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转身扑进他的怀里,死死搂着阡陌寒的脖颈开始抽噎着,“殿下,小满只是蒲柳之姿,出身卑微,怎么敢妄想与殿下长相厮守,能得殿下一时的宠爱已是满足。”
她越是这般楚楚可怜、委曲求全,越是让阡陌寒心疼,正想再次腻味在一处时,房门被人砰砰砰敲响。
林杏才不管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是来惹事的,所以门板都砸晃动了。
阡陌寒蹙眉,以往他的房间门都有侍卫把守的,自从他将姬小满收了后,瑾瑜就极少近身伺候了。
因为主子没事就喜欢干那种事,侍卫也都站在远处,这才给了林杏嚣张的机会。
“殿下,我家郡主病了!”
阡陌寒听了脸色难堪至极,“病了找大夫,找孤做什么!”
姬小满起身哄着,“殿下,郡主可是金枝玉叶,病了可是大事,奴家代殿下去问问。”
她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又在腰间系了一根细带,香肩外露,对床上的阡陌寒飞了一个眉眼。
“殿下歇会,小满很快就回来。”
阡陌寒在她的胸口拧了一把,“小妖精,孤等着你。”
姬小满来开门,看到一张愣头愣脑模样的丫鬟,她扯了扯领口,冷冷地问,“什么事?”
林杏就像不懂规矩一样,故意大声喊,“我们郡主晕船,呕吐不止,要看大夫。”
姬小满说,“那你就去找大夫啊,难不成殿下的房中有大夫?”
林杏瞪着她,“谁是大夫,我们不知道,不然也用不着来你这里问了。”
“你!”
姬小满还没见过这么横的丫头,她刚想训斥两句,随后她眼眸一转,妩媚一笑道:“这样吧,我也懂一点医术,不如你先和我说说,你们家郡主现在是怎么个不好?”
林杏语句平淡道:“我们家郡主头晕,反胃,吃不下东西,现在需要大夫给看看。
姬小满并不懂医术,但她还是穿戴好了衣衫来到云诗玲房中。
“郡主,听闻您病了,小满略懂医术,让小满给您把下脉吧!”她说着就往云诗玲的榻前坐,完全没有给对方同意的机会。
云诗玲猛地睁开眼,看到桃若艳李的姬小满,还有她脖颈上的斑斑点点,怒火蹭地蹿起,“你是来挑衅本郡主的吗?”
正愁找不到机会教训她,“这是你自己送上门,别怪本郡主心狠!
她说着,撑着虚弱的身子起身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当众羞辱本郡主,如今不得通传擅进本郡主的房间,还坐本郡主的床榻,来呀,把这个女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姬小满被掴了一掌,当下也不装了。
“郡主,是你的婢女告诉殿下你病了,殿下好心叫我来看看,你打我可以,我代表着殿下,您这说是在打殿下。”
云诗玲可是正儿八经国公府出身的嫡亲小姐,就算没有封县主,在都城贵女圈中也有着数一数二的地位。
何时被一个上不得抬面的通房丫鬟这样对待过。
“敢拿殿下来威胁本郡主了!”
她扬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出去,“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本郡主面前你呀我的说话。”
姬小满两边小脸各挨了一巴掌,当下也不忍了,她一边叫嚷着,一边上去扯云诗玲的头发。
“你敢打我,太子殿下都叫我心肝宝贝,你又算什么东西,这里可不是你的国公府。”
林杏悄悄退到门后,就似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一般。
云诗玲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还敢还手,头上被扯下几根头发,当下痛得一声惊呼。
“啊!你敢还手,我要杀了你,今天我必须惩治你!”她明明可以叫侍卫来拿下这个女人。
可是她心中憋着一口气,直接扑倒在姬小满身上,伸出长长的指甲对着那勾引男人的脸就抓下去。
“我要你狐媚男人,我看你以后还敢狐媚男人。”
姬小满上去扯她的耳坠子,二人扭打在一处。
姬小满想要的东西到手,尖锐地大喊,“救命啊,殿下救救小满,救命啊!”
倩碧回来之时就看到郡主和一个女人滚在了一处,吓得手中汤水也洒了,过去拉偏仗。
“大胆,郡主也敢顶撞,来人啊,都是死人吗?”
林杏这才从门后面现身,看到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帮着倩碧将人拉开。
这边的喊叫声早就惊动了侍卫,阡陌寒也匆匆赶来,中间都没穿好,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裸着半个胸膛。
看到脸上破了相的小满,当下心疼得什么似的。
“怎么回事,谁这样大的胆子敢伤孤的爱姬!”
云诗玲红着眼圈,怒目地盯着阡陌寒,虽然父亲与母亲一再叮嘱她要隐忍,可是她的夫君搂着别的女人质问她,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大声喊,“殿下,我才是你的未来太子妃,和亲郡主,她以下犯上对我不敬,你不罚她却要责怪我吗?”
阡陌寒的心神早被同心咒所控制,他的心里只有姬小满一人。
此时阡陌寒捧着姬小满的脸,心疼她脸上挂了脸,正用帕子一点点地擦拭着血丝,“疼不疼?一会让白艽远给你看看,定不会落下疤痕的。”
姬小满手中捏着才扯下的发丝和耳坠,她恶毒地瞥了云诗玲一眼,嘴角有着一丝得意。
她假意地擦了擦眼角,抽噎着道:“那小满便回房了,殿下莫要动怒,郡主不喜欢我也是正常,谁让殿下只爱小满呢!”
云诗玲差一点又呕出来。
她实在受不了了,这男人从进了她的房中对她的伤不闻不问,还在她的眼前上眼恩爱,是真当她是空气吗?
“滚,我现在命令你们都滚出我的房间!”
倩碧害怕地想扯郡主衣袖,可是郡主就似疯了一样指着阡陌寒,“你可以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但是两国联姻是你们西周提出来的,我是东吴的郡主,你最起码的尊重也要有,别忘了,这里还在我东吴国界内,只要我的人将我受尽委屈的消息散播回去,你的这个贱人就必须死!”
云诗玲瞬间被扼住了脖颈,原本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脸上都是狰狞。
“郡主这是在威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