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位于九霄云外。
在这里,岁月似乎凝固,永恒不变。
天庭的天空永远清澈,云彩如丝如缕,飘渺不定。阳光穿透层层云海,洒下金光万道,将整个天庭照耀得璀璨夺目。
自打来到天庭之后,杨昭干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整个天庭都逛了一遍,和一众仙神都打了照面。
天庭一众仙神居住的宫殿,由白玉、黄金、紫晶等珍稀材料建成,每一块砖石、每一道梁柱都经过精心雕琢,饰以龙凤呈祥、云纹、仙鹤等图案,展示着天界的尊贵与庄严。
宫殿群中最为辉煌的当属昊天上帝议事理政的凌霄宝殿,高耸入云,光芒四射,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
众多宝殿之间由一道道彩虹桥连接,每当神仙们从此桥上走过,都会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影。
彩虹桥下,是无尽的虚空,以及一条蜿蜒曲折的天河,河中流淌的弱水深不可测,河面上闪烁着银光。河中游弋着各种奇异的鱼类,它们身上的光芒与天河的波光交织,仿佛是一条流动的光带。
河岸两旁,奇花异草竞相开放,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仙鹤、凤凰等神兽在花草间自由嬉戏,它们的羽毛光彩夺目,与周围的景色相映成趣。
自打杨昭当上司法天神之后,几乎每天都有仙神来请他前去赴宴。
杨昭也乐得和他们打成一片,避免自己被孤立,因此是来者不拒,只要有邀请,他便前去赴约。
他每次前去赴宴,都会从金母娘娘的蟠桃园中摘一颗蟠桃当做礼物。
那蟠桃园中的蟠桃树,每一棵都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结出的蟠桃硕大圆润,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座蟠桃园共有三千六百颗桃树。
前面一千二百颗,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中间一千二百颗,六千年一熟,人吃了举霞飞升,长生不老;后面一千二百颗,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这些蟠桃树其实都是由一株极品先天灵根壬水蟠桃分化而来,目的就是让它们多结一些果实,用来笼络群仙。
原本的先天壬水蟠桃可是一元会一开花,一元会一结果,再有一元会方才成熟!
那样的一颗极品蟠桃吃下肚,能够让凡人直升玄仙,也能让仙人凭空增长一元会法力。
只不过结的蟠桃太少,每次只结七十二颗。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现在分化成三千六百株桃树后,虽然蟠桃的效力也下降了很多,但结出来的果实却是多出了很多倍,至少能够让大多数天庭的神仙都分享到。
来到天庭之后,杨昭也学到了很多新东西。
在天庭任职的仙神,无论是仙风道骨的仙人,还是端庄秀丽的仙女,大多都是久经事故,经验丰富。
众仙神对杨昭的态度自然不同寻常,毕竟他不仅是天帝的外甥,更是一位实力超群的天神。
在他们眼中,杨昭不仅拥有着高贵的血统,更有着不凡的修为,这使得他在天庭中的地位极为特殊。
每当杨昭出现在任何一个宴会或聚会上,众仙神总是会上前与他交谈,希望能够与这位年轻的司法天神结下良缘。
天蓬元帅更是对杨昭格外照顾,他常常亲自邀请杨昭参加各种宴会,教授他天界的礼仪和法则。
在天蓬元帅的帮助下,杨昭很快就适应了天庭的生活。
而且还有龙吉公主也经常陪他一起四处闲逛。
这位曾经对天庭的繁华宴会不屑一顾的公主,如今却时常陪伴在杨昭的身旁。
不是游玩,就是邀请他比试。
龙吉公主十分好强,曾经以姑姑为目标,想要当上司法天神,没想到却让杨昭这个表弟抢了先。
她虽然也知道这个表弟十分厉害,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经常上门找他切磋。
这一晚,星河璀璨,彩虹桥上的光影斑斓,龙吉公主再次来到杨昭的宫殿前。
她身穿战甲,手执长枪,气势如虹,仿佛一位战场上的女武神。
“杨昭,今日我又有新的领悟,不知道你可敢与我一战?”龙吉公主挑衅般地道。
杨昭微微一笑,他已经习惯了公主的这种挑战方式。
他轻轻起身,走出宫殿,面对龙吉公主,淡淡地说:“公主,你的挑战我怎会拒绝?请。”
两人来到了天河之畔,那里空旷宽阔,适合他们施展拳脚。
龙吉公主毫不犹豫,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金光向杨昭冲去。她的枪法凌厉无比,每一枪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杨昭不慌不忙,他的身形如同幻影一般,在练武场中穿梭,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开龙吉公主的攻势。
一时间,天河之畔光影交错,法术碰撞,仿佛上演了一场绚丽的光影秀。周围的仙鹤、凤凰等神兽都停下了嬉戏,远远地观看着这场精彩的比试。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吉公主的攻势越发猛烈,但杨昭总能巧妙地化解。
龙吉公主的攻击愈发猛烈,她的枪影如同暴雨倾盆,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
而杨昭则如同山岳般稳固,每一次抵挡都显得从容不迫。
终于,在一次交锋之后,两人同时后退了几步,这场旷日持久的切磋才算是告一段落。
龙吉公主的呼吸略显急促,但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兴奋和满足。
“很好,下次一定赢你!”
