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一间大房间之内,三十余都被安排在其中。
众人正整整齐齐排排坐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也不敢正视白清弈一眼。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一直有一名捕快煽动旁人,想要产生动乱。
因为他们在这里的足足有三十多人,而锦衣卫则只有一人,自始至终,白清弈都没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这让在场的众人,顿时起了反抗之心。
可白清弈也没有惯着对方,直接单手抓住对方,那名八品武者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脖颈直接被扭断。
之后,如同扔垃圾一般,把那人的尸体丢到一旁。
从头到尾,白清弈做这件事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看到这一幕,在场众人大骇。
再也没人敢有闹事的念头,不但停止了交头接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生怕惹得白清弈不快。
而身为临时锦衣卫的沈竹琼,直接搬来一张木凳,站在上面扫视着众人,看下面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小动作。
这时,庆言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
“庆言哥哥。”
看到来人,沈竹琼高兴的从凳子上跃下,走到了庆言面前。
庆言揉了揉沈竹琼小脑袋,说道:“辛苦了。”
庆言扫一下你在场的众人,说道:“接下来我要问你们一些问题,你们只要如实回答即可。”
随后把众人全部赶到庭院,他则坐在房间内,挨个问话。
为了以防万一,以及打草惊蛇,庆言还是把所有男人也喊来挨个问话。随意的问了几个问题之后,顺便观察了他们的手指,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
很快,府衙内所有男人的嫌疑都被排除了,这时庆言对于凶手是何人,已经**不离十。
就在庆言安排女眷开始问话之前,庆言喊来白清弈私下说了几句话。
很快,冯晴晴就在贴身丫鬟的陪同下,走进屋内。
在庆言的安排之下,冯晴晴依旧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庆言却发现她在抹眼泪的同时,在手帕的的遮挡下,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庆言的表情。
而她所做的一切,自然逃不过庆言的法眼。
就在这时,庆言开口问道:“陶文被杀害的时候,你在哪里,可有人证?”
冯晴晴没开口,她身旁的丫鬟却率先开口,语气不善的说道:“怎么?你还怀疑我们夫人不成?”
听着再次插嘴的丫鬟,庆言眼神一冷。
没有丝毫废话,直接拔出腰间长刀,直接照着丫鬟的头上砍去。
“叮!”
那名丫鬟头上的一支金步摇,直接应声而断。
“滚出去,再敢放肆,这一刀必定取你首级。”庆言我语气冰冷的说道。
看着庆言毫不犹豫的拔刀,直接砍向自己的头顶,在那一瞬间,侍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亡,居然如此之近。
这一刀之下,侍女直接跌倒在地,随后手脚并用的爬出了房间,不敢作一丝停留。
而对面的冯晴晴,脸色则阴晴不定,用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庆言。
就在这时,庆言却没有闲着,打量起对面的冯晴晴。
看到冯晴晴的左手手指之时,庆言微微一笑,旋即说道。
“我没想到,你身为陶文的正妻,和他成婚快二十年,你居然成为东丹盟的成员,没想到你还敢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听到庆言的话,冯晴晴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慌乱,那丝慌乱很快便消失不见,冯晴晴也随之镇定下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冯晴晴冷冷说道,丝毫不见慌张神色。
庆言知道对方肯定会负隅顽抗,庆言只是压了压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先不要急着否认,既然我敢说出这种话,自然是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
冯晴晴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看着庆言,丝毫不相信庆言能够拿出证据。
“在事发之前,你应该就已经收到了我来仙居县的消息,也清楚我要查的是什么案子。”
听到庆言说出此话,冯晴晴的眼睛眯了眯,右手捏了捏左手的袖口。
“紧张了!”
庆言在心中腹诽道。
看到这一幕庆言决定加把火,直接击溃她的内心防线,再次开口。
“你看到我与陶文交谈之时,其他人被屏退之后,自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便在书房外等候,之后随他一起进入房间,然后用匕首将自己的夫君残忍杀害。”
听到庆言的话,冯晴晴脸色变了变,旋即展颜一笑,伸手鼓掌叫好。
“公子好口才,你有此等口才,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听着对方的话,庆言也不生气,脸上依旧带着暖人的微笑。
“你是觉得我神探的名声只是虚名,还是觉得你把事情干的干净利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庆言道。
冯晴晴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她的嘴角轻蔑的笑容,愈发刺眼了。
“既然你如此笃定,那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左手,和之前是否有什么不同之处。”庆言手指敲了敲桌面,微笑说道。
听到庆言的话,冯晴晴眉头微皱,不自觉的张开五指查看起来。
很快,她就发现其中端倪,脸色变了变,嘴角轻蔑笑容也消失不见。
“不仅如此,还有你那,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改字行为。”
庆言端起水壶,倒了一杯茶,手指伸进杯中点了点,然后在桌上写字。
庆言写出两点,然后写出马字的第一笔“横折”。
“陶文在临死前,应该是用最后的力气写出冯字的前半部分就死绝身亡了吧?”
庆言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吸引来冯晴晴的目光。
这时,冯晴晴选择了沉默不语,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庆言看着对方变化的神色,嗤笑出声:“本来,你至于把这个抹去就万事大吉,而你却选择画蛇添足,把这个写了一般的字,加了几笔,想让我们把这个字联想到清字上面。”
所以说,你是一个既聪明又愚蠢的女人。
说着,庆言拿出那半片指甲放在桌上,冯晴晴一对比,自知大势已去。
脸上露出决绝神色。
殊不知,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正默默站在她的身后。
随即,冯晴晴只觉后颈一疼,便失去知觉,而她藏在牙齿内的毒囊,还没来得及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