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和两兄弟都……那高禹川怎么办?!
无数的信息,在沈瑶初脑子里纠缠,变成了乱码一般。
一旁的方助理察觉到沈瑶初的不对劲,回头看她:“太太,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们还要去帮忙吗?”
“当然。”
方助理的话,打断了沈瑶初的思绪,让她终于回过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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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的指挥之下,情况很快被控制住。但颜家这块地上的一切已经毁得毁砸的砸。
沈瑶初心乱如麻。
这一切,该如何向高禹川交代?
不,眼下还有另一件事也需要她搞清楚。
夏奕竹和高禹山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她脚踏两只船吗?
沈瑶初回头看向身侧的方助理,问道:“为什么夏奕竹会和高禹山在一起?”
“谁?”方助理怔了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您是说那位花艺师,夏小姐吗?”
“对。”
“嗯……”方助理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身影落入他眼中,他点了点头:“这位夏小姐是高禹山高总家里的花艺师,但据我们调查所知,两人的关系比较亲密。”
“那她和高禹川呢?他们交往多久了?高禹川……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方助理瞳孔地震,赶紧解释道:“太太,你在说什么?高总和夏小姐从未交往过啊……啊,不止没有交往过,那是熟都不熟啊!”
“……什么?”
怎么可能?那她看到的那些事呢?
沈瑶初怀疑极了。
方助理是高禹川的人,她怎么会蠢到问他的?
这事得去找夏奕竹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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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高禹山搂着夏奕竹穿离人群。
夏奕竹仰着头,眼神未曾离开过高禹山一秒。
碎石散落一地,地上并不平整。高禹山走起来很艰难,却一直护着怀里的夏奕竹。
回到安全地带,夏奕竹赶紧从高禹山怀里挣脱出来,仔细检查着高禹山的身体。
看着他身上的几处擦伤和灰尘,夏奕竹担忧不已:“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
夏奕竹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与紧张:“真的没事吗?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检查一下我才能放心!”
夏奕竹声音焦急,眼神恳切。
她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围到高禹山面前的凶狠样子,就一阵后怕。
他腿不好,要是那么多人一起打他……
高禹山看了看手臂上的擦伤,只是摇了摇头:“不用。”
见高禹山坚持的样子,夏奕竹只好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帮你擦药。”
高禹山抿了抿唇,看着夏奕竹,没有说话。
夏奕竹还要再劝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夏小姐。”沈瑶初在夏奕竹面前站定,胸口上下起伏:“我能和你谈谈吗?”
夏奕竹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沈瑶初和高禹山之间的事情,夏奕竹不太清楚,但她不傻,猜得到一些。所以每次与沈瑶初的碰面,都让她心里别扭,感觉不自在。
夏奕竹本能地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
她是高禹川的太太,是高家的女主人,她没有资格不喜欢她。
“我可以说不能吗?”夏奕竹还是没能抵抗心里对沈瑶初的抗拒,但放缓了语气:“高太太,我现在想先把高禹山先生送回家休息,他为了阻止那个疯女人,也差点受伤了。他本来就有伤在身。”
沈瑶初有些迟疑,反倒是一旁的高禹山先开了口。
“你找她有事?”高禹山看向沈瑶初,问她。
“嗯。”沈瑶初凝眸看着夏奕竹:“我有话想问问她。”
“我不……”
夏奕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高禹山打断了:“去吧。”
夏奕竹诧异回头,看着高禹山,眼底满是失落。
果然……她猜得没错。
沈瑶初的一切要求,他都不会拒绝。而她不想去,他却视而不见。
在他心里,沈瑶初总归是比她要重要的。
夏奕竹心里有些闷闷的,她敛了眉目,不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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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洒满了整个车厢。
沈瑶初和夏奕竹并排在后座坐着,夏奕竹缩在角落,低着头敛着眸,看得出来,她有些抗拒此刻的对话。
车内弥漫着微妙的紧张和压抑。
沈瑶初侧过头,看着夏奕竹。
她知道夏奕竹对她有抗拒和戒备,但她还是要明白的知道夏奕竹和他们的关系。
方助理是高禹川的助理,这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替他办了不少事,解决了不少麻烦。
所以沈瑶初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因为不想让高禹川感到麻烦,才说他和夏奕竹之间没有关系的。
“高太太。”一直低着头的夏奕竹,终于忍不住了,她抬头看向沈瑶初,目光带着些许质问:“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我?”沈瑶初一怔,她怎么还先问她了?
沈瑶初觉得有些荒谬,但还是没有犹豫地回答了夏奕竹的问题:“当然是我的丈夫,高禹川。”
这个答案让夏奕竹忍不住有些激动。
“既然你喜欢的高禹川先生,那为什么总是那么关心高禹山先生?他只是你丈夫的哥哥!”夏奕竹似乎一直以来挤压了太多了不满,在这个时刻突然爆发:“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替代品,我愿意离开,但我希望他能不要一直深陷其中。”
看着夏奕竹紧攥的双拳,和微红的眼眶,沈瑶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一直以来,夏奕竹嘴里所说的“他”,为其打抱不平的“他”,一直都是高禹山,而不是高禹川。
是她理所当然地觉得夏奕竹说的就是高禹川,却忽略了别的可能。
一时之间,无数的信息,在沈瑶初脑子里纠缠,变成了乱码一般,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错。
沈瑶初凝眸看着夏奕竹,似乎是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真相:“既然你对高禹山是……那你为什么到高禹川身边?”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夏奕竹低着头,“我本来也只是个工具。”她想着想着,眼睛更红了:“多说一句,可能还是他眼里的一个替代品。”
沈瑶初来不及去分辨她的话到底是气话还是委屈自嘲,只是急切地说:“你说的‘他’,是谁?是高禹山吗?”
“当然是高禹山先生!”
“……”
天哪,沈瑶初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