龙吉公主认真地说道。
尽管她依旧没有战胜杨昭,但每一次的切磋都让她的实力有所提升。
她坚信自己终究有一日能够打赢这个表弟。
杨昭则微笑着拱手回礼:“公主过誉了,跟你交手切磋也让我受益匪浅。”
这也是实话。
龙吉公主道行不弱,和她切磋对杨昭自己的修行也有很大的帮助。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这般经常在一起切磋,早已经引来了有心人的关注。
……
在浩瀚无垠的天界之中,弥罗天宫矗立于云端之上,其宏伟壮观的气势令人震撼。
宫殿的基座由千年不化的玉石铺就,光滑如镜,反射着天光,熠熠生辉。宫墙高耸,以金砖碧瓦筑成,每一块砖瓦都刻有精细的花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朝会过后,昊天上帝的宝驾从灵霄宝殿出发,穿过云雾缭绕的天际,终于回到了弥罗天宫。
金母娘娘已经在宫门外等候,见到昊天上帝归来,她面露微笑,上前迎接。
“陛下回来了。”金母娘娘的声音温柔而恭敬。
昊天上帝点了点头,示意金母娘娘不必多礼,随即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过,宫娥仙女们见状,纷纷恭敬退下。
待得众人都离开,昊天上帝方才缓缓开口:“今日龙吉又去找杨昭了。”
金母娘娘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担忧:“这个丫头,天天去找杨昭,若是被众仙看在眼里,迟早会有闲话传出。”
昊天上帝沉吟片刻,他的目光深邃如星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你觉得咱们这个闺女是不是对杨昭有了意思?”
金母娘娘闻言,目光微微一闪,她思索了一瞬,终于缓缓说道:“天帝,龙吉自小便性格强势,好胜心向来不输男子。但近来她与杨昭切磋甚密,举止间似乎多了几分不同寻常。若真是如此,也非坏事,只是……”
她话未说完,昊天上帝便已经点了点头,显然对金母娘娘的话有所认同。
“嗯,我也觉得杨昭这个小子不错,若是他们两个能有所结合,倒也是件喜事。
不过,这种事情,如今天条还是一个大问题,咱们最好不要强行干预还是顺其自然为好。”昊天上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宽容。
金母娘娘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昊天上帝说得对,这种事情急不来,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感悟。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期许与宽容。
……
朝歌
姜子牙坐在书房的檀木案前,手中拿着一支羊毫笔,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账簿。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那些繁琐的数字间寻找着什么。
窗外的梧桐叶子在微风中摇曳,带来一丝凉意,却难以驱散他心头的烦躁。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名下属匆匆进入,躬身行礼道:“大人,朝中有大臣登门拜访。”
姜子牙放下手中的笔,皱眉问道:“知道是何事吗?”
下属摇头回答:“未曾得知详情,但近日朝堂上议论纷纷,或许与借粮有关。”
姜子牙闻言,心中略感不快,这借粮之事一直是心中的痛,朝堂上的争执更是让他头疼不已。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缓步走出书房,准备迎接来访的大臣。
走出门外,只见一位身着朝服的大臣正站在门前,神情淡然,相貌堂堂。
姜子牙目光一凝,认出这位大臣正是素有贤名的王叔比干。
他心中稍松了一口气,王叔比干向来以忠直著称,若是他登门,应当不会是什么坏事。
姜子牙上前一步,抱拳道:“不知王叔突然登门,有何贵干?”
