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信誓旦旦,越说越觉得胸有成竹,胸膛都不由自主挺直了几分。
一旁的刘招娣也频频点头,笑的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根子。
滑稽又丑陋。
受她影响,齐维明越发信心十足,滔滔不绝的继续往下说。
“娘,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对渺渺好一点,万万不能像曾经那般颐指气使,毕竟渺渺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她有丞相做靠山,咱们可千万不能惹得她不快。”
“你放心好了。”刘招娣拍着胸脯保证,说的那叫一个坚定得意。
“她那样的贱骨头,给她一分温暖,她就能当成全世界,跟个乞丐似的,老娘只要一出马,肯定能将她拿捏的死死的!”
“对了,儿子你可别忘了,到时候依旧要保持你读书人的矜贵,千万不能太过伏低做小!苏渺渺就是个贱蹄子,可不能让她蹬鼻子上脸,骑到你头上去!她就算是丞相的孙女,那也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女人,你得保持你读书人的基本脸面。”
齐维明连连点头,猖狂的笑着保证:“放心吧,娘,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对她了。”
“眼下她是水性杨花,勾搭上了其他的男人,错在她身上。到时候儿子就要表现的宽容大度一些,跟她说原谅既往不咎。”
“她肯定会对儿子感恩戴德,往后儿子在她面前就可以说一不二,想如何就如何。”
丞相府家大业大,条件肯定不差。
到时候他随便暗示几句,说不定苏渺渺还会主动给他纳几门妾室,让他享受齐人之福。
不过这一切,都得建立在苏渺渺恢复记忆之后。
见齐维明越想越远,双眼都变得迷离,刘招娣连忙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满脸严肃。
“儿啊!咱们眼下能靠上的,也就只有那个小贱人了。你一定要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好好盯着那边,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这可关系到咱们下半辈子的好日子!”
“放心吧,娘。”齐维明连连点头,他现在心情很好,全然没有因为刘招娣的巴掌生气。
一旁的刘招娣不知想到什么,忍痛割爱的从腰间取下一对金耳环,满是不舍的放在齐维明手心。
“儿啊,那小贱人的记忆不知何时恢复,但在此之前,咱们总要为以后打算。这对金耳环是娘偷偷摸摸藏在亵裤里保住的,你拿去当了,请同僚喝酒吃饭,看看官职还有没有复原的可能。”
齐维明本来还有些嫌弃。
但又觉得他娘说的十分有道理,他又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黄帝当时肯定是在气头上,所以才会一下子撸了他的官职。
要是有人能帮忙从中运作,说不定他还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想到这个可能,齐维明最是不觉得金耳环脏了,揣着金耳环就起身快步往门外走。
刚行至门边,看到店小二,他忽然又退了回来,满眼沉重的看着刘招娣。
“娘,喝酒吃饭这事不急,刚刚咱们赔出去了二十文钱,这里每天住着也要五文钱,更别说咱们还要吃穿花用,手里头的赢钱根本不够。”
“儿子想了一下,当务之急,咱们必须得解决银钱问题,否则咱们迟早被赶出客栈!”
到那个时候,他们可就是过街老鼠,哪里还有人会看得起他们?
又遑论官复原职?
说不定那些同僚见到他都嫌晦气!
单单是思虑到此,齐维明一张脸就黑的跟锅底似的,他暗暗握紧拳头,指节都被捏得发白,最终深呼吸一口,仿佛下了天大决心。
“娘,儿子仔细考虑过,咱们必须得先出去谋一下别的营生。”
“你的意思是,让娘出去做工?那怎么能行!我可是探花郎的娘,要是出去做工伺候别人,那岂不是丢了你的脸面!”
刘招娣嗓音突地尖锐,不可置信的瞪着齐维明,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写满了羞愤。
若换作以前,齐维明肯定低声下气哄她,但在现实面前,他又不得不坚定自我,全当做没见到刘招娣青黑的老脸,自顾自的往下说。
“娘,儿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娘您就暂且受点委屈,等渺渺恢复记忆,咱们往后的日子可都是好日子了!”
刘招娣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瘪瘪的钱袋子,又想到以后的荣华富贵,满口黄牙一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好!那娘就先听你的,记得之前在街上听说,有家姓李的商户,家中正在找粗使婆子,老娘就去试试!”
说完,刘招娣想到什么,又重重在齐维明大腿上拍了一下,神色紧张。
“娘可提醒你,再怎么说你都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之前还是尚书府的姑爷,你去做工一定要注意着点,不要失了那什么文人的风骨!”
“放心吧,娘。”齐维明得意勾唇,胸有成竹的安慰刘招娣。
“儿子的探花可是真材实学考来的,即便现在没了官职,但在其他人眼前,儿子的实力也不俗,绝对有人抢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