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夜风轻轻拂过窗帘,带来一丝凉意,与室内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床头的灯光柔和,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映照出傅琛那愤怒的脸庞。
他无法接受童晓歌如此绝情的拒绝,更无法接受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
被傅琛牢牢钳制住的童晓歌满脸惊恐,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傅琛。
然而,傅琛的力量太大,她几乎无法动弹。
“你一定要把我推开是吗?”傅琛威胁道,他的眼神直视童晓歌,仿佛想要看透她的内心。
童晓歌的心跳加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奋力地反抗着:“傅琛,请你放手!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傅琛的理智在愤怒的冲击下彻底溃散,他粗暴地一把将童晓歌推倒在床上,童晓歌的背部撞击到床沿,发出了一声闷哼。
床单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而现在它成了两人僵持的场地。
童晓歌尽力挣扎,试图从傅琛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她的手臂和腿不断地推打着傅琛,试图将他推开。
傅琛的呼吸急促而重,他的手臂径直伸向童晓歌的裙底,并往里摸索。
“厌恶我是吧,那我更得让你长长记性!”
他的声音在童晓歌的耳边回响。
被压在身下的童晓歌的心中愈发绝望,她知道,如果不采取措施,她可能真的无法从这个男人的控制下逃脱。
“傅琛,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童晓歌的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定。
傅琛的呼吸凝重,他的眼神充满了占有的**。
“我要你明白,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童晓歌抬手摸向床头的抽屉,随手抓起一把小巧的剪刀。
她将剪刀架在自己的颈侧,声音冰冷:“傅琛,你再继续,我就死给你看。你敢试试吗?”
傅琛的动作猛然停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没想到童晓歌会做出如此极端的行为。
他的声音突然软化:“童晓歌,你在做什么?这是威胁我吗?我从来不吃这一套。”
童晓歌的手臂微微颤抖,剪刀在她颈侧轻轻划过,留下一道不深但明显的红痕。
她的眼神坚定,几乎透出死志:
“这不是威胁,傅琛,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你疯了!”傅琛怒吼,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
这是他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的情绪。
童晓歌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不,我是在救我自己。傅琛,你不爱我,又何必抓着我不放。”
傅琛的表情复杂,他看着童晓歌那决绝的眼神,心中一阵剧烈的挣扎。
他深知,如果童晓歌真的做出了什么,他将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慢慢后退一步,声音略显沙哑:“好,我松手,但是你必须放下剪刀。”
童晓歌缓缓放下手中的剪刀,她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量,无力地靠在床头。
傅琛看着童晓歌冷笑一声,神情间带着讽刺,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得失落。
他轻蔑地开口:“童晓歌,看来你还真是翅膀硬了,竟敢威胁我了”
童晓歌的眼神未有任何闪躲,反而因为傅琛的挑衅而更加倔强。
她平静地回答:“没错,傅琛,我再也不要过被你左右的人生了。”
傅琛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缓缓走向窗边,望着夜色中的城市,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童晓歌冷冷一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她缓步走到傅琛的身边,语气冷静而坚定:“难道不是吗?你明明喜欢的是白幼薇,我要成全你们你又不放我走,这不是有病吗?”
傅琛转身,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童晓歌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
“童晓歌,你真的认为离开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自由吗?你太天真了。”
童晓歌后退一步,躲开傅琛的触碰,她的眼神冷冽:
“至少,离开你,我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不用每天生活在害怕失去你的恐惧中。”
傅琛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空洞,心中的愤怒与挫败如潮水般涌来,难以言喻。
他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是一种冷静到几乎让空气都凝固的平静。
他泄气般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迫切地想要逃离我,那我成全你便是。”
童晓歌听到这话,心中只觉一阵解脱解脱。
她看着傅琛,眼中的泪水早已干涸,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欢喜。
“那就多谢了,你可以走了。”
傅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太多的情绪交织,愤怒、遗憾、不舍……
他转过身,步履沉重地向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房间内的空气似乎都跟着沉重一分。
童晓歌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阵的痛如同潮水般袭来,却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释然。
当傅琛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楼下,傅琛的助理已经在车旁等候多时。
看到傅琛走出大楼,助理迅速上前,表情略显担忧:“傅总,您还好吗?”
傅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有有些迷离,仿佛心思还留在楼上的房间里。
“开门。”
车内,傅琛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夜色中逐渐远去的城市灯光。
助理看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惶恐。
以他对傅琛的了解,现在绝对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
车辆在夜色中穿行,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傅琛的心中不断回放着和童晓歌的每一个瞬间,那些亲密,那些争执,最终化为今晚的决裂。
助理见傅琛久久未言,轻声问道:“傅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傅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冷静。
“回公司。”
车子重新融入夜色中的车流,慢慢驶向市中心。
不多时车子在傅氏集团大楼前平稳停下。
夜色如墨,灯光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