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离开故宫之后,就驾着那辆越野车往北京城的北方驶去。
凌云山、帝剑门,
陈源心里转着这两个名字。
凌云山在北京城北方一千两百里以外,大雪封路,陈源驾驶的即便是底盘极高,马力极足的越野车,度也快不起来,行到半路,天就黑下来了,荒郊野外的,陈源停车也没处去休息,所以就开了车头前面的车灯。继续往前行驶,但度却明显更慢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天际网门放亮的时候,陈源驾的越野车才来到银装素裹的凌云山下。
远远的看见凌云山,陈源就把车子驶进了山脚下的一片大松树林里,松树林里也到处都是积雪,陈源把车子开进里面,想了想,就踹了车周围的两棵松树两脚,每一脚都踹下一大片树冠上的积雪落下,踹了两脚,树冠上落下的积雪就把树下的越野车表面覆盖住了。
把代步的越野车藏好了,陈源就从树林里出来,寻了一条小路往凌云山上行去。
前文说过,凌云山海拔高达八千多米,尽管凌云山的山脚海拔也有三千多米,那凌云山峰距离山脚下,也有五千多米,从山脚往上仰头望去,那是绝对的高耸入云,遇到云层厚的天气,从山脚下向上望,那凌云山的顶峰确实是藏在云层中的,所谓的高耸入云,并不是夸张。
比如今天。
大雪的清晨,天空依然灰蒙蒙的,陈源上山的时候,仰头向山顶望了一眼,结果看见山峰顶端没在云层里,根本就看不见。
如果从更远的炮方看,这凌云山拔起于地面,最高处接入云层,看上去,就似一根粗壮的天柱一般。
雪花还在朵朵飘落,山道上,寒风凛冽,风雪吹在陈源身上、脸上,有一种刺骨的寒冷,好在陈源自小练武,体质强健,这点寒冷只能让他的皮肤感到冷,并不能冷到他的经脉、骨髓里去。
凌云山的坡度并不很徒,按照地质学来说,太过徒峙的山峰,也不可能高耸入云。
走在寒风凛冽的山道上,陈源的目光不时向前方、左右扫视,偶尔也会向自己的来路瞥上一眼两眼。
陈源上到凌云山一千多米高处的时候,忽然听见上面的山道上有人声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随着风雪飘下来并不很清晰,但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两个男子。
陈源停下脚步,从次元空间里取出两柄式样古朴的匕,反握在双手里。
犹豫了一下,陈源还是一闪身隐藏在一块大石的后面,然后侧着耳朵留意上面的声音?
片刻后,说话声清晰了许多,因为声音的主人走近了。
飘荡在风雪中的声音好像在抱怨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搜找两个什么人。
又片刻后,陈源都能听见那两人踩在雪上的咕吱咕吱声了,忽然,陈源听到那两人说话的声音和脚步的声音同时停住了。
怎么回事?
陈源隐身在大石后面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可是刚才的声音好像都是幻觉,这时候居然完全消失了,天地之间,一时之间,好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源又听见一丝丝微弱的咕吱咕吱声向自己藏身的大石接近过来?看来那两个声音的主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接近这里,陈源不屑地笑了笑,掸了掉肩膀上的积雪,从容地从大石后面走出来。
一走出来,就看见两个手持长剑的男子正猫着腰,一步一步轻巧地踩在积雪上,缓缓靠近那块大石。
两个青年都是一手握着剑鞘,另一只手握着剑柄,剑鞘里的长剑已经被他们轻轻地拔出了大半;所不同的是,高瘦一点的那人,是左手握剑鞘,右手握剑柄;而矮壮一些的,则是右手握剑鞘,左手握剑柄,居然是一个反手剑客。两人的模样,他们随手都可以拔剑出来杀人,一股无形的杀气自然弥满在这两人的周围。
看到一个人不慌不忙地从那块大石后面走出来,那两人仿佛受惊的小鸟一样,条件反射地拔出各自鞘里的长剑。
“什么人?”
长剑师呢两声拔出鞘后,两人同时戒备地盯视着陈源。大声喝问。
“你们是帝剑门的人?”
陈源平静地问。
“废话!在凌云山上,除了我们帝剑门,还有谁敢带剑上山?”
高瘦一些的男子厉声喝斥。
矮壮一些的男子更是一脸杀气地喝问:“你是什么人?来凌云山,为什么不走大路,而选这条小路?是不是预谋对我帝剑门不利?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坦白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否则休怪我们兄弟二人无情
“帝剑门的人?。
陈源的瞳孔向内微微缩了一下,脸沉了下来,“放下长剑,自断一臂,我就放你们离去。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陈源说的平淡,但语气里的煞气却是直扑而出,拔剑在手的两个青年闻言先笑一声,那高瘦一些的说:“哥们,口气很大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某个吓八刃回于呢。”
“师哥,少跟这卜子废话了!杀!”
