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天使的馈赠内。
夏生微微颔首:“没错,我们在等勇者取走村子内最名贵的那把剑。”
面前的红发青年正擦着酒杯的右手微微停顿。
迪卢克眉头微微皱起,身为聪明人的他自然听懂了夏生话里的含义。
走私?还是赃物交易?或者……
一个个猜测在他脑海内不断响起。
他抬眼看向面前的白衣青年:“你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迪卢克作为掌管蒙德大半酒业的商人,看人一向很准,他不认为这个击退风魔龙的青年是会干那种龌龊之事的人。
“迪卢克老爷何出此言,你很了解我么?我们才刚见面不到半小时。”
夏生喝下一大口蒲公英酒,清凉的酒液在他舌尖上轻轻流淌,他咂了咂嘴,回味着蒲公英酒特殊的香气。
独属于草本植物的苦味缓缓浮现,这味道夏生并不陌生,他小时候在奥藏山修行经常嚼清心这玩意,味道很像。
短暂的苦味过后,浓郁的清香快速充斥着整个口腔,就似乎有风在嘴里流淌。
有点上头,他算是知道为啥蒙德有那么多酒鬼了,有这东西谁不迷糊啊。
听到夏生的反问,迪卢克皱眉沉思。
为什么……他扪心自问,或许是他在青年身上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感觉,那份炽热……
就好像四年前的自己那样……但迪卢克自己身上的那份炽热或许早在父亲死去的那个滂沱雨夜被雨水浇灭了。
“我对你们的计划很感兴趣。”
迪卢克抬起头,与青年那绯红的眸子紧紧对视。
“嗯……这个嘛……”温迪将白皙的小手伸到迪卢克面前,挑了挑眉。
“好,你们今晚的酒水全部免单。”迪卢克毫不犹豫地开口。
任凭他们喝也喝不了多少,更何况他不是很在意金钱这种东西。
“好耶!”温迪举起自己的酒杯。
夏生无奈地看向这个酒鬼,真的是……
“迪卢克老爷可否知道天空之琴?”
“当然,那是供奉在教堂宝库内的封印物,是风神巴巴托斯曾经用过的竖琴。”
温迪点点头,补充道:“没错,传说巴巴托斯就是用这把琴吹散蒙德的风雪。”
迪卢克开口,声音冷淡:“但那把琴只是在蒙德羽球节时拿来演奏音乐罢了,这东西在蒙德一文不值,因为根本不会有蒙德人敢买它。”
“这个迪卢克姥爷不必担心,我这个全天下最好的吟游诗人自然有办法。”温迪一脸神秘道。
“至于具体的细节,迪卢克老爷等我们的那位勇者姑娘归来就知道了。”
夏生举起酒杯示意:“合作愉快。”
迪卢克略沉默,倒了一杯葡萄汁在酒杯内,与面前的青年碰杯。
“合作愉快。”
没错,他作为一个酒业大亨,却不喜欢喝酒,只喜欢这种甜甜的果汁饮品。
“来,夏生表弟,既然今天是自助喝酒的话,我们可不能亏了啊!”温迪将夏生面前空了的酒杯倒满。
夏生挑了挑眉:“行吧,就当是提前庆祝行动成功了。”
而且这蒲公英酒确实越喝越上头。
酒杯相互撞击的声音不停响起,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
“再来……再来!”夏生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潮红,哼哼唧唧道。
“噗——”温迪伸手指着一旁的夏生,大笑起来。
“迪卢克老爷,你看这个夏生啊,才喝几瓶就醉了。”
“真的太逊了!”
迪卢克看着面前排成小山般的空酒瓶。嘴角扯了扯。
这叫几瓶?……
他面色凝重地看向这个跟没事人一样的清秀少年,为何他一点都不醉……
难道是蒙德酒鬼故事传说中的‘先天喝酒圣体’?
“谁说我醉了!”一旁的夏生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哦?”温迪勾起嘴角,“这么说,你比我还能喝哦?”
夏生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指了指自己喊道:“开玩笑,我超会喝的好不好!”
“表哥……你在看不起谁啊!”他打了个很响的酒嗝。
温迪拍了拍夏生宽大的肩膀:“超会喝哦,很勇嘛~”
“身材练得不错哦,蛮结实的嘛……”
夏生皱了皱眉,撇开温迪的手:“表哥你干嘛,别乱摸啊!”
“都几岁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温迪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年凑到夏生的脸前,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哦~”
“懂……懂什么啊。”
望着温迪那带着笑意的眼眸,夏生将身体后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当然是懂不懂喝酒了,表弟你在想啥啊?”温迪嘴角带着坏笑。
“迪卢克姥爷,上酒!”夏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意识模糊不清的他心中已经燃起了小孩子般的好胜心,他就不信喝不过这家伙了。
“呼……”迪卢克微微叹了口气。
好吧,他收回之前的评价。
他现在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个像小孩子一样的白衣青年究竟是不是靠谱了。
“继续!第四轮!”夏生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不愧是我表弟,果然很像我啊!”温迪一脸欣慰。
“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啊。”少年神色也开始认真起来。
迪卢克没有去管这对抽象兄弟,他们已经跑到吧台内随拿随取了。
他干脆坐在外侧的凳子上看着时钟等待起来,他们说的那位带来宝剑的勇者应该就要来了吧。
……
“别跑!站住!”
教堂守卫的怒喝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响起。
“她们人呢!”守卫身后,西风教会现任代理教主怒喝道。
守卫:“我不知道啊!那金发小偷跑得飞快,一下就没影了。”
教主瞪了他一眼,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大声骂道道:“究竟是什么人,敢来偷西风教会的圣物!”
“巴巴托斯大人一定会对她降下神罚的!”
天使的馈赠门口,荧阴沉着脸缓缓走来。
她竟然失手了……是自己太大意了吗?为什么没有感应到那个愚人众的气息。
酒馆门前昏黄的灯光打在少女脸上,映照出她现在迷茫的神色。
怎么办?夏生一定会嘲笑她的吧?
荧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出那个白衣青年得意的神色了。
但她还是要面对,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犹豫片刻,荧伸出灌了铅般沉重的手缓缓推开面前的木门。
……
PS:个人感觉写的最抽象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