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离去,夏生走回不卜庐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闭目冥想。
他在心中默问道:“系统,你之前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到底是指什么?”
【请宿主收敛心神,我将引导您的意识去见它的原型。】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夏生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正在被一种不可见的力量牵引,从身躯中缓缓抽离。
他的视线开始穿过房梁,越过不卜庐的屋顶,逐渐向着高空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蓝天白云在脚下延伸,璃月港的轮廓在远方若隐若现,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这是……”
夏生的视线被眼前异常的景象所吸引。
在高天之上,一根银白色的柱子静静地悬浮着,它硕大的身形周围正流动着虚幻的幽蓝色亮光。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窥视,那些包裹在巨柱身周的蓝光迅速涌出,在空气中隐约勾勒出了一把剑的轮廓,向夏生的意识体所在位置斩来。
在斩击即将命中的瞬间,系统及时将夏生的意识收回了本体。
尽管没有被那道斩击触碰到识体,夏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刚才暴动了一瞬间。
那些蓝光与自己掌控的某种力量是相互排斥的。
沉默了半晌,夏生在心中默问道:“那根柱子的模样,我没记错的话是寒天之钉吧?”
【正确,在古籍的记载中,它有很多称呼。】
【达摩克利斯之剑、命运之矛、判罚之钉……】
系统列举了一长串名称。
“所以说,我之前察觉到的异样感就是源自于这玩意?”夏生继续追问道。
【是的,它已经将您锁定。】
“我犯天条了啊?它闲着没事来锁定我干什么?”
夏生感觉很无奈,这不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么?
【宿主您这么说也没错。】
【您确实触犯了这个世界的天条,因为您身上的人气值是源自于世界之外的力量,这是不被这个世界的法则允许的存在。】
“我靠,咱就通过老乡们的信仰之力来变强都不行了?”
夏生听着系统的解释,感觉很心累。
你这天理不去管人家深渊教团和愚人众那些搞大计划造反的,偏偏来针对我一个普通人算什么本事啊?
系统继续解答道:
【您的灵魂来自异界,理应不归天理掌管。但这具身躯却是提瓦特大陆的原住民,已经被编入了命运的织网。】
【对于像您这种在未来有可能脱离命运控制的人,天空岛将会降下判罚之钉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好吧,所以这枚钉子还有多久会降下?”夏生问道。
【还有一个月,这是我目前的力量所能拖延的极限。】
“如果我现在自刎呢?这枚钉子会不会消失?”
【不会,天命既定,这是刻在命之座里的安排。您将会死在天钉的审判之中,因为天钉具有净化界外之力的效用。】
【不过请宿主不要慌乱,我已经为您制定好成功率百分百的脱身计划。】
【在您被天钉杀死的那一刻,我会将您的灵魂抽离肉身,以此来欺骗天理】
【之后只要人气值足够,我会为您塑造新身躯。】
【这具身躯由纯粹的界外信仰构成,将不再受提瓦特命运的掌控,拥有足以匹敌这个世界的位格。】
【您将成为第五降临者。】
听到自己能获救,并且还能摆脱命运的桎梏,夏生却没有感到有多高兴。
“不不不,系统。”
“我可以死去,但寒天之钉不能降落。”
夏生明白这枚钉子的破坏力相当于是一颗核弹,要是砸下来,肯定会波及附近的无辜生灵。
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不能让无关的人受到牵连。
【明白了。】
【正在为您制定既能脱身又能阻止判罚之钉坠落的计划——】
【请让拥有降临者位格的人将您击杀,他们拥有打破这个世界既定命运的能力。】
【只要有这种位格的强者介入,本系统就能改变天钉落下的结局。】
【经过检测,本系统为您推荐距离最近的第四降临者。】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头戴白花的金发少女影像在夏生脑海中浮现。
“荧……”
“还有呢,我记得提瓦特上现存不止一个降临者吧?”夏生神色复杂地追问道。
【当然,目前还有一位苏醒的存在也可以满足您的需求。】
【那就是作为第一降临者法涅斯四个分身之一的空之执政——阿斯莫德。】
【祂同样有着打破既定命运的位格。】
一个是自己的旅伴,另一个是天理维系者……
夏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该选择谁了。
“系统,为我塑造新肉身需要多少人气值?”
平静下来之后,夏生询问起了之前忽略掉的细节。
【五千万人气值。】
夏生调取面板查看起自己现在拥有的人气值,经过这几天的积攒已经有四百多万了。
应该足够了,毕竟后面自己的卡池上线时能捞的人气值才是大头。
而且,自己好像将要成为原神第一个进了卡池死亡的角色吧,这个节奏估计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少人气值。
“那……使用新的身躯之后,我还会保留原先的记忆和实力吗?”
【实力将会无缝继承,但将记忆也一起继承的话会对新生**造成磨损,我不建议您这么做。】
【如果您实在无法割舍这些,我可以将您的记忆封存在灵魂深处,等到新的躯体稳定下来之后再解封。】
【本系统只提供对您有益的建议,最终选择权取决于宿主您自身。】
“知道了,具体的计划到时候我会提前给你明确答复的。”
夏生将面板关闭,结束了与系统的对话。
还有一个月左右的缓冲时间,他需要仔细去想想该如何抉择。
至少……
自己至少要确认家乡和重要的人都平安无事后,再离开。
————————————
荧、派蒙和钟离三人经过一番搜寻,来到了归终机所在处。
派蒙看着面前巨大的弩炮不由得感叹:“不愧是仙人留下的造物。”
“但是,这东西要这么用呀,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操控呢……”
钟离观察了一会儿,提醒道:“现在是操纵不了的,因为坏了。”
“毕竟历经了千年的风霜,再是仙家机关,也很难维持原样了。”
荧闻言,挠了挠头:“我记得夏生对机关这方面的修理挺擅长的,可惜他没来。”
“那我们可怎么办?”派蒙有些急了,“钟离先生,快用你那无尽的上流社会知识想想办法呀!”
“唔。怎么把我说得像是……除了听戏遛鸟,别的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一样?”钟离无奈地摊手。
“让我想想。”
经过钟离的指引,荧和派蒙找到了战备室里的备用材料。
修理好归终机之后,却发现原来是附近的盗宝团因为私欲故意将其破坏的。
一向温和的钟离生气了,和荧一起协力击退了这群盗贼。
平息风波后,众人又利用归终机的望远功能搜寻了一阵,却依然没有发现要找的目标。
荧吐槽道:“归终机是不是白修了?”
“修都修了,就别说这种话了。”派蒙宽慰道。
钟离:“只是站在这里考虑下去,不会得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如先回不卜庐,承认我们没找到椰羊,再做打算吧。”
小派蒙点了点头:“是啊,毕竟我们也……按照璃月的说法,尽力而为了呢。”
ps:我可没说一定失忆嗷,不保留记忆只是系统给夏生的建议罢了,选择权依旧在夏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