矮壮的男子脾气很不好,三句话没有说完就暴喝出一声“杀”招呼着高瘦的师哥,他自己已经纵身往下一扑,手里的长剑直袭陈源的咽喉,看样子,他是想给陈源来个一剑封喉了。
高瘦一点的男子见矮壮的师弟已经动手,他也没有犹豫,脸上不屑的冷笑一敛,同样纵身往下一扑,手里的长剑剑尖向下,居然是刺向陈源小腹的。
望着两个从山道的高处扑袭下来的两人,陈源身体一闪,就闪到右边。一下就避开了两人的两把剑。不等这两人转身过来继续袭击,陈源眼眶已经一紧,瞬间往那两人身后一扑,双手里的匕闪电一般扎出,分别扎在两人的后背上,两把半尺长的匕刃身全部扎进两人的背里,两人身体顿时一直,僵直了。
“找死。”
陈源冷冷吐出这两个字,突然一用力,拔出两把匕,然后转身继续向山道上方走去,再不看那两人一眼,对于人体的构造,陈源一清二楚。知道人体什么部位有什么经脉、什么肌肉、什么内脏、有没有骨髅。对于刚才扎进去的两刀,陈源很清楚那两刀扎下去,这两个人就必死无疑了,所以,两刀扎下去之后,虽然那两人背对着他还没有倒下去,但陈源已经当他们俩是死人了,甚至肯定这两个。人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即便他后背对着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有力气做出临死的反击来
这是一种自信,一种戏于人体构造的自信,也是一种对于自己刀法的自信。
而事实也证明陈源的自信并不是自负,那两人身体僵直之后,艰难地想回头再看一眼,却在脑袋转了一半的时候,双双扑倒在满是积雪的山道上,倒下的两人,手里长剑和剑鞘都掉落了,身体也止不住地沿着山道往下翻滚下去,一直滚了十几二十米,才在积雪上停住,但那时,他们俩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嘴里血沫往外涌出,身体会不时地抽搐一下。显然是必死无疑了。
陈源继续往上走,大约一剖钟后,山道上又下来两个持剑的青年。这一次陈源没有躲藏。像回自家院子一样从容地走到那两人面前。
这两个挂剑青年的服装和先前两全持剑男子的一样,左胸口位置都绣着一柄黑色的小剑小剑剑柄朝上,剑尖向下。
整柄小剑约有一寸长短。
这两青年看见陈源手里到握着两把还在滴血的匕,尤其是陈源脸上若无其事的平静,让他俩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都下意识地往山道上退了两步。
“你、你是什么人?来凌云山做什么?”
面相成熟一些的青年右手握住剑,柄,脸色有些白地问。
另一个嘴上还有绒毛的青年,右手也紧紧地握住了剑柄,因为握得太紧,手指的关节都握得白了。
“自断一臂,我放你们离去。否则,死。”
陈源表情平静,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他面前的两个青年脸色大变
“你到底是谁?怎敢来凌云山放肆?你可知道这里是我们帝剑门的地盘,你敢在这里杀人,你不可能活着离开凌云山的。”
面嫩一些的青年色厉内挂地威胁陈源?
“我数到三。”
“啾
面相成熟一些的青年突然返身往山道上方跑,同时,射出了一直尖锐鸣叫的响箭到天空中。
他一跑,面嫩的青年一怔,随即也脸色大变地拔足往山道上方逃跑。
“放响箭?招救兵?”
看到那支升空的响箭。陈源神情就微变,倒握在双手里的匕顿时向前一扬,飞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嗖嗖两下,就射进了逃跑的两个青年背心部位,原本正在逃跑的两人顿时往前一扑,扑到雪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上去从那两人背上拔出两把匕,陈源面无表情地继续往上走。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陈源不知道父亲究竟是帝剑门哪个人杀的,也没办法去找出那个人,这样的情况,他要报仇,必然就会伤及无辜。
况且,帝剑门是陈家的死敌,两方明争暗斗已经数百年,双方都杀死过对方不知多少人,陈源作为陈家的直系子孙,今天来这里杀几个帝剑门人,也不算过份。
这天从清晨到傍晚,陈源一共杀死了这样两人一组的帝剑门徒,共22拨,的人,仅放过了两拨四个。女生。
对于娇滴滴的女生,说实话,陈源下不了手,而且,陈源也不信那四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会是杀他父亲的凶手。
杀的人多了,帝剑门的人终于现了死在陈源剑下的那些人,终于在傍晚时分,有一个高手带着一群人拦在陈源前进的山道上方。
“这条山道下面被杀的人,都是你杀的?”
