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注视自己的目光,庆言突然觉得有些许尴尬。
不但周千源手底下的那些东皇卫死死盯着他,林碑几人同样看着他,想要看眼下这种情况,他会如何应对。
只见庆言面不改色,忽的右手捂住口鼻,随后剧烈咳嗽起来。
因为咳嗽的原因,庆言的脸色变的通红,很快从他的指缝间有鲜血不断流出。当他停下咳嗽之时,脸色陡然变的煞白。
随后,庆言歪头看向周千源的下属们,嘴角还带着鲜血。
庆言勉强一笑,说道:“大夫说了,我的内伤可能还要修养三月才能痊愈,不知周卫长伤势如何。”
他们几人都被庆言演戏唬的一愣一愣的,居然都相信了庆言真的深受内伤。
其中领头之人,脸上露出一抹倨傲神色说道:“周卫长受了一些轻伤,只需要将养三五日日,便可痊愈。”
庆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周卫长实力果然强悍,严某甘拜下风。”
而对方没有接庆言的话,而是一声冷哼朝着门外走去,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
看到人走远后,庆言立马挺直腰板,与之前那副身受重伤的模样,仿若两人。
而此时的林碑,面露古怪之色,看向何炎几人问道。
“他这种状态多久了,你们带他去看过了吗?我感觉他指定是有点毛病。”
何炎耸耸肩:“从我认识他一直到现在,他一直都这样,你这才哪到哪。”
听到这话,林碑的嘴角抽了抽,心中默默扣六。
好家伙,看来自己还真是见识浅薄了。
督卫府,一处看管严密的宅院之中。
林碑叩响院门,还没等几人踏入就有七八人走了过来。
“林碑督卫。”
走来的领头之人叫鲁岳,负责此处宅院的监察之责。
鲁岳对着林碑躬身行礼。
林碑微微颔首,示意对方不必多礼。
“我奉总督之命,前来调查邹襄被杀一案。”
鲁岳咧嘴一笑,应了一声。身边的名下属就朝着几人围拢过来,准备开始搜他们的身。
这时,几人的眉头不约而同的皱了皱。
他们要是被女人上下其手也无所谓,这换成男的,这体验感就实在不敢恭维了。
就在对方的手接触到庆言之时,庆言喊了一声。
“手下留情!”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了庆言。
而那些负责搜人的众人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
庆言嘿嘿一笑,“要不,换成女子来搜身吧,毕竟男男授受不亲…”
听到庆言的话,鲁岳感觉脑子都不太够用了,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看那些人没反应,庆言的目光看向林碑,对他使了使眼色。
林碑秒懂,目光看向鲁岳。
看到林碑看向自己目光,鲁岳面色变的古怪起来。
“这…林督卫…这合适吗?以前也没这样过啊。”憨厚老实的鲁岳,忍不住挠了挠头。
“没什么不合适,你们站在一旁旁观,也不会有所遗漏。”林碑提议道。
鲁岳一想,感觉可行,也不好博了林碑的面子。
随即,便让人找了几个府上娇俏的小丫鬟过来,在其余人的注视下开始为几人搜身。
这次,庆言几人非但不反感,反而有些享受,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站在一旁的林碑总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咳咳…”
听到林碑的声音,鲁岳扭头看向林碑,问道:“林督卫有何不妥?”
“我不用搜身吗?”林碑严肃问道。
鲁岳轻笑道:“林督卫说笑了,以您的身份,肯定不需要搜身的。”
听到鲁岳这话,林碑眉头顿时一扬:“你这是什么话,不能因为我的身份,就对我区别对待,该检查还是要检查。”
听到对方这话,鲁岳忍不住嘀咕道:“之前也没检查啊,怎么今天非要检查呢。”
庆言几人同时看向林碑,也让林碑老脸一红。林碑用脚踢了踢鲁岳,让他不要多言。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这里现在是案发现场,今时不同往日。”
庆言几人看着林碑欲盖弥彰的样子,脸上都露过来人的微笑。
这就这样,深陷庆言颜值无可自拔的丫鬟,在庆言的身上仔细摸索着,很快发觉异样。
那丫鬟顿时心中一个激灵,忍不住嗫嚅道。
“大人,这……”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看向庆言的方向,但当看清之后,顿时脸色怪异。
说到这里,丫鬟欲言又止,众人的脸色更奇怪了。
过了两息,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哎呀一声,红着脸跑开了……
在林碑的带领下,推开一间房门,只见房门内房梁之上,悬挂着一条绳索。
据林碑所说,当时的邹襄,就是在这根绳子上自缢而死。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这邹襄的胸口之处,还插着两根箭矢。
庆言仔细观察房间内的情况,现场的东西很整齐,并没有翻动的痕迹。
加上死亡现场,也没有打斗痕迹,而死亡特征也符合自缢的状态。
而庆言跟随林碑的脚步,走到了房间的一处角落,里面一个长宽深皆是一尺的暗格。
庆言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林碑问道:“这处暗格是怎么回事?是你们之前就设计好暗格吗?”
林碑摇头:“不是,当初把此处当账房之时,就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暗格的存在。”
闻言,庆言顿时一凛。
“这里有过几任账房先生在这里呆过?”庆言语气凝重问道。
“只有邹襄一人。”
想到这里,庆言顿时陷入沉思。
这样说来,这暗格是出自那邹襄之手,他弄出这个暗格,究竟是为了当什么东西,而里面存放的东西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