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龙,情况有些严重,这个病具有非常强的传染性,已经出现非大岳集团员工的人感染。
而且,由于先前并未有意隔离,现在已经呈现蔓延趋势,在江海多处发现同样的病例!
更让人担忧的是,现在还查不出引发疾病的具体病因......威龙,你能过来看一下吗?”
岳绮彤的声音清晰稳定,可李威龙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焦急。
李威龙冷冷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泰插猜,身上依旧释放着淡淡的威压,回答岳绮彤的语气却非常温和。
“绮彤,发病的源头我已经找到了,就是我们这次来拜访的泰插猜师徒搞的鬼!”
“你在保护好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好好统计一下已经被感染人数,以及有可能被感染的人群。”
“我会尽快找到彻底解决这次疾病的方法,稍后我会联系你!”
通话另一端的岳绮彤听了李威龙的话不禁精神一振。
压在头顶,让她一筹莫展的愁云被一扫而空,就连沉重的心情都有所缓解。
她重重点头说道。
“好!我立刻组织进行全面调查,将所有已经感染和曾经接触过感染者的疑似感染者全都汇聚到一起隔离起来。”
顿了顿,她关切叮嘱。
“威龙,你也要注意安全,必须以保证自身安全为重!”
难得被人关心,李威龙心中一暖,嘴上却只淡淡回答。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挂断电话,李威龙低头看向泰插猜,冷冷开口。
“泰插猜先生,你现在的倚仗已经不多,还请不要自绝生路。”
“你必须立刻解决因为你们师徒所导致的所有不良状况,包括但不限于目前被你口中的传染蛊毒所伤的人群。”
“哈哈哈......”
泰插猜目光疯狂中带有些许挑衅的迎着李威龙的目光,再无之前半点儿书卷气,也再也维持不住淡漠的模样。
他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李威龙,原来你就是李威龙!”
“刚刚打过电话来的应该就是大岳集团总裁岳绮彤吧!”
“现在已经证实我的传染蛊毒大获成功,即将到达爆发期的边缘。”
“李威龙,如果你不让我们师徒安全离开大夏,这种传染蛊毒就会迅速在大夏蔓延。”
“到时候,繁荣昌盛的大夏就会沦为人间炼狱,而你,就是大夏的千古罪人!”
“赶快给我疗伤,让我恢复元气,然后恭恭敬敬的放我们师徒离开吧!哈哈哈......”
李威龙眨了眨眼,情绪似乎丝毫也没有受到泰插猜这番话的影响。
他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泰插猜先生,你怕是还不清楚你自己的状况吧!”
“你那被拍死的弟子没告诉你吗?”
“他给大岳集团岳老种下的蛊毒,根本就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岳老现在安然无恙!”
“也就是说,你的蛊毒,未必无解!”
“本人不才,就是在前几天轻松解除你那弟子种下蛊毒的人。”
“我亲自出手,也能解除这次的传染蛊毒带来的危机病痛!”
“只不过会多费我一番手脚而已!”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了看一脸狐疑的泰插猜,目光陡然变得冰寒凛冽。
“至于你,我不会杀你,那样太便宜你了!”
“我会废了你的修为,将你安全的送回暹罗巴国,然后广为宣传。”
“你凶名在外,就连大夏的武圣,如我身旁的鲁盛景老先生,都对你忌惮不已。”
“我相信,你的仇家一定不少。”
“想要踩在你的脑袋上扬名的人一定更多。”
“你不用担心你会被人打死,我会发出警告,必须让你活着!”
“但是,他们可以使用一切手段来对付你!”
“比如,当着你的面虐杀你的至亲,女人,儿子,以及一切和你亲近的人。他们还可以无下限的折磨你,羞辱你,直播让你吃屎都可以......”
啊!
要不要这么恶毒?
泰插猜惊恐的瞪大眼睛,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在眼前,而自己不但无能为力,还要被所有仇家折磨和羞辱。
甚至,被人直播出去,当做全天下人的谈资和笑料。
他宁愿自己死十次,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可他若真的被李威龙废除全部修为,那即便没有李威龙的推波助澜,他的结果也绝对不会乐观。
如果李威龙真的进行有意引到,那他及他家人的下场,很可能比李威龙所描述的还要悲惨。
半晌。
泰插猜好像才反应过来,眯着眼睛问道。
“李威龙,泱泱大夏,不是自古就号称是礼仪之邦吗?”
“你这样做,是在给大夏抹黑,完全不符合大夏一贯奉行与人为善的宗旨。”
“我承认我打不过你,我败了!”
“你可以将我交给大夏官方,我愿意接受大夏官方的审判,请你不要擅自行使私刑!”
“如果你这样做了,你也是在触犯大夏的律法!不是吗?”
等待的不是李威龙的回答,而是再一次威压临身。
瞬间,他仿再次被按到了水下数千米,四面八方的水带来的巨大压力毫无缝隙,几乎瞬间就要将他整个挤爆。
刚刚愈合结痂的身体再次有了爆裂的倾向,鲜血从他身上的每一处涌出。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再次变成一个形貌可怖的血人。
五脏六腑传来剧痛,骨骼,血肉,皮肤,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不痛。
眼前一阵阵发黑,泰插猜第一次体验到了死亡的感觉。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李威龙真的准备杀了他。
他后悔了!
只可惜,他好像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正在这时,他恍恍惚惚的听到了鲁盛景的声音。
“李先生,我觉得这次他一定会听从你的命令!留他一命还有点用,毕竟可以让李先生省很多事!也可以让江海那些感染蛊毒的百姓更加快速的恢复健康!”
须臾,似乎无处不在的巨大压力退却,泰插猜剧烈喘息,仿佛经历了一次痛苦的人生一般。
耳边,再次传来李威龙如同“恶魔”一般的淡淡声音。
“泰插猜,现在你怎么说?”
“你最好珍惜这次鲁盛景先生给你争取的说话机会!”
“否则,你明天就会修为尽废的出现在暹罗巴最繁华的街头!”
所谓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现在,泰插猜心中再无侥幸,知道他的任何手段和话语,甚至用大夏百姓安危都无法威胁到李威龙。
他勇气尽失,骄傲被碾压成粉,唯有低头俯首。
“李......李先生,我愿意......听从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