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渊抱着她,声音很轻很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只是不想让念念再辛苦了。”
这段时间里,周涵每天都会给她带补汤,给她做心理辅导,流产和坐月子差不多,之前她怀孕的时候也得过抑郁,这种时候她比傅锦渊有经验。
傅锦渊强制性的让姜悠辞住了一个月的医院,等到她完全恢复才带她出院。
一个月的时间,她心里的结也解开了,这个孩子来的不巧,和她没有缘分,她认了。
几个人坐在傅宅的餐桌上。
这次只有他们一家人,气氛比那次好了不少,最起码,两个急性子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傅皓深喊住了他们,对着傅锦渊说:“这周末办个家宴,傅家的家主夫人连个切实的名分成何体统。”
姜悠辞的鼻尖莫名发酸,知道老爷子终于承认她是傅锦渊妻子的身份了。
经历这场事故之后,这晚爷孙俩在书房里聊了很久很久,莫约半夜的时候傅锦渊才出来,靠在楼梯口点燃了烟,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边沿的玻璃。
刚才他生平第一次听见傅皓深那么强势的人跟他道歉。
他是纠结的,他不知道是否原谅他。
彼时,姜悠辞不放心就出门巡看,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正在抽烟的他。
傅锦渊连忙掐了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别过来,你不喜欢烟味。”
姜悠辞像没听见,自顾自的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进了卧室。
房间里,她帮他清理刚才被玻璃划破的伤口,猛然看见了那串佛珠以及周围的刀疤。
傅锦渊来不及遮掩就被姜悠辞一把卷上去。
姜悠辞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疤痕一看就是他自己弄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
“念念当时自残的时候也很疼吧。”傅锦渊自嘲的笑了笑。
他在山庄戒毒的时候,很容易失控发疯,所以他就偷偷藏了一把小刀,忍不住的时候就划上一刀。
“傻不傻啊你。”姜悠辞又气又笑,但是哭是笑她自己也分不清。
“是挺傻的,但很值得。”他放下卷起的袖口,将人抱上床。
怎么会不值得呢,那时把她从林家救下的时候,他就发现她自残的那些刀疤,后来他也咨询过她在国外的心理医生,知道了这些年她一直都不容易。
所以他也这么对自己,去感受她受过的那些痛。
四个多月的失眠,在今晚两个人都进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乔家破产等新闻被推上各大平台的头条。
乔家一夜之间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人敢提及,Silly的身份也被设计界除名。
至于哈顿公司也被姜悠辞收购成为了慕尚的分公司。
仿佛生活都走上了正轨,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也确实很幸福很快乐。
偶尔姜悠辞会陪着傅锦渊去总统府处理琐事,他去开会,她就在一边看着他,有时候就处理工作。
大多的时间她都是用来陪姜砚,前几天傅锦渊把他接了过来,刚好白书言也在白家肃清。
姜砚暂时性失忆的日子里,对姜悠辞很是依赖,但就是不愿意喊她姐姐。
周末,傅家的家宴在沈氏酒店举办,京都最高端的酒店,迎宾,保镖什么的都安排的好好的,足矣显出对姜悠辞的看重。
今晚,傅家请了不少的记者,第二天一早姜悠辞和傅锦渊就会上新闻,那时,姜悠辞就是名正言顺的傅家少奶奶。
按理说,姜华也应该在场,但自从张念雨死后,他竟出了家,最不能受苦的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将余生都交代在庙中。
姜悠辞也终于明白,姜华他不是没有心,只是从来没有用在她妈妈身上。
她虽然没有长辈在场,但她有一群挚友,许安安,艾黎,艾娜都来了为她做见证。
但艾娜是自己要来的,她要来把艾黎带回家一趟。
当年她把艾黎带回去没多久就接到了艾娜的电话,从中得知了艾黎是她的妹妹,因为她们是好友的关系,她就答应艾娜教导艾黎的设计。
只是要可怜许安安了,今晚白书言也来了。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白书言一眼就看见在钓鱼的许安安,把人像兔子一样拎了出来。
众人都认识白书言,一个个都识相的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