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言那边起初是不同意的,但听说白书渺想去心就软了一半,再加上傅锦渊亲自说情,他无可奈何答应了。
傅锦渊都下场了,这个面子他可不得给。更何况他们家父母早逝,是爷爷奶奶拉扯他们长大,他当然对白书渺百分百的照顾和疼爱。
也是在临走之前,姜悠辞才得知傅锦渊要去出差。
她是下午的飞机,傅锦渊是早上七点的飞机,姜悠辞五点就起床帮他收拾行李。
傅锦渊上前二话不说把人抱起来重新塞进被子里。
“念念乖,再睡会,行李我自己收拾。”昨天晚上他知道要分别,再也没忍住生理的感觉翻云覆雨浪了几个小时,平常一会就软得不成样子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住。
姜悠辞声音夹杂着委屈,“今天出差你昨天晚上才说,还有两个小时不到就走了,我又封闭训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面。”她还想着中午再一起吃个饭,全都泡汤了。
“对不起,让念念生气了。”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声音放的极轻,“下午我送念念去机场。”
身心疲惫,又泪眼婆娑,在温声的哄睡之下她很快就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就应了声好,很快她就感觉到身旁被压下去一片,她下意识的就紧抱住,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变得离不开他的习惯连她自己都想不到怎么养成的。
睡醒后身旁已经没了人,姜悠辞小跑下楼,定睛一看,悬着的心放下了。
原来早上不是梦,傅锦渊真的没有走,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
“怎么不让李嫂做饭?”她小跑下楼第一时间就是环住他的腰。
“下午我们就走了,我给他们放了假。”他牵着她的手,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时间,是分别前的最后一顿。
“味道怎么样?”见她吃了碗里的糖醋小排他才问道。
“傅先生的手艺都能去做厨师了。”不开玩笑,比五星级厨师做的都好吃。
傅锦渊笑了笑,“傅某的一切只供傅太太专享。”他又向她的碗里夹了其他的菜。
满满一桌都是她爱吃的。
*
机场里,有人依依不舍,有人百般叮嘱。
白书言执意想派私人飞机送白书渺去,被她强行阻止,“哥~我不想搞特殊,而且有嫂子在呢,你就放心吧。”
闻言,姜悠辞退出怀抱朝他们的方向投去放心的眼神。
头等舱里,姜悠辞的手里紧紧握着扳指。
是傅锦渊手上一直戴着的那枚,刚才不管说什么他都将这枚扳指硬塞给她。
墨龙扳指是傅家祖传,能号令所有傅家枝系以及人力,同时它象征着至高的地位和权力。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给她。
为了保护她?还是,他会出事?
某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横生,白书渺见状出声询问。
姜悠辞很快恢复正常状态,告诉自己不要瞎想,傅锦渊不过是出个差,大不了等他回来再把扳指换回去就是了。
下了飞机他们都互相报了平安,姜悠辞则是打了电话,却迟迟没有接通。
想着他可能还没到,就先带着人去了住的地方。
主办方是安排了酒店供设计师居住,但有些人本身就是Y国人或者在这里有地方住,就随意他们住哪了。
姜悠辞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留有一所别墅,艾黎,白书渺,许安安连带她就一起住了那儿。
照顾她的奶妈一直留在这里,算是彻底定居,提前就收拾好了房间。
在门口接她们,看见一群和小姐差不多年龄的女孩,脸上的开心止都止不住,可以说是热情似火。
连姨为了她一生都没有嫁人,就把她当做亲身闺女照顾。
“连姨,饭就别做了,有些倒时差,睡醒之后再忙活”现在Y国已经是晚上了,等她们睡醒怕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连姨乐呵呵的离开。
泡完澡后,姜悠辞捧着手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都深夜了,不管去哪里出差都应该到了,可傅锦渊到现在都没有给她回电。
下一秒,突然响起的铃声吓得她手机没抓住砸在鼻子上,疼得她猛的坐起。
顾不上疼,立马接通了视频。
镜头里场景周围昏暗暗的,还时不时带着嘈杂的声音。
“到家了?”他问,声音却是难掩的沙哑。
不过因为有杂声,姜悠辞没能听出来,“早到了,要不是为了等某人的电话早睡了。”
傅锦渊闻言闷笑了声,“我刚到,一下飞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给你回过去了。”
一听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她的心就放下了许多,难怪不像他会待的地方。
“那你赶紧先休息吧,明天开始我就要准备比赛了,可能会和你很少联系,不要怪我哦。”她说着,还时不时打着哈欠。
“好,比赛加油,我等着Serein大师夺冠。”他温声细语,眼神一直盯着镜头里的小姑娘,一刻都不想离开。
直到视频挂断,那副深情似水的眸眼立刻转化成幽暗冷沉。
他倒真希望这段时间不要有联系。
手机交给了方烁,他抬脚进了那扇铁门的房间。
姜悠辞怎么会知道,傅锦渊所说的随便一个地方指的会是军事基地。
*
离正赛仅剩一个月,预赛已经刷下去一大批,只有50个人留下。
姜悠辞整日蒙在房间里搞设计,确确实实没有和傅锦渊联系过一次,甚至她都没有时间想他。
在她眼里,工作和爱情绝不会混谈,只有搞好一方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另一方。
针对她的兴趣她做不到一心二用甚至多用。
逼近大赛,主办方给所有人放了一天的假。
几个人威逼利诱也不让姜悠辞再工作,好说歹说才让她出门走走,结果她用来探索艺术,找合适的素材设计衣服。
偏偏老天喜欢看戏,刚出门没多久就在某个古镇摊子上碰上了乔绾一行人。
好巧不巧,他们还看上了同一件扎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