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不信神佛,整日活在血腥打杀之间,但此刻他在心里不知道求了多少遍神佛。
他是个腌臜之人,但他的念念是这世间最好最好的人。
这一次他多么希望神佛显灵,他是真的慌了。
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但没有人敢上前,现在他身上的戾气和杀气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即使是姜悠辞安然无恙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还是不放心,照顾了她一整晚,最爱干净的他居然一天没有换下脏衣服。
他握着她的手,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下来了。
“傅锦渊,你怎么哭了啊。”姜悠辞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很沙哑。
傅锦渊惊喜的看着她,连忙喊来护士。
检查没有问题之后他才放心。
心疼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一直以为像傅锦渊那样的人应该是处事不惊,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掉眼泪,可现在他居然在为她哭。
她明显感觉到肚子的重量减轻了不少,她平静的摸了摸,没有一点隆起的地方。
“傅锦渊,我把宝宝弄没了。”尽管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可在真正经历后还是接受不了这种骨肉分离的痛。
她哭到浑身颤抖,却还是抿住嘴唇背过身克制住自己的哭声。
她不想让傅锦渊再伤心。
可下一秒,傅锦渊将手放在她面前,声音低沉沙哑说:“念念乖,不要忍着。”
姜悠辞咬住他的虎口,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更像砸在他心上。
姜悠辞睡着之后,他才拿冰袋帮她敷眼睛,要不然等她醒过来眼睛会疼的。
他的虎口处留下了很深的牙印,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以为她会留在傅宅等他回来解决,没想到刚回去只能看见方烁他们还有老爷子,姜悠辞只带了几个人闯进了总统府。
这是他唯一一次失算。
也差点因此弄丢了她。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穿上黑色风衣回了总统府一趟。
那些人还在等着他呢。
乔绾和乔启已经吓破了胆,没想到他能活着回来。
两个人分别绑在门口的石柱上,被鞭打的伤痕累累,其他几个人也都被五花大绑扔在一边。
而傅锦渊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摘下皮手套。
“乔启,我还真没想到你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还想翻身做地鼠。”
那声音就足够震慑和阴森。
“不过,勇气可嘉。”他放下手套拿起旁边的手枪,对准了他的肩膀打了一枪,“偷袭打枪让我跌入海中还挺让你有成就感。”
乔启大叫,却发不出来声音。傅锦渊嫌他聒噪就让人把他舌头割了。
接着,他的枪口对准了另一边的乔绾,她顿时摇头求饶,“我求求你不要。”
她错了,她不想死。
“就是你,让我的念念受了那么多苦。”他的语气顿时变得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他真的想将她千刀万剐。
至于为什么没有割掉她的舌头,完全是因为他要听见她崩溃的声音。
两个训练有素的人给她松绑毫不留情的扔在傅锦渊跟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眼神足矣将她千刀万剐。
他抬脚,蹲在她面前,用小刀抵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
下一秒,她发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