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心中微微一颤。
他看了眼四周，其他老人都在玩自己的，没人听到这里在说什么。
他看着孙圣，孙圣虽然在笑。
唐潇真能从他的话里，感受一丝寒意。
这老头，可能真杀过人！
但唐潇假装无若其事：“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怎么能学杀人？”
孙圣摇摇头：“学了杀人不一定真去杀人，也能防止被杀。这只是一门技术，一门手艺，不是吗？
再说了，有人要杀你的那一分钟，法律能保护你吗？那时只有你自己保护自己。
杀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格斗技术。如果你会杀人，打架不是更容易吗？就像上了大学，小学的内容不就很简单？”
唐潇默然，孙圣看似说的是歪理，三观不正。
但在现实逻辑上，还真挑不出毛病。
唐潇看着孙圣：“你杀过人？”
“你猜？”孙圣笑着回答，似乎不怕。
“你就不怕我报警吗？”唐潇又问道。
孙圣：“怕呀，但我觉得你不会，因为我从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奇怪。
你明明年纪轻轻，却给我一种向死而生的狠辣。这种狠辣，只有那种死过的人身上才有。你这种人很偏执，喜欢力量掌控在自己手中。”
孙圣经历过很多次死亡。
他身上就有这种气质，有这种气质的人才懂这是一种什么东西。
经历过死亡的人不少，但他们往往变得畏畏缩缩，终生带着恐惧。
在死亡中绽放出力量的人，向死而生的人，才是真正的狠人、强者。
他在唐潇身上居然居然看到了这种气质。
不可思议。
问题是这个年轻人才十八岁，而且这个年轻人还经常给老人看病、发药。
这也太矛盾了。
唐潇觉得孙圣神秘，孙圣同样觉得唐潇神秘。
他哪里知道，唐潇真经历过死亡。
那是真真正正的死亡，不是幸存，而是真的死了。
而且，是被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害死的。
真正意义上的身心俱灭。
重生给唐潇带来的，不仅仅是记忆力和速读，同样还有心态。
是一种向死而生的狠辣心态。
对他好的，涌泉相报！
对他坏的，挫骨扬灰！
而孙圣说的杀人，其实，唐潇是感兴趣的。
他的超强记忆能学很多东西。
但有些东西，正常途径学不到。
比如，杀人。
唐潇如实说道：“可你的病，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弄不好会治死你。”
孙圣无所谓：“死了也比坐轮椅上强。”
这就是孙圣的奇怪价值观。
对他来讲，坐轮椅真的太痛苦了，比死还难受。
有一丝机会他都想把握住。
即使，这个机会来自于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
怎么看都荒谬，但偏偏唐潇判断出了他的病。
孙圣本就是离经叛道的人，他想赌一次。
何况，他觉得唐潇这个年轻人，真的很有趣。
“好吧，再让我看看你的腿。”唐潇说着，走上前来捏了捏孙圣的腿。
唐潇这个话的意思，就是成交。
对于杀人这门手艺，唐潇是心动的。
昨天被唐媛利用权势欺辱的事情，让唐潇历历在目。
他太弱小了，唐家太强了。
唐媛随便几句话，就差点把他害死。
这让唐潇渴望更多的力量，即使是规则外的力量。
孙圣哈哈笑道：“那就谢谢了，唐医生。”
唐潇、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孙圣：“可是我有点好奇，真的不会有警察来抓你？我还年轻，我不想陪你进去。”
孙圣哭笑不得：“你够了。我那些经历都是在国际上的事，对国家有利无害，不然我能在国内舒舒服服养老？
而且跟你说，夏国官府和我关系还挺好的。”
“你就吹吧。”唐潇不信。
“嘿！跟你讲，我在国际上是有外号的，他们叫我兵王。”
“孙大爷，瘫了就少看小说，中二病无药可医。把腿抬起来，抬高点，我要看看你的臀部肌肉。”
唐潇和孙圣打着嘴炮。
就很奇怪，明明两人第一次见面，却相处得相当融洽。
可能因为两人都是离经叛道之人吧。
……
夜晚，
月明星稀。
养老院后山上，这里有三个人。
唐潇正在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对练，旁边孙圣坐在轮椅上看。
这壮汉五大三粗，实力很强。
唐潇和顾小希学过街头格斗，普通人根本打不过唐潇。
可唐潇完全不是这人对手。
三分钟后。
壮汉抓到一个空隙，一把抓住唐潇的手，轻松过肩摔。
噗通！
唐潇躺在地上。
唐潇疼得咬牙：“孙大爷，一上来就整这么高的难度吗？这位太厉害了吧。”
孙圣点点头：“你练过街头格斗术，对付普通人够用，但遇到高手就不行了。
你不能每次遇到的都是普通人吧。王彪的实力还行，够你练手用。”
王彪就是这名大汉，孙圣找来的。
“彪哥哪里是还行？是太厉害了。”唐潇说道。
不过唐潇心里也有些放心了，
孙圣居然能找来人，看来孙圣在国内的身份确实是合法的。
唐潇的抱怨，王彪听来心里发颤：这小子敢这么跟圣爷讲话，不怕死吗？
王彪知道，这位孙圣大爷，是个多么恐怖的人物！
孙圣问道：“刚才王彪和你对招，你学到了多少？”
唐潇站起来，开始回忆。
“刚才好像是这么打的……”
唐潇边回忆边出招，居然把刚才王彪所有的动作，一模一样重复了一遍。
虽然有些动作力量和速度还差点，但确实是一模一样。
这给孙圣和王彪都看傻了。
“你……能记得全部的动作？王彪可是快拳高手，他的动作这么快。你都能记住？”孙圣问道。
唐潇点点头：“确实都能记住，虽然身体跟不上，但我眼睛看得清。”
孙圣道：“那好，王彪，你和唐潇再打一场。”
“好！”
王彪不信。
这小子有这么邪乎吗？
王彪的快拳练了十多年，他不信打一遍这小子就能记住。
这回一分钟，唐潇就被放倒。
因为王彪的动作更快了。
休息了一会儿，唐潇爬起来后，又把刚才的战斗过程，全部重复了一遍。
王彪再次震惊：“这……怎么可能呢？”
孙圣眼睛大亮：“超强的动作读取，和超强的动态视力，你小子是人肉摄像机啊！”
格斗和其他运动不一样，它不是死力。
格斗是最需要脑子的。
在格斗领域。
动作读取，就拥有更强的应变能力，
而好的动态视力，能看清别人的动作，更好、更快地做出反应，好处就不用说了。
唐潇这些方面的条件，简直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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