比干微微一笑,还礼道:“姜先生,时局多变,朝中许多事务需要辅佐,比干特来相商。”
姜子牙闻言,颔首示意,请比干进入书房详谈。
两人相对而坐,姜子牙倒了茶水,待下属退出后,方才开口道:“王叔若有何事,但请直言。”
王叔比干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姜先生,实不相瞒,近日朝中有议论甚多,关于钱粮之事,吾亦感忧心。
吾思来想去,若能妥善解决此事,不仅能安抚百姓,亦能稳固朝局。”
姜子牙听后,眉头微松,点头称是。他知道王叔比干的为人,此人心怀天下,必有良策。
他便问道:“王叔不知有何高见?”
比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缓缓说道:“姜先生,北方前线的战事日趋激烈,而西南之地又遭逢旱灾,民不聊生。吾希望能向杨氏商号借得一笔钱粮,以缓解眼前之急。”
姜子牙听后,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赈灾一事,自然是好商量的。杨氏商号向来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为宗旨,旱灾之下,救济百姓乃是应当之义。但若是为了战事……”
他的声音降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无奈:“支援战事,终究是徒增杀孽。战火纷争,何时是个尽头?”
比干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姜先生的担忧,比干理解。然而,东伯候姜桓楚举兵反叛,若不及时平息,恐怕将有更多无辜生灵涂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次反叛,非同小可,若任其蔓延,不仅是百姓遭殃,整个国家都将面临危机。比干虽不愿见到流血冲突,但有时,为了大义,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姜子牙沉默不语,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仿佛在寻找答案。窗外的梧桐树叶随风轻摇,似乎也在诉说着世间的无常。
良久,姜子牙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比干:“王叔,杨氏商号的钱粮,我会尽力调配。赈灾之事,我会立刻行动。至于战事……”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决:“我需要与师兄商议,看看是否有其他办法,避免无谓的牺牲。”
比干点了点头,他知道姜子牙是个睿智之人,不会轻易做出决定。
他起身,对姜子牙行了一礼:“那就有劳姜先生了,比干在此谢过。”
姜子牙亦起身相送,两人的目光交汇中,都流露出一丝对未来的忧虑与期待。
比干离开后,姜子牙独自回到书房,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面临更多艰难的抉择。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确保每一次决策都是为了百姓的福祉,即便前路多么坎坷。
姜子牙一路沉思,踏过繁华街巷,最终来到杨家的府邸。府门两旁,威武的石狮子显得庄严肃穆。
门前的仆人见到姜子牙,连忙行礼,领他穿过院落,来到了主厅。
云华已经在厅中等候,她身穿淡雅的长裙,端坐于上首,气质中自有一股从容不迫。
见到姜子牙,她轻轻点头,示意他坐下。
姜子牙并未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夫人,朝堂之上,关于钱粮的事情议论纷纷。北方战事紧急,西南旱灾严重,今日王叔比干又来找我商讨借粮一事。”
云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思,她缓缓说道:“我夫君不在,这些事情你全权做主便是。”
姜子牙闻言,心中一松,他坚定地说:“那就按我的想法,只赈灾,不理北方战事。
战火无情,我不希望商号的钱粮成为助长战火的燃料。”
云华听后,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点头同意:“师弟你心怀天下,如此决定甚好。夫君开创的商号一向以济世救人为己任,赈灾救急正合我意。”
姜子牙见云华赞同,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他连忙摇头:“夫人过誉了,倒是我执掌商号这几年,也跟着积攒了不少功德。”
云华微微一笑,温声道:“师弟你谦虚了,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如今的杨氏商号,能有今日的声望,你功不可没。”
两人相谈甚欢,商讨了具体的赈灾细节之后,姜子牙告辞离开,心中充满了责任与使命。
他知道,接下来的工作将更加繁重,但为了民众的安危,他义无反顾。
走出杨家府邸,姜子牙抬头望向天际,万里无云的天空蔚蓝似海,容不得一丝杂色。
……
大商王宫,坐落在繁华的朝歌城中,是商朝王权的象征,其建筑规模之大,气派之宏伟,堪称古代建筑的巅峰之作。
王宫的城墙高耸入云,由巨大的石砖砌成,表面雕刻着龙纹和云纹,彰显着帝王的威严。
城门宽阔,足以容纳数辆马车并行,门上镶嵌着铜钉,闪耀着金光。
王叔比干乘着牛车进入王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御道,两旁种植着珍稀的树木,枝叶繁茂,为王宫增添了几分生机。
