前候着,她转身进了库房,她慢慢走着,一边留心着身后的动静。
果然,大门被关上,她趁着门没关严的瞬间道:“仟公公,你不会认为我还要偷自家的东西吧?这门还是开着的好。”
她死死盯着,仟仁贵不慌不忙道:“郡主,关门是为了遵守府中规矩,以防有小贼趁机进入。”
“既然是这样,关上门就好,里面那道锁不用落了。”她说着,盯着仟仁贵的动作。
门外绿柳死死撑着门扇,眼神冰冷地凝视着仟仁贵。
仟仁贵讪讪地笑了一下,这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郡主想防他,怕是防不住了。
“好,那就不落锁。”
白清漓转身向内走,库房很大,层层货架遮挡住外面的视线,光线也越发地暗了。
“早知这么暗,应当打个灯笼进来才是。”
“下次,奴才必叫人提个灯进来,只是这次不行。”仟仁贵说完,一个饿虎扑食,将白清漓死死抵在货架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扼住她的锁骨。
“你要做什么?”白清漓艰难地问着。
“我可是郡主!”
仟仁贵狰狞地笑了,“白清漓,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吧?不,你不是,你只是漓嬷嬷和野男人生下的私生女,低贱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今日我给你一些警告,教你日后在府里如何做事,否则我就将你的身世告知公主,将你赶出府去。”
白清漓眼中饱含惊恐,就像被吓到了一样放弃挣扎。
“不,不可能!”
仟仁贵得意,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吓一吓她就傻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你若是敢不听话,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便去解裤腰带,今天他就要在这里把人给办了。
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就是言听计从。
漓嬷嬷太老了,眼前的郡主才是他想要的。
他根本顾不得现在是白天,门外还有婢女在守着,解了腰带就准备去踫白清漓的衣襟。
“不,不要。”白清漓怕得别开了头。
男人见她越是害怕,越是亢奋,上前一步去扯她腰间的丝绦。
就在这时,白清漓见机会来了,狠狠抬了腿,对着他的“软肋”顶了下去。
“嗷!”
仟仁贵怎么都没想到,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敢攻击他的那里。
他痛得弯下腰,那里是男人的命,被人伤到哪里受得了,双手死死捂着。
“你,敢伤我?”
白清漓恨的厉害,这个男人果然不安好心,竟然想侵犯她。
今日,“废话那么多!”
白清漓手中早已捏着一根银针,趁着他吃痛,插进他的脖颈天柱穴,做完这一切,她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踹了仟仁贵一脚,警告着,“别轻举妄动,不然我这针再入一寸,就能收了你的命。”
白清漓不是没想就此收了他的性命,只是时机还不到,禛要留着他的命,找到那些豢养的私兵。
她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仟仁贵的嘴里,趁你病要你命。
她喂下的,是化功丹,废物他的内力,以后这只猛虎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做完这一些,她拔掉头上的发钗,使劲抓挠了两下头发,又将衣领口扯开,这一幕看得仟仁贵一愣一愣的。
白清漓又将货架上的账本一股脑地划拉到地上,然后扯着嗓子大喊。
“救命,救命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发了疯一般往府库门前跑。
绿柳听到主子呼救,一脚踹开大门,外面守门的侍卫就看见郡主衣衫凌乱,发髻松散,一脸是泪地跑出来。
绿柳见此,对着两边的侍卫骂着,“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里面侵犯郡主的禽兽给拿下。”
侍卫面面相觑,想到那人是仟总管,谁也不动。
其中一个辩解道:“郡主,是不是搞错了,仟总管他是公公,怎么可能冒犯郡主?”
白清漓拔下头上摇摇欲坠的发簪,一簪子插在狡辩的侍卫的胸口,“既然本郡主的话不管用,那么就去死。”
她不能杀仟仁贵,还不能杀你们几个小喽啰?
绿柳见郡主亲自动手,想着刚刚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喝,“都等什么?还是说,你们和仟公公是一伙的?”
剩下的侍卫不敢落这种罪,上前去拿人,意外发现仟总管竟然瘫在地上,双手死死捂着男人命根处,一脸的痛苦。
绿柳在这时贴着白清漓的耳边道:“灵珊已经去叫人了。”
白清漓点头,随后她大声道:“将这个欺君罔上,妄想毁坏郡主名声的逆党拿下!”
她说出这句话时,故意用眼神扫了近前的奴才,发现这些人眼里,竟然无一人惊愕。
好,好得很,这座公主府,里里外外,连守着银库的护院都是仟仁贵的狗。
原来这么多人都晓得他是伪太监,怕是瞒的只有母亲一人。
灵珊早就跑回去通风报信了,今天主子牺牲自己安危做饵,才换来这么一个局面,她要立即告知公主。
这边扭着人往泰安殿走,路上仟仁贵缓过来那致命的疼,对下面人使眼色。
“放开我。”
如今他的秘密暴露了,这公主府也待不下去了,他的布控还差一点,还不能在这时动手。
他要带着白清漓做质离开此地。
下人悄悄松开手,他悄悄来到白清漓身侧。
白清漓耳朵极尖,感觉到有人靠近,转身,反手一只凝结成而的灵针射了出去。
“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