一身白衣的俊朗男子单手持剑,剑尖遥指陈源,他站在小道上坡,陈源在下坡。
陈源之前见到的都是穿:二二,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高大男子,身卜却是穿的胜弯。二但在衣服的左胸口位置,同样有一柄大约一寸长,剑尖向下的黑色小剑。
在此人的身后,有一群七八个青衣男女已经拔剑立在此人身后,显然,此人的地位比那七八个男女要高。
“自断一臂。我让你们离开。否则。死。”
陈源不为所动地重复出这句话。
悖,大言不惭,大师兄可是我们帝剑门第四代的席大弟子,大师兄,此人肯定就是杀死众位师兄弟的凶手,请大师兄将他正法!”
“请大师兄将此人正”
“大师兄,你出手吧!这人太狂了,那些师兄弟肯定都是他杀的。
“就是,大师兄,此人绝不能放过,”
站在白衣男子身后的七八个男女纷纷气愤地出言要他们的大师兄白衣男子杀了陈源。
而这白衣男子也一振剑锋,望着陈源,温文尔雅地说:“鄙人帝剑,门第四代大弟子卓玉书,请!”
请?
公平对决?
陈源心里嗤之以鼻,杀人就杀人,非耍弄出一套礼仪来,难道表现的礼貌一点,杀人就不是恶事,而是艺术了么?
倒握着两把匕的双手伸到面前,匕的锋刃在拳头下方,刀锋也是对着自己,对着对面卓玉书的反而是匕的刀背。
“小心了。”
卓玉书文雅一笑,居然好心地提醒了陈源一声,蓦然,他动了,双脚一错,就从山道上方迅疾地扑下来,手里的长剑如一道流光一般刺向陈源的胸口。
胸口的目标最大,他取的目标居然是陈源的胸口。而不像大部分剑,手、刀客一样径直杀向对手的头、颈、膝盖小腹等部位,以期可以一招就要了对手的性命。
公允的说,如果真的能有那么准,这样的战略思想并没有错,甚至是很有价值,但如果做不到那么准,那么攻击那些部个就不如攻击胸口了,虽然往往一刀两剑,即便伤到了胸口,也未必能杀死人,但胸口那么大,起码容易打中一点,如果攻击其他部位,就很可能会失手,而且,一次失手,下次再想行动的时候,对手就可能做了严密的安排,到时候,大部队招待自己,自己再杀上去,很可能就会把自己搭进去了。
陈源双手突然一翻一扬,双手里的两把匕突然同时射向迅疾扑过来的卓玉书,两把匕射出的度都是极快,卓玉书下意识用剑磕飞了两把匕,事实上,也容不得他不用剑磕飞那两把匕,否则他的剑即便能伤到陈源,他本人也会死在陈源的两把匕之下。
就在卓玉书磕飞陈源两把匕的时候,陈源迎着卓玉书冲了上去,双掌一翻,似缓实快地打在卓玉书的胸腹部位。
卓玉书顿时脸色煞白。
还没有完呢,卓玉书不甘心失败,突然猛挥手里的长剑,斩向陈源的脖子,却见陈源不闪不避,只是往前一步,坚定的一步,一步迈出,就把帝剑门第四代的大弟子卓玉书击败了,陈源的胸口撞在卓玉书的胸口上,卓玉书顿时被撞飞出去摔在积雪上滚了十几米路,现场一片寂静,尤其是帝剑门一方,几乎人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卓玉书迅从雪地上爬起来,脸已经红了,那是被臊的,刚才大家还说他是帝剑门第四代的席大弟子,刚才动手之前,他对陈源还表现的风度翩翩,似乎他赢定了,哪里晓得自己会败得这么快?这么干脆?
“再来!”
在七八个青衣同门师弟不敢相信的注视下,卓玉书脸臊得通红,仿佛疯狂了一般,大喝一声再来,刚刚从积雪上爬起来的他就双手握剑迅向陈源冲过来,剑身水平,如电刺向陈源。
“不知死活!”
陈源嘴角露出不屑的神色,右脚突然挑起地上一大片积雪,积雪扬起,形成一幕雪花纷纷落下,一刹那间,迷乱了卓玉书的眼,疾冲过来的卓玉书视线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些影响。
就在这时。陈源蓦然腾空而起,双腿蓬蓬蓬,连出三脚,三脚第一脚踢在卓玉书的脑袋上,第二脚还是踢在卓玉书的脑袋,第三脚依然是踢在他的脑门上。
连续三脚。踢在同一全部位,三脚之后,陈源落回山道上,而卓玉、书已经像一个破麻袋一样飞起一两米,然后摔落下来。
落回地面的卓玉书半边脸都被陈源踢青了,剑也脱了手,努力想爬起来,却似乎脑袋很重,身体动了,脑袋却抵在雪地止,怎么也抬不,最后,他撑起一半的双臂突然一软,身体也往雪地上一趴,手脚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了。
那七个“青衣男女一见这一幕,都呆住了,“不可能的,大师兄怎么可能会败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自断一臂,我让你们离开,否则,死。”
陈源又对他们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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