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了三天,傅家白家沈家都派出大量人力,却只捞到了阿瑟屿的尸体。
不过能确定的是傅锦渊还活着,阿瑟屿的身上的致命伤是在海里打斗导致的。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姜悠辞没有什么能做的,她之前听白书渺说这里有一处寺庙,不管求什么都很灵。
周涵陪着她去了景洛寺。
烧香火的人不少,一路上,她看见很多人三步一跪,表示对神明的虔诚。
她敬了香,走进堂里虔诚跪拜。
深夜,堂里已经没了人,但姜悠辞仍跪在铺垫上,面前摆着一张书案,地上有一沓子刚抄完的经书。
她就跪在这里抄了一天的佛经,周涵怎么劝说都不听。
“施主来求什么?”静德大师走进来,对着她致意,“阿弥陀佛。”
他在此处待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跪在一天抄了上百份佛经。
姜悠辞费劲的起身,“大师,我想求先生平安。”
半个小时后,姜悠辞拿着一枚平安符还有檀香佛串走出寺庙。
她一直是个唯心主义的人,却想不到有朝一日会信这些东西。
连续一个星期,她日日来这里抄佛经拜佛,从不觉疲惫。
终于她等到了好消息。
人找到了。
傅锦渊回来了,却好像又没有回来。
病房门口,姜悠辞捂住耳朵埋下头,不愿听见里面的嘶吼声。
沈怀予愤怒的砸墙,手都砸出血了也不感觉疼,“阿瑟屿真他妈的无耻,居然用毒品来折磨他。”
傅锦渊被带走那天,被注射了毒品,腿上还有背上的子弹已经被人取了出来,听他们说是他漂到岸上被人救了去,那人懂医术就帮忙取了出去,不过他们找到人的时候,里面只有傅锦渊。
白书言从病房出来,神情放松了许多,“幸好子弹及时取出来没有性命之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他戒毒。”
他倒是好奇救下傅锦渊的是什么样的高人,做好事不留名,医术绝对不在他之下。
病房里的东西被摔得稀巴烂,傅锦渊在清醒的时候让人铐住他,防止他发疯伤害到人。
此刻他打完麻药醒了,神智清醒后姜悠辞才进去。
在进去之前她刚哭过一场,好像变了孕妇之后她更爱哭了。
她还特地涂了遮瑕,没想到还是被傅锦渊一眼看穿。
因为一直嘶吼的缘故,他此刻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四肢都被手铐铐着,都被他挣扎的勒红了,猩红的双眼,凌乱的头发,刚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下。
她上前抱住他,弄顺他的头发,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那湿润的眼眶,看上去活生生一个被抛弃的小姑娘,我见犹怜。
“不是答应我会回家的吗?怎么成了我带着孩子找你来了。”
“不是说去出差的吗?”
“你就是个大骗子。”
越说越委屈,心疼,生气,思念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傅锦渊就静静地听她说着,却又没有办法帮她擦眼泪。
他只说:“念念说的对,我就是个骗子,让念念一个人受了这么多苦,没有好好保护你。”
刚领证的时候他就了解过怀孕,当时他就不想让她怀孕,他的念念吃不了苦。
所以每一次他都会戴,只是那次时间太紧了,他居然忘记了,让她一个人熬了这么久的苦。
爱一个人就是不愿意看她受到一丝伤害。
“那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帮我报仇啊。”
“好,我一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再等等,他就让伤害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麻醉的作用还没消散,没多久人就又睡着了。
姜悠辞抚摸着男人的脸,不敢去想这三个月来他经历了多少苦难。
夜晚,白书言提出来一个想法,在场的人都觉得可以采纳。
他想把傅锦渊带到他二叔的山庄治疗,在这类问题上,他二叔白笠比他拿手。
他们看向了姜悠辞,仿佛她才是能做出选择的人,此刻,她就代表着傅锦渊。
“只要能让他好起来,怎么配合都行。”
办事效率很快,当晚就可以把人送过去。
沈怀予和傅恒留下来善后,白书言和周涵去了山庄,姜悠辞要跟着去的,却临时紧急赶回了国。
几日没有出面就有人上房揭瓦了。
方烁在这种时候就属于姜悠辞的助理,她就是他的直接上司。
临走前,她将求来的佛珠戴在他的手上。
就让它暂时代我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