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夏从安丰离开江宅就开始心慌。

安丰进了那栋别墅就没有了消息。

而在二十分钟前江窈窈的保镖传来消息,江窈窈不见了。

自从江浅夏重生回来,她给江窈窈身边又多加了两个人。

江窈窈自小就很懂事,在江芃出事后,她更是有些小心的过分,故意躲开保镖,偷溜去玩,这种事绝不会发生。

那事情只有一个可能,江窈窈出事了。

“是我们失职大小姐,我们今天和往常一样在学校外等二小姐,在二小姐进学校之前,她跟我们说,要在舞房里多待一会儿,所以我们过了往常的时间没看到二小姐也没着急。”

“是我们失职,抱歉!”

江浅夏脸色很冷:“跟着程帆迦的人怎么说?他去哪了?”

保镖一脸羞愧:“下午他见了陈久安的酒吧一直没出来。”

这就是跟丢了。

她砰地站起来,“现在去西城。”

一群人满心懊恼,大小姐刚在不久前提醒过他们要时刻小心。

他们回答得信誓旦旦,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岔子了。

江浅夏脑子转得飞快,越是焦急她反而越冷静下来。

程帆迦近期的行踪都在她的视线之中。

虽然他没跟惠忠芬接触过,表面上和西城慈善基金会无关,但她知道近期程帆迦的关注点都在那里。

不然在她拿到程家百分之三的股权后,他不会自乱阵脚这么快就打上江窈窈的主意。

三辆黑色的车疾驰在夜色中。

希望在那里安丰能找到窈窈。

‘叮铃铃!’

江浅夏脸上闪过惊喜,她低头去看手机,只见上面大大的简子衿三个字,让她的笑霎时僵住。

不是安丰,也不是江窈窈。

“喂,有事吗?”

“浅夏,你别着急,我有个朋友在西城的别墅见到江窈窈了,他带江窈窈出来费了点功夫儿,而且她像是中药了,我让我朋友先带她去就近的医院了。”

江浅夏脸上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你朋友把窈窈从别墅带出来了?”

“对,离那里最近的医院是帝都中医院,你直接到这儿来吧。”

“好!”

江浅夏激动地握紧了拳,窈窈没事了?

她兴奋之余没察觉到不对劲,比如怎么会这么巧简子衿的朋友也在那栋别墅里,还有,简子衿怎么知道她家中出事了?

帝都中医院是座很老的公立医院,因为位置偏僻设备老旧,稍微有点能力的医生都调走了。

急诊门口的保安晚上都是惯例睡觉,今晚却久违地来了一位病人。

不应该说是一位,应该是一行病人。

身着西装,高大帅气的男人脸上带着淤青,拦腰抱着一个女人快步进了急诊室。

他后面跟了4个神色严肃的黑衣男人。

保安心里一慌,手下意识摸向旁边的警棍。

这是怎么了?

这些人是来闹事的?

那些男的莫非是黑社会?

抱着的女人怎么了?被他们打了?

“医生!有人在吗?病人误服药物昏迷了!”

值班的急诊医生慌忙从里面出来。

幸好医院虽破,但医生的专业还在,一直难受的呻吟的江窈窈挂上水,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封凛誊放下心来,他坐在急诊科走廊的椅子上,一动嘴不小心碰到了嘴角的伤口。

他皱紧眉,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

“你们是她的保镖?下手可真够狠的。”

封凛誊看向站在那儿的几个人,眼中满是审视。

这些人可不是简单的身手好,若不是他练过又快速跟他们坦白自己是想帮小天鹅,他绝不可能只受这一点轻伤。

那些人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想回答他话的意思。

“啧。”

封凛誊也没在意,他还没这么小气。

况且在那种情况下,他抱着中药的江窈窈,确实很让人怀疑。

想到那栋别墅,他脸色沉寂下来。

这几个人训练有素,从二楼带一个昏迷的女孩离开,一点都没惊动别墅的保镖。

所以他至今不知道,今天这件事跟芬姨有没有关系。

还有程帆迦给女孩下药、绑架,又做过多少次了?

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警车声。

封凛誊猛的起身,谁报警了?

那几个保镖也变了脸色,他们互相对视了下,但未见明显的慌乱。

封凛誊看着领头的那个去一边打电话。

一转眼的功夫,几位民警就到了。

“谁报警?什么情况?”

“是我!”急诊科的医生推了推眼镜。

病人昏迷,且明显中了催情药,虽然护士检查之后,称她身上没有被人侵犯的痕迹。

但大晚上她被几个男人送来,这么可疑,医生肯定要报警。

事情变得复杂,封凛誊在警车响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律师了。

电话那边的律师睡意朦胧,好半晌才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起床穿衣服。

“你们都是病人的什么人?”

5个男人,身高都在185以上,临时出警的三位民警有两个是协警,带头的那位已经感觉到危险,手下意识摸向腰间。

“警官,都是误会。”

封凛誊挑眉,看着领头的保镖挤出一丝僵硬的笑,不由哼笑一声。

民警立刻警惕地转向他:“你的证件拿出来!”

封凛誊一顿,艹了,谁去参加宴会随身带着身份证?

