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赢的今天能大财,输的这把肯定赢啦!下注下注……”徐鹏再次随意晃动了下骰盅,一边晃一边大叫着。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街边开赌档的pi子,不过他的话倒是非常中听,所有的赌客都将赌注自觉增加了一些。
“三四五十二点大……”徐鹏掀开骰盅,满不在乎地叫道,然后按照赔率,把赢的筹码收回来,输的筹码推出去。
这一次,赢的有六个人,其中有五个就是那五个重点被观察的对象。
第三把……
第四把……
徐鹏有赢有输,可是他面前的筹码却明显在减少。减少的筹码中至少有七成是流向了那五个男人面前,看来他们依然没有改变套路。
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当只剩下一千万筹码时,徐鹏才蔫蔫地挠了挠头笑道:“不好意思,再输的话,我老婆就要让我睡客厅了,大家继续,大家继续。”说完后,也不管众人的反对,抱起面前仅剩下一千万筹码的托盘逃也似的跑掉了。
众人出了哄笑,却没有对徐鹏产生任何不满。因为徐鹏充当荷官后,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赢钱,虽然赢得不多,赢钱的感觉还是每一个人都喜欢的。
芬妮把贵宾房的事情丢给了经理,追着徐鹏去了。
徐鹏并没有跑远,实际上他根本就没跑,而是出门后直接靠墙站着,等着芬妮出来。
“徐鹏,你……你怎么输了?”芬妮一脸不解,生气地问道。她让徐鹏来这里帮忙,说白了就是让徐鹏来帮忙赢钱的,可是徐鹏不仅没有赢钱,反倒输出去四千万。这下可好,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交待了。
“你让我来赌钱,不是说过输赢都可以的吗?”徐鹏笑着反问道。
芬妮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看到芬妮的窘态,还有在眼眶中不断转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的泪水,徐鹏将筹码盘交给了后面跟出来的经理,拍了拍芬妮,道:“跟我一起去找你父亲。”
事到如今,芬妮只好听话地跟在徐鹏身后,不过不再对徐鹏抱有任何希望了。
实际上,今天的事情要说起来,就是因为她对徐鹏抱了太大的期望,所以失望时也就感到特别失落。懊悔感不用说了,她现在考虑的是,待会见到父亲该说什么才好,毕竟之前可把徐鹏形容成赌坛的神话的。
看到徐鹏和芬妮走进来,芬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挥手示意两人坐下,然后屏退了众人后,才开口道:“怎么样?输了还是赢了?”
芬妮一脸沮丧,刚想回答是输了时,却听到徐鹏笑着抢先说了。
“赢了。”
芬妮愣住了,她父亲能坐上今天的位置,绝肯定不是一个善男信女,徐鹏如此裸的欺骗,难道就不怕惹怒父亲吗?
“哈哈!小伙子有点意思,那么你可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输出去四千万的筹码,却仍然说赢了呢?”芬略沉声问道。声音中蕴含的意思可是一点都不好笑,甚至还带着一丝浓重的杀机。
“叔叔,您这里应该装了监控器终端吧?调出来贵宾房图像看看就知道了。”徐鹏一点也不紧张,微笑着说道。
芬略没有迟疑,直接敲击了几下身边的电脑键盘,一个立体图像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跟身临其境没有任何区别。无论是声音还是每个人的小动作都完全真实。
“哇!”刚才那个和徐鹏说话的文静男人把赌桌上的筹码又拦到了自己的面前。毫无疑问,这个人又赢了。
不过,五个男人中只有三个赢钱,另外两个却输了钱。
“停。”徐鹏大叫一声,整个画面停顿。
徐鹏走入画面中,指着这一瞬间的赌桌道:“不知道叔叔有没注意到,这五个人在下注时总会比别人慢上一拍,每一次都是当所有人都下注结束的瞬间他们才会下注?”
芬略微微点头。不过这在赌场上可是经常见到的。毕竟赌骰子的规矩只要是开骰盅之前,所下的赌注就是被承认的,只有当骰盅开启的瞬间再下注才是无效下注的。
“继续。”徐鹏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叫了继续。
画面继续,这一把,两个男人赢钱,三个男人输钱。
新一轮,就在骰盅落下的两秒后,徐鹏再次叫停。
这一次,芬略坐直了身体,他感觉事情变得有趣了,他和一众手下都没研究明白的事情,也许真的被徐鹏在短短的半小时内彻底找到了根源。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老狐狸才拥有的直觉。
“咱们可以把这张赌桌边上的赌客分成三种类型,一种是快、一种是正常、一种是慢,三种类型代表的是下注的度,叔叔你应该注意到了,有两个人下注的度是非常快的,就是这两个。”徐鹏用手指出了其中的两个人。画面中,两人是率先把筹码放到赌桌上的数字内的。
芬略点点头,示意徐鹏继续。
徐鹏喊了一声继续,然后立刻叫停,画面再次停顿住,徐鹏这次把目标放在了一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看起来穿着时尚,跟上流社会女人的穿着并没有任何区别,大串的珍珠项链,炫的镶钻戒指,女士香烟,名牌女袋,钻石耳环,名牌的男女共款太阳镜……
“叔叔,这个女人才是根源所在。”徐鹏微笑着说道。
“什么?”芬妮失声叫道,她不知道为什么徐鹏随便指了一个人就说是根源所在。
“这,应该不可能吧?因为这个女人我是第二次看到,虽然她很喜欢赌骰子,可每一次都是输多赢少,而且她并不是每天都到的。”芬略皱眉反驳道,显然对这个女人他也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
画面中的女人是来布兰卡星旅游观光的,大概半个月抵达,住在赌场楼上的酒店总统套房中,随行的还有两个人,看起来像秘书和保镖角色。半个月来,她一共外出了三十六次。二十次是出去吃饭喝茶观光,十次则是购物,六次是出去跟某些小公司的老总商谈公事。
如果这样的女人是根源所在,那还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叔叔,让一下。”徐鹏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走到了芬略的身边。
芬略的脸上显出了怒色,不过还是依言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因为心中还是很想知道徐鹏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徐鹏把画面快调整了一下,截取了今天晚上贵宾房中所有赌局的画面,然后再次播放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