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
刘洪昌的按摩技能确实不错,何贵香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睡得无比香甜。
把灯关了,低头亲了她小嘴儿一下,刘洪昌轻手轻脚离开。
半路上,他先进空间又洗了个澡,然后从空间取了六缸酱菜放在三轮车车厢里。
酱菜缸子不大,像个大花盆,白瓷蓝花,前不久制作酱菜时,刘洪昌就买了不少备用。
六种酱菜分别是:酱八宝菜、酱红萝卜、酱乳黄瓜、糖蒜、五香萝卜干、甜酱姜芽。
倒不是刘洪昌只做了六种,而是有了这六种酱菜,房天福那面馆就差不多够用了。
其中八宝菜是深受人们喜欢的酱菜,严格说来它不是一种,而是几种酱菜的组合。
包括酱黄瓜丁、酱茄子丁、酱扁豆丁、酱甘露、酱花生仁、酱杏扁、酱茄子丁、酱银苗、酱莲藕片,外加切成梅花样的酱苤蓝。
很多人喝米粥时喜欢就着八宝菜,一碟小菜,可以品出丰富的味道。
早上刘洪昌拿出来吃的,正是八宝菜,里面啥都有,不用再备太多瓶瓶罐罐。
在何贵香那儿耽搁了个多小时,刘洪昌回到院子后,房天福他们竟然还没睡。
刘洪昌把车停在四合院门口,房天心的弟弟房天忆在门口等着的,一溜烟跑回院子里,把人喊了出来。
六缸酱菜,刘运昌、王翠兰、吴晓英、房永福、房天心、房天忆每人搬了一缸。
何文惠也跟了出来,不过大伙儿不让她搬,她看了刘洪昌一眼,见他点头,才抿着嘴站到一边儿。
刘洪昌推着三轮车进了院子,王翠兰大声问:“洪昌,这些酱菜放哪儿?”
“放厢房最左那间房吧!”刘洪昌随口道,把三轮车推到房家门口放好。
回到厢房,房天心拿了六个品碗过来,房永福手里拿着称,笑着说:
“每样酱菜装五斤,这碗装的下,我先拿去试试水,甭管这酱菜能不能起到吸引顾客的作用,我都按价付钱。”
刘洪昌自然没意见,上前帮忙称称,不一会儿,就把酱菜装好了。
房天心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笑容可掬道:“这菜能当零食吃。”
“巧了,你文惠姐今儿也这么说。”刘洪昌笑呵呵道。
何文惠笑吟吟道:“看来我品味不差。”
“洪昌,酱菜钱月底给你,没问题吧?”房永福笑着说。
刘洪昌颔首道:“可以,先说好了的,其实我巴不得你能卖的好,没后顾之忧,这样以后我就又多了条财路。”
“呵呵,那就借伱吉言了,我现在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愿有用吧!”房永福笑呵呵道。
事情说好,时间不早了,于是众人散开,各回各家。
何文惠去给刘洪昌倒洗澡水,刘洪昌说不用了,回来的路上在小河边洗了的。
两口子正要回房睡觉,刘运昌找来,含笑道:“洪昌,耽搁你一会,跟你商量点事。”
吴晓英也站在他们房间门口,挤眉溜眼使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刘洪昌点点头,看向何文惠吩咐道:“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吧,今儿确实有些累了。”何文惠打了哈欠,转身回了房间。
刘运昌塞给刘洪昌一包烟,不好意思道:“我出去转转,你大嫂找你商量事儿。”
说完,不等刘洪昌说话转身往院外走去,另一边的吴晓英激动的招手,有些迫不及待。
刘洪昌把烟放进兜里,迈步过去进了房间,吴晓英闩上房门后,喜笑颜开的扑了过去。
“慢点儿。”刘洪昌没准备,差点摔倒,用力抱着她小声说:“以后别让他送烟了。”
“送给你就收下,家里不太方便,不然我还想炖猪脚给你吃呢!”吴晓英含情脉脉道。
刘洪昌无语,忍不住笑问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事儿多新鲜啊?乡下、还有院子里这种事儿真不少!”吴晓英不以为然道。
刘洪昌不再多说什么,看着她那双波光荡漾的眸子,命令道:“吻我!”
……
夏天的天说变就变,外边儿下起了瓢泼大雨。
屋里安静下来,吴晓英累得筋疲力尽,有气无力的把嘴里的毛巾取下,深吸了几口气。
“出去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她满头大汗,小声埋怨道。
“你直来直去就算了,还东倒西歪瞎晃悠,今后他要进来,怕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哦!”
