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姒昭醒来,床边只剩齐光一人跪在地上。
“齐光,你怎么跪着,快起来。”
姒昭嗓子发疼,说不出话。
“奴才护住不利,请公主责罚。”
“我怎么了?”
原来竟是姒昭在齐光身后为齐光挡了一刀,差点伤到脊骨。血浸满了深色的男装,看不出受伤,再加上姒昭太过着急齐光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也受了伤。
“我不保护你,你怎么保护我阿。”
姒昭忍着背上的疼痛,笑着像齐光哄她一样哄着齐光。
屋内,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跪着,他们身份悬殊,命运却乱麻般交织,任谁都解不开。
“公主!公主你醒啦。”
“奴才告退。”
齐光悄么声的退下了。
双星端着水盆进来,看到醒来的姒昭,把水盆扔到一边就冲到床前。
“公主,怎么双星一不在你身边你就有危险,都是双星的错。”
双星打着哭腔,握住姒昭的手自责。
“哈哈咳,咳,是啊,你以后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了,再不能嫁人了。”
姒昭被双星逗乐。
“我才不嫁人!我就跟着公主!”
双星把头靠在姒昭手上。
“好。”
“对了,蔚兮呢,找到了吗。”
姒昭握紧双星的手。
“找到了,李小姐没事,说是被一位姓萧的公子救了,毛皮都没破一块。”
“那就好。”
“公主擦擦脸吧,公主真是吓坏双星了。”
双星拧干毛巾边给姒昭擦脸边擦着自己的眼泪。
“是我手受伤好不好,怎么搞的好像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公主别打趣双星,好好休息吧,双星推下了。”
“好。”
双星看姒昭闭上眼睛,端起水盆慢慢关上了房门。
姒昭这次吓坏了,也累坏了,她睡了一大觉,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爹爹娘亲,有双星,还有齐光,有好多爱她,她也爱的人,在梦里,她很快乐,很幸福。
等姒昭醒来已然是第二天。
“齐光?你怎么不在屋里养着。”
姒昭睁开眼就看到齐光在忙忙碌碌,擦擦柜子,摆摆桌子。
“公主醒了,奴才是侍卫,公主若是没事,奴才自然也没事干,倒不如来伺候公主,来,公主喝水”
齐光倒了杯茶扶起姒昭,递给姒昭。
“你的伤”
姒昭接过茶杯。
“奴才的伤没事,本是些小伤,没那么严重。”
齐光看着一脸担忧的姒昭微微笑着说。
“公主的伤要换药了,奴才去叫双星。”
齐光起身往门外走,却被姒昭叫住。
“诶,你给我换。”
姒昭看着齐光。
“这…我我还是去叫双星吧。”“不用就你换,过来扶我。”
姒昭不容齐光拒绝。
“…是。”
齐光帮姒昭褪去衣物,光洁的肩头,白皙细腻,粉妆玉彻,再往下却是一道猩红的刀伤,直至腰间。在原本粉嫩肌肤的衬托下显得狰狞无比。
齐光看着这道刀伤,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的心疼,他自己也没察觉。
“看什么呢?上药阿。”
“哦哦,好。”
齐光缓过神,拿起手边的药,却不知从何下手。
“是不是,很丑阿。”
姒昭微微偏头,看向桌子上赢来的雕花梳。
“不丑。”
齐光把药膏缓缓抹上姒昭的背。
“嘶。”
姒昭被药刺激的倒吸一口凉气,齐光停下没说话,看姒昭缓过来又继续摸药。
“齐光,这个疤是不是永远都祛不掉了。”
“…不会,奴才会找到奇药,为公主祛疤的。”
“世间哪有那么多奇药,齐光,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姒昭把脸埋在胳膊里,闷闷的问。
“我想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会,我会一直保护公主。
齐光收起瓶瓶罐罐整理好。
“药上完了,奴才叫双星给公主包扎,奴才告退。”
姒昭抬头看着离去的齐光若有所思。
“公主!公主怎么能让齐光给你上药啊。”
双星急急忙忙跑进来。
“你说齐光看到我为他受这么重的伤,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姒昭看着自己的手指。
“公主怎么不高兴阿,公主不说话,齐光怎么敢离开公主。”
双星扶姒昭坐起来,拿起纱布给姒昭包扎。
姒昭心事重重的坐在床上,如牵线木偶般任由双星包扎。
一月后
姒昭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背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此时的姒昭正坐在桌前看着满桌子的菜,一时间竟迷了眼。
“公主焖鸡丝来了,这回加了辣子,保管公主吃好!”
双星端上来一大盘焖鸡丝。
“这次公主尽可吃的尽兴了。”
“嗯!”
一盘子焖鸡丝被姒昭风卷残云吃个精光,就差舔盘子了,再加上其他几个菜,撑的姒昭靠在椅子上动不了。
“诶呦,撑死了,双星一会陪我去爹爹那吧,这些日子我少走动,爹爹也忙,有些日子没见到了。”
“是,正好消消食。”
双星笑着答应,房间里气氛欢乐。
勤政殿
“伤好了?”
皇帝边看奏折边问姒昭。
“好了,就是留了好大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