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着窗子吹入这石室内。
其实没有什么改变。
听风躺在榻上,这段时间确实也是有些累了。
就连牲口都有累的时候,何况还是人呢。
分别了七年,自然有很多事想要做,也自然有很多话想要说。
即便二人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
“还疼吗?”
听风从背后环抱着雪女。
他的妻子,即便二人多少有点无媒苟合的意思,甚至就连像样的仪式都没有。
刚才的欢愉,对于听风来说是七年思念的释放,而对于雪女,至少在最初是有些苦涩和难受的。
不过很多事,总是先苦后甜。
后面倒也放得开了。
好在这石室看上去隔音很好。
倒不用担心闹出什么笑话来。
听风的手,缓缓的,慢慢的抚动着怀中人儿那动人的曲线。
人间尤物,莫过于此。
雪女转过身,看着听风。
男人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沉重的压迫。
雪女面带不悦,像是真的,也像是装的:“你问的是哪里?这里吗?”
雪女指了指身上肿痛的地方。
“以后不让你嗑了……”
雪女的脸上带着一点委屈:“疼……两个都肿了。”
“我的错。”
听风在雪女的额头前亲了亲:“原谅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是得意忘形,还是就是故意的?”
雪女询问道:“得到我是不是很能满足你们男人的那种征服感。”
“是啊。”
听风直言不讳:“能与妃雪阁当家的天下第一舞姬同席共枕,的确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男人……”
雪女就知道。
不过倒也不怎么排斥。
谁让这个人是他呢?
感受着听风手的不老实,明明表面上那么冷,当初还那般推脱不愿意,可是现在……
就像是春天的……
“再来一次……”
听风说道。
说完翻身上马。
“轻点。”
雪女只感觉……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场欢愉也总有结束的时候。
雪女的武功并不算绝顶,但也算的上是高手,纵然比不上第一流的级别,可本身也算少有对手。
然而今天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天下最顶尖的水平。
光是那耐力……
原本不过是过午。
而当雪女将散落在地的胸衣,裙装各种饰品重新穿好时候,再看外面,已经是月上树梢。
先不说身上哪里痛,那里被不知轻重的家伙给磕肿了。
光是这身上的骨头,感觉都快被那不知疲倦的东西,给冲的快散了架。
可偏偏好像还没有地方能娶说理。
看着此时还在榻上平躺熟睡的人,雪女是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个人给从窗口丢出去。
七年的那一次,他很温柔。
但是现在……
就像是恶虎食马。
虽然……
雪女心里面其实挺喜欢这样的。
“你好好睡觉,我去弄点吃的。”
雪女来到听风身边,看着他,语气温柔:“饿不饿?”
“还好。”
听风伸出手抚摸着雪女的面颊:“今天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还知道过分啊?”
雪女的笑带着三分无可奈何:“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听风语气温柔:“好不好?”
“不用。”
雪女想了想说道:“我会习惯的。”
听风:“……”
“等着我,给你弄点吃的。”
雪女微微一笑。
打开石门,缓缓走了出去。
听风躺在榻上。
盖在身上的被褥,依旧还有雪女的香味。
一切似乎都很好。
可听风的心里面还是有点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
卫庄站在断崖边,看着远处的群山。
手中的剑杀气沈腾。
赤练站在卫庄的身后:“白凤应该快回来了。”
“嗯。”
卫庄只是点了点头。
夜色越来越深,今日的天上挂着一轮明月。
明日开始,月亮就会一点点的残缺。
“他来了。”
便可之后赤练说了一声。
“嗯?”
卫庄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来。
一个人轻轻的落在不远处的一根草叶上。
没错就是草叶,此时上面站着一个青年,他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不是别人正是白凤凰。
只是白凤此时的样子。
“啊?”
赤练震惊的看着此时的白凤。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
身上的气息明显虚弱了许多。
白凤受伤了。
“你受伤了。”
卫庄开口,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是。”
白凤承认:“鬼谷……当真名不虚传。”
“那是自然。”
卫庄冷笑:“能从鬼谷走出来的人,即便是失败者也是这个世间的最强者之一。”
“包括那个人?”
白凤询问:“你可能不了解那个人。”
“了解不了解,这不需要你来评价。”
卫庄冷笑:“事实上从一个人的剑便可以连接一个人。”
“何意?”
白凤不解。
“无双,是被那个人一剑斩下了头颅。”
卫庄语气淡淡:“无双的身体,加上一身横练内功的功力,本已经近乎是无坚不摧,可那人能一剑将无双斩首,这说明了……”
“狠辣,果决,无情,漠视。”
白凤开口:“对吗?”
“是的。”
卫庄转头看向白凤,对于他已经染血的白衣,没有丝毫意外:“你大意了,不过你还能活着,说明你运气不错。”
“哼!”
白凤冷哼一声,似乎对于卫庄的这个评价有些不满。
“一个盖聂,现在又来了另外一个不弱于盖聂的人。”
赤练担忧:“卫庄大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卫庄没有回答。
片刻之后。
“等。”
这是卫庄的回应。
……
“雪女姐姐,你嗓子怎么哑了?”
在伙房偶遇,高月对雪女疑惑问道。
“这个……”
雪女脸颊微红,有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倒是旁边的端木蓉心知肚明:“一会我让月儿给你送几瓶如玉散,当年你落下的病根,虽然平日里没有什么影响,可终究不能劳累太重,即便夫妻重逢也要悠着点。”
“蓉姐姐……”
雪女想要解释,可怎么解释呢……
端木蓉没理会雪女的尴尬:“他和盖聂一样,都很危险,你准备好了吗?”
“这一点……”
雪女微微一笑:“我七年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