刘洪昌缓缓退开,靠在炕柜上,伸手把烟拿来点了根,笑着说:“以后我不这样了。”
“那不行,来都来了,不许敷衍了事。”吴晓英嗔怪道,“放心吧,应该能恢复的。”
刘洪昌呵呵笑,说:“那可不一定,这就跟那橡皮筋一样,拉扯太狠总会变形的。”
“唔,那怎么办?”吴晓英微微蹙眉,用毛巾帮刘洪昌搞好卫生后,轻轻躺在他怀里。
“凉拌!”刘洪昌轻笑道,“对了,你去医院检查过没有?你真没问题?别我们搞来搞去白忙活,那就没意思了。”
“检查过,啥问题也没有。”吴晓英回道,“我付出这么大代价,不是闹着玩儿的。”
两人小声说着话,外边儿的雨越下越大,雷声阵阵,闪电耀眼。
一根烟抽完,刘洪昌起身穿好衣服,说:“这房间确实太狭窄了,找个黄道吉日,你们搬厢房去吧,最右边那间,不过钱要补给我。”
“松口了?我以为你会等到明年才会答应呢!”吴晓英欣喜道,笑容满面。
刘洪昌笑了笑,低头亲了她一下,吴晓英却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好一会儿才松开。
她坐在炕上,一丝不挂,媚眼如丝看着刘洪昌,抿着嘴问:“能再晚点儿走吗?”
“得了,来日方长。”刘洪昌挥手道,转身离开。
吴晓英皱了皱鼻子,暗骂道:“无情的家伙,方长方长,方长你有,前边儿也带上啊!”
她也不知道这股无名火从哪儿来的,自从见识过大场面后,就有些流连忘返了。
正郁闷,刘运昌从边儿回来,看情况淋了雨,头发衣服都是湿的。
“你跑哪儿去了?”吴晓英回过神来,满脸疑惑道。
刘运昌取了毛巾擦拭头发,回答道:“就在垂花门那儿,我没想到耽搁这么久。”
吴晓英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
刘运昌却没注意那么多,自言自语道:“看来事儿要成了,就是有些难为洪昌。”
“难为啥?他跟头牛似的,别提多高兴了。”吴晓英没好气道。
刘运昌眼神一亮,凑到她面前,小声问:“质量怎么样?没浪费吧?”
“那倒没有,质量也是杠杠的,像你说的,这事儿能成。”吴晓英轻轻点头回道。
刘运昌松了口气,高兴道:“那就好,老子被人戳了这么多年脊梁骨,以后也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晓英你也是,再也不会有人私下说你是不下蛋的母鸡,谁敢再说,直管大耳光子招呼!”
吴晓英嗯了声,翻身躺下,说:“我有些累,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先睡了。”
……
另一边儿。
刘洪昌来到客厅,想了想,进空间又洗了个澡,今儿是第三次洗澡了。
洗完澡后,回到客厅,清清爽爽,他轻手轻脚进了卧房。
“回来了?说的啥呀?耽搁这么久。”何文惠听到动静,坐起来把台灯打开。
刘洪昌把门关上,疑惑道:“你没睡着?”
“嗯,眯了会儿,迷迷糊糊梦到你打我,被吓醒了,然后一直睡不着。”何文惠委屈道。
刘洪昌暗叹了口气,上前坐到床沿上,关心道:“今儿白天吓到了?”
“能不吗?你黑着脸,冷冰冰的大声吼我,别提多吓人了。”何文惠哽咽道,眼珠在眼眶里打转。
刘洪昌把衣服脱了,来到床上把她抱在怀里,沉吟道:
“你也别委屈,今天的事你说我该不该吼你?你想想看,你真去陪那什么教官看电影,不光你和我的脸丢尽了,我们两家人的脸也会丢尽,一辈子都会让人看笑话!”
何文惠沉默了片刻,点头道:“你说的对,很多事情我没多想,文涛一求我,我就心软了,不好说他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咬牙继续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洪昌,你以后多教教我。”
“教,慢慢教。”刘洪昌笑呵呵道,“能看到你慢慢改变,我挺高兴的,要不然孩子让你带,我可不放心。”
“啥呀,我自己的孩子自己带,有啥不放心的?”何文惠蹙眉幽怨道。
刘洪昌切了声,说:“为啥?我怕你把孩子惯坏了,也成了文涛那样的货色!”
何文惠无话可说,心里想着孩子真像何文涛那样没脑子,她掐死的心都有。
“我这心软的毛病确实很要命,当初不去上大学,也是怕苦着文远、文涛、文达。”
“还好自从跟你结婚后,文远因为你的原因,改了不少臭毛病,倒是文涛……”
说到这儿,她眉头紧皱,对今天的事耿耿于怀。
何文涛差点害得刘洪昌跟她离婚,之前还挨了骂,写了检讨,做梦都被吓醒。
哪怕她对何文涛再包容,也忍不住生出莫名的厌恶感。
刘洪昌说的对,何文涛的做法混账透顶,哪有把结了婚的姐姐瞎介绍给陌生人的?
就为了站第一排,能照相,能上报纸,他得多坏才能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