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白叶问道。
江浩将父母打电话让他回家过年的事说了一番,“我都没想过,他们还有用这样的语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白叶轻轻冷笑,“他们现在发现你的价值了,可惜,晚了。哈,他们现在还没发现二哥的价值呢。你说他们全部知道后,是不是得呕死?”
“那也是他们活该。”江浩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一点同情。
他的感情,在这二十多年间早就磨的一点不剩了。
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他们兄弟三个,只有他大哥是爸妈的儿子,他和二哥江湖在父母心里,恐怕是查无此人的存在。
其实对于他们家偏心眼的事情,街坊邻居们也不是没有过议论,甚至村长村支书的还找到江爸江妈聊过。
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用最接地气的表达,都是儿子,差别对待小心将来指望不上。
那时候他爸妈是怎么说的?
满脸骄傲的说有老大就足够了。
足够了么?
那就足够吧!
“浩子啊,你和你爸妈相处的聊天记录啊,通话记录啊,都保存一下。你是公众人物,小心他们耍什么阴招。”郎敬是商人,所以他接触的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更多,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姐夫,这些东西我都保存了,发到云盘上了。哎,白叶,回头我也发你一份,帮我保存。”
“好。”
因为这事,江浩还给自己二哥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一下。
“那你过几天还真回家啊?”白叶问道。
“回去看看,有些戏份,我不回去,他们就不能接着往下演了。而且之后电影上映,我也要跟着王导他们路演,瞒不住的。”
“知道了。”
大家坐着又玩了一会儿,江小年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声音有些嘶哑地喊了一声,“哥……”
“哎,对6!”白叶出了牌转头看看江小年,“看你声儿哑的,喝口水。”
白叶说着,将旁边的汽水塞了过去,江小年挣扎着坐起身,顿时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扑克牌,瞬间陷入了沉默。
他就说他昏昏沉沉地做梦,梦到自己成了法老,还是被做成木乃伊之后的长老。
只是他这个长老被人扛着并没有送到金字塔里,而是扔到了海里。
只是这海水热乎乎的,却怎么都挣脱不开,还不断的又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打着他的肚子。他用力的呼喊呼喊再呼喊,将自己认识的人都喊了一遍,却一点用都没有。
似乎是因为太热了,他终于从睡梦中挣脱出来。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他几个哥哥实在是太爱他了,给他盖上被子,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原本他们睡的土炕,就因为做了一天的饭菜,而烧得特别热,他又喝了酒,还盖上这新棉花做的被褥,这……
简直是buff叠满。
他差点热疯了。
从被窝里钻出,江小年打开汽水一口气就灌下去了小半瓶,这才长呼了一口气。看看窗外,“怎么都没人放花啊?”
“下雪呢,谁愿意出去跋陟。”白叶说道。
江浩扒着漆黑的窗户往外看看,“哎,好像是雪停了。”
“雪停了?”白安安就像是耳朵里面装了雷达似的,明明江浩坐在这屋说了一句话,声音也不算大。可外面带着小侄女小侄子玩的白安安瞬间就听到了雪停了。“雪停了,是不是就可以出去放花了?”
“我去看看!”白叶下炕,套上裤子和外套。
外面天寒地冻的,大过年的可别感冒了。
江浩说的不错,外面的雪果然已经停了。
此时天空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是已经因为满地的银白,反而显得很是亮堂。
整个房子的灯都是开着的,当院的灯自然也是如此。
白叶抄起房檐底下的平底铁锹将门口的雪快速铲了一遍。
别看只下了几个小时,可是雪大,这雪已经能没过脚面了。
白叶将雪一路铲到了库房和大门,然后再慢慢扩宽。
铲着铲着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发现章独岚和江浩,一个人抱着大扫帚,一个人攥着笤帚,正跟在他的身后清扫。
白叶停下动作回头,这俩人也抬眼朝着他看去,三人相视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