“临风。”

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僵硬,封凛誊越过几位民警看过去,这人他竟然认识。

“少爷,您来了。”

简子衿在他们几人身上转了一圈,见他们没受伤,转头看向民警。

“警官先生您好,这是我的证件,事情是这样的,这几位是我的保镖,里面昏迷的病人是我朋友,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

“窈窈是帝都舞蹈学院的学生,我的保镖去西城时无意遇到她,发现她情况不好,立刻送她到医院,至于她是怎么昏迷的。”

简子衿说着看向一旁的封凛誊,“这位先生应该很清楚,当时这位先生正跟病人在一起。”

民警怀疑地看向封凛誊。

封凛誊挑挑眉。

这个跟小天鹅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很亲切叫小天鹅‘窈窈’的、并且姓简的小明星看着真是欠收拾。

江浅夏到的时候封凛誊应付的筋疲力尽。

她美目焦急地看向四周,恰好跟略显暴躁的封凛誊撞上。

“是你,封凛誊?你怎么在这儿?”

她包裹得严实,封凛誊没认出她来,却记得她的声音。

“江浅夏,是你?你来这儿是?”

两人都很诧异,简子衿不知道他俩竟然认识,他嘴角瞬间拉直。

“浅夏你到了,窈窈她没事,医生给她挂上水,这会儿睡着了。”

江浅夏感激地看了一眼简子衿,随后她把证件递给民警道:“您好,我是江窈窈的姐姐江浅夏。”

封凛誊有些震惊,他猜到小天鹅出身良好,但从没想过她竟然是江浅夏的妹妹。

那程帆迦就是她姐夫。

程帆迦到底想做什么?他竟然会对自己的妻妹下手。

他薄唇轻启,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浅夏的到来证实了简子衿的话,民警最后把所有的怀疑都放在了封凛誊身上。

封凛誊知道这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低头坐回椅子上等着律师来。

医生从急诊室左右看看:“病人醒了,孙警官您看这...”

江浅夏着急道:“警官,我是病人的姐姐,我能先进去看看她吗?”

孙警官道:“你跟我一起吧,小刘小韩,你把其他人都带回局里。”

那四个保镖想说什么,可看到简子衿面目表情地站着,他们又都歇了。

封凛誊跟简子衿错身而过,他淡淡睥睨了简子衿一眼。

简子衿眼睑下压,两人隔空对视,旁边若是有干柴只怕立刻就要燃烧起来。

等人走远了,简子衿烦躁地啧了一声。

有个程帆迦不够,又来个封凛誊捣乱。

江窈窈醒来的时候,入目处一片惨白,她浑身无力,使劲动了下头才看到床右边放了一台滴滴响的机器。

她在医院。

她应该被人救了吧?

她蹙眉回想昏迷前的记忆,好像是有人进了她待的房间,那人是...

对,是在学校门口遇到的男人。

她心里骤松,那人又救了她一次。

“窈窈?”姐姐的声音突然传来,江窈窈眼里一下子就涌出泪来。

“姐?”她的声音太轻了。

唰的一声,床帘拉开,江浅夏摘了口罩和帽子,靠近江窈窈关切道:“窈窈,你还有哪里难受吗?”

江窈窈的泪顺着眼角流个不停,很快她的枕头就浸湿了。

她摇着头想让姐姐别担心了,可她又觉得后怕和委屈,她以为在那个别墅她一定会被人欺负了。

江浅夏心里难受,她擦着江窈窈眼角的泪轻声哄劝:“别担心了,你没事了。”

“江窈窈小姐,我现在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别怕窈窈,你就如实告诉孙警官。”

江窈窈看看姐姐,又看看穿着制服的孙警官,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同一时间,西城别墅乱了套。

“接到举报,请各位站在原地不要动,并拿出身份证件接受检查。”

几个黑衣保镖在二楼拐角处脸色微变,他们倏地往后退。

“什么东西?谁举报,发生什么事了?”

封笙听到动静满脸震惊,他就是来参加个破宴会,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该不会在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如果被他爸知道,指定要打断他的腿!

一晚上,顾佳柔身心俱疲!

翟彦礼的影子都没见到不说,竟然还在这儿遇到程帆迦。

想到程帆迦,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刚他留自己,顾佳柔以为他要跟她解释。

解释这些天他不联系自己的原因。

谁知道那些人把她跟封笙留在房间就不管了,程帆迦脸都没露。

“你们的证件!”

“警官,我们只是来参加宴会的,您看我们这装扮哪有放证件的地方?”

“全部带走!其他人继续搜查。”

顾佳柔关切地看了一眼身后。

一直没见程帆迦,他知道会出事,早就离开了吗?

这晚,西城区pcs灯火通明,全部休息的人都被叫回来,每个讯问室都满了。

直到江窈窈的证词留下,封凛誊这才平安无事地从里面出来。

律师帮他办好手续,两人沉默地来到院里。

“我记得你跟芬姨的律师曹德兴是同期?”

律师立刻会意:“是大少爷,收到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封凛誊浓眉紧缩:“送我回南城的别墅。”

律师奇怪问:“您不会医院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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