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店之中的监控,在关键时刻并未掉链子,记录了劫匪抢劫的整个过程。
但是,那些劫匪显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包括用来装金子的袋子,身上穿的衣服,都被遮盖了特征,无法辨别来历。
他们的头上戴着头盔,头盔里戴着黑色面罩,根本无法辨别长相。
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被塞了东西,来掩盖体型特征。
而他们搜刮黄金的时候,也带了防割的手套,以及防割的护腕,现场没有留下哪怕一滴血迹。
当时让事发地警察,也不知从何查起。
最后,当地警方没有办法,只能请他师傅来跨省查案,他也就被他师傅带着一起长长见识。
然后,那段时间的经历成了庆言挥之不去的梦魇。
当他师傅接手案子的时候,很快就有了发现。
虽然凶手为此煞费苦心,也做了很多的遮掩,但是在作案工具上,他们并没有做过多的修饰。
从监控上来看,他们用来砸那些用来砸玻璃柜台的锤子,是全新的。
也就是说,这些锤子是凶手为了行凶,刚买的锤子。
所以说,这个锤子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但是锤子这种东西,随便找一个五金店就能买到,实在是太过烂大街了。
凶手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还是打磨掉了锤子上面的标识痕迹。
最终,庆言师傅就做出了决定,那就让大家拼玻璃。
因为当时案子闹的很大,上面也遭受了很大的舆论压力也很大。
所以导致,庆言等人整整三天时间,一天只睡一两个小时,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用镊子来拼玻璃。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他们还是拼凑出了被击碎玻璃的形状,确定了锤子尺寸。
最终,他们发现他们的锤子有两种规格。
一种是那种直径三厘米的圆头羊角锤,以及一种边长三公分的四方锤头的羊角锤。
最后,根据自己师傅得出的结论,开始在事发市的所有五金店进行排查。
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
当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庆言的师父依旧自信。
直接拍板,要求他们把排查的范围,拉大到全省。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在距离事发地三百公里外的一个市的一个五金店中里有所发现。
那个五金店,本来就是一个小五金店,更何况一次就买五把羊角锤的人,所以老板记得很清楚。
当初他们来买锤子的时候,店里没那么库存。
商量一番之后就,就把两种锤子混着卖给了对方。
而数量,正好就是两柄圆头羊角锤,三柄方形羊角锤。
虽然这小五金店没有监控,但是在五金店的旁边就是一个银行。
而银行的监控,正好就记录了来买锤子的人长相。
而这个让人无从下手的案子,也因此而破获。
但是,那三天拼玻璃的经历,是庆言的一生噩梦。
当他知道自己也能够用这种手段,来坑一下别人,庆言顿时发出了拖拉机一般的笑声。
可就在笑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伍优说话的声音。
“庆言,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听到伍优的话,庆言顿时一愣。
啥意思?
他这是有什么发现不成?
可就在这时,庆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因为,就在自己回首往昔之时,伍优已经拼好了一个瓷器花瓶。
此时,那个花瓶在伍优的操纵下,悬浮在空中,如果不是上面密布裂纹,以及还有些缺失。
庆言都要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完好无损的花瓶。
就在这时,庆言也终于想清楚了缘由。
当初他自己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可是全靠一双眼5.0的视力,然后在镊子的配合下,完成玻璃的拼接。
不仅数量,还有碎片的大小,都不是这些瓷器可以比拟的。
而伍优这些人,因为是高品武者的原因,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他们还可以把原力外放,用来辅助拼接,根本不需要用镊子一块块拼接。
伍优就是把原力分成一缕缕丝线一般,直接牵引着碎片开始拼接。
此时的庆言,简直是欲哭无泪。
对于人来说,有一种发自本能的缺德习惯。
那就是你经历过的苦逼事情,就希望别人也跟着经历一遍,让别人也能体会一次那种痛苦。
虽然从道德层面来说,这种行为的确不太道德,但是在心态上那感觉却真的很爽。
但眼下这种情况,庆言却并没有爽到。
想到这里,庆言就感觉有些郁闷。
自己费劲的和他们科普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来做这件事。
可谁曾想这件事情对伍优他们来说,好像不算什么难事,此时的庆言只感觉,自己血亏。
但是,很快庆言就撇去内心的杂念,走到伍优近前,看了看他拼接的花瓶。
最终,在伍优利用炉火纯青的原力操纵下,庆言看清了这个花瓶的整体造型。
庆言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花瓶通体碧蓝色,釉面却有些发白。
无论是颜色、釉面,都衬托出这件瓷器花瓶的不凡。
想来,是一件价值不俗之物。
庆言端详了一番这花瓶的瓶身部分碎裂的并不算很厉害。
花瓶整体的碎片也比较均匀,并不像被人用力摔在地上那般,更像是被打翻在地上。
庆言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问题。
“拿个包裹把这个花瓶的碎片放在一起,到时候需要查看的时候找起来就不用花太多时间。”
伍优点了点头,按照庆言说的那般,把蓝色花瓶碎片用一块粗布包起来后,就继续拼接其他瓷器的碎片。
而庆言的目光,则放在不远处的床榻之上。
按照林构的说法,当初他踏入房间之时,当时吴禾娇就是满手鲜血,手持匕首侧躺在这床上。
而吴禾茵则是因为受伤,本想冲到门口去呼救,但是却倒在了门口。
当庆言的目光则扫视一下从床榻到房门这条路,这上面的确有着一行血迹落在房间的地板之上。
而这行血迹,给庆言指明了吴禾茵前往跑向门口的路径。
庆言扭头,看向床榻之上。
床榻上并未出现特别凌乱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倒在床上的轮廓。
庆言端详了一下床单轮廓的褶皱,庆言这才发现,这与吴禾娇的体型轮廓仿佛有些不太相同,像是有些过于臃肿了。
而就在这时,伍优那边再次传来声音。
“庆言,又拼好了三件,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