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医刚准备开口拒绝,庆言却率先开口。
“小徒代师,谢嫔妃娘娘赏赐。”
一边说着,庆言便对着赵嫔妃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礼。
庆言这骚操作,把曹太医的脸都整绿了,他还不能发作,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等晴儿拿来银子,庆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把银子接过,行云流水般放进药箱。
哐哐两声,再次响起,叮~药箱收入五十两白银。
两人离开的路上,一直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氛围还是被曹太医率先打破。
“你这些本领,是谁教你的?”曹太医停下脚步,眯着眼睛问道。
庆言以为,对方说的是自己给他打下手的问题,顺嘴说道。
“自学成才,不足挂齿。”
曹太医一挥衣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刚才的行为和强取豪夺有何区别。”
这时庆言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自己克扣他药的事。
“作为老师,送学生一些药品,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花钱买就是了。”
庆言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曹中景。
曹中景看到庆言原汤化原食的样子,眼睛使劲瞪了瞪他,却没有接过银子。
“这银子,貌似就是嫔妃娘娘赏赐给我的吧?你这能算买?”
庆言嘴角一咧,“曹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从不收受贿赂,我可不能让这些黄白之物,玷污了您的风骨。”
曹中景顿时哑然,为了自己的风骨,只能认栽了。
最后,庆言走了一趟赵嫔妃寝宫,还顺手薅了一把曹中景的羊毛,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庆言与几人碰头之后,他们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穿着锦衣卫吏员的装束,眉目清秀,胸前虽然已经收束过,却依旧鼓囊囊的,和她细胳膊细腿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那吏员,正和何炎站在一旁低声交谈,像是在密谋大事一般。
庆言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怎么样,有何发现?”
庆言点了点头,“有发现,但是不多。”
听闻此言,栾玉录轻叹一口气,有些颓废。
“那你发现了什么?”何炎紧接着提问道。
“我发现,赵嫔妃手上的伤,应该就是金蚕线割伤的,可我们还没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我们就不能擅闯嫔妃宫院。”庆言面色凝重的说道。
“那既然不能硬闯,智取行不行?”
漓菱公主时隔多日,再次上线。
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庆言。
“智取?”
漓菱公主也是聪明人,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而是拉着庆言、何炎两人走出一段时间才开口。
“既然我九哥和你摊牌了,我也不伪装了,我就是漓菱公主。”
庆言点了点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说说你口中的智取吧。”
听到庆言的话,漓菱公主有些惊讶,随即看向何炎。
何炎则吹着口哨四处张望,以此来掩饰心虚。
“赵嫔妃和我母妃关系很好,以前他们时常来往,所以我可以以探望的名义,前去赵嫔妃寝宫。”
说到这里,漓菱公主露出洁白的小虎牙,搭配她女扮男装的清秀模样,可爱极了。
“公主陛下果然聪慧过人,属下甘拜下风。”庆言冲着漓菱公主略微躬身。
看到庆言这副谦卑模样,漓菱公主心中大悦,更加得意起来。
看到庆言这副舔狗模样,何炎翻了翻白眼。
这还是那个,敢敲诈指挥使身旁红人,阴阳东厂副厂公的庆言吗?
他现在的样子,和那些阿谀奉承之辈,有何区别。
“行了,不必多礼,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前去探望赵嫔妃。”漓菱公主轻快说道。
“那就有劳公主殿下了,我等静待您的好消息。”庆言再次恭敬说道。
随即,漓菱公主和何炎招呼都没打一声,蹦蹦跳跳的就离开了。
何炎看出来了,漓菱公主此刻,是非常开心的。
何炎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燃起。
你不让我泡你干妹妹,你这个老六,居然准备在这里套路我的堂妹。
真的是,其心可诛啊!该死!可恨!
何炎在内心中 不停的咒骂着,以此来狠狠批判庆言这个双标狗。
庆言挑了挑眉,“虽然我清楚漓菱公主相貌如何,但是她的脑子,绝对比你好使。”
闻言,何炎投来阴恻恻的目光,像要把庆言吃了一般。
“怎么? 你好像不服气?”
何炎也不言语,脸上写着不服两个字。
“告诉你一个道理,下等人,等别人吩咐做事,中等人自己找事干,上等人负责指挥另外两种人工作。”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没能力的人,思想是死的从来不知道变通,很容易一辈子碌碌无为。
有眼力见有野心的人,他会审时度势,更能抓住机会,成功的概率也就更多,有几率获得中产阶级入场券,更有甚者直接走上金字塔顶端的人。
至于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生来起点就比别人高,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并且有试错的机会,可一般人却没有。
这就是为什么说,人生来平等,却又生来不平等。
言归正传。
“漓菱公主主动请缨,就等于利用自身的优势,来创造机会,既融入我们这个团体,还能满足自己探案的好奇心,可谓一举多得。”
庆言转头,看向何炎,审视着说道。
“反观你,身为世子,却从来不知道利用自身优势,来帮助自己,所以你在锦衣卫混了这么久,还是一个小透明。”
何炎一愣,庆言忽然调转枪口,对着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赶忙问道:“我有什么自身优势。”
听到这里,庆言知道,鱼上钩了,露出狡黠的笑容。
“既然你不想暴露世子身份,那你不妨碍你是一个富家公子,同僚之间相互应酬,人情练达都是合情合理的。”庆言这话,暗示的已经足够明显了。
何老板,砸我吧,用银票狠狠的砸我吧!
庆言在心中用力的呐喊。
“有道理啊,有道理啊。”
何炎连连称妙,说了声谢之后,扭头走向其他人的方向。
独留庆言在原地,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