御道的尽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殿顶覆盖着琉璃瓦,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宫殿的柱子由整根的檀木制成,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匠人的巧夺天工。
王叔比干望了眼远处那一座高高耸屹的庞大建筑,那是耗费了数年时间,发动数十万民夫方才建起的高楼——鹿台。
这是商王帝辛为了享乐而建造的高台,其高度足以俯瞰整个王宫和朝歌城。
鹿台的建造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台基由巨石砌成,台身装饰着金箔和宝石。
台上设有御座,商王可以在此观赏歌舞,享受音乐和美酒。鹿台的四周,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还有驯养的鹿群在其中自由奔跑,增添了几分野趣。
在鹿台的深处,还有一片开阔的场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中盛满了美酒,四周摆放着各种美味的佳肴。
商王帝辛从各地搜罗来姿容出众的女子在此尽情享乐,饮酒作乐,大快朵颐,毫不顾忌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疾苦。
酒池周围,挂满了彩灯和锦缎,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王叔比干步入鹿台,眼前的一切让他不禁眉头紧皱。
他看着那些身着华丽衣裳的宫女们在酒池周围翩翩起舞,听着那些奏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台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奢靡,与外界的苦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心中愤怒不已,这些景象与他心中所想的大商王朝的图景完全不符。
他深知外界的民众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而帝辛却在这里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完全不顾国家和百姓的生死。
正当比干心中愤懑难平时,帝辛的声音从酒池中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王叔,你来了啊!快下来一同享乐吧,咱们今日不是君臣,叔侄之间不必拘束……”
帝辛身着锦袍,头戴金冠,一手搂着宫女,一手举杯,神情自得,仿佛一切烦恼都与他无关。
他的邀请充满了诱惑,但对比干来说,却如同毒药。
比干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走到帝辛面前,声音中充满了责备:“陛下,你难道不知道外面的百姓正在经历怎样的疾苦吗?
西南的旱灾已经让无数百姓家破人亡,而你却在这里沉迷于奢靡之中,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治国之道?”
帝辛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没想到比干会在这样的场合直斥自己。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轻佻的神情,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宫女退下。
他站起身来,目光直视比干,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王叔,你这是何意?难道作为一国之君,就不能有片刻的享乐吗?何况,国库中的粮食还足以应对一时之需。”
比干的怒火更甚,国库的粮食早已不足以应对如此大的灾情。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陛下,你若真的关心百姓,就该节制你的奢侈,将这些无谓的开销用于救济百姓。否则,即使是再大的国库,也会因你的挥霍而空虚。”
帝辛脸色阴沉,他没想到比干会在这样的场合如此直言不讳地指责自己。
他冷冷地回应:“王叔,你的忠言我自会铭记。但如今,我想要的只是片刻的安宁。
你若是真的那么关心百姓,不如自己去解决旱灾之事。”
说完,帝辛转身,重新投入到宫女们的簇拥之中,再次沉溺于酒色之中,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插曲。
比干站在原地,看着帝辛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望和忧虑。
他知道,如果不能改变帝辛的心态,大商王朝的未来将充满了不确定和危机。
这时,站在酒池边上,身穿绫罗绸缎,面带谄媚笑容的费仲,看着比干的怒火,却不以为意,反而轻声劝慰:“王叔,陛下今日心情甚好,您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呢?
如今是欢庆的时刻,不宜提及这些沉重之事。”
比干听到费仲的话,怒火中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愤怒,直直地盯着这个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介宠臣的小人。
“费仲!”比干声音提高,每个字都像是铁锤敲打在费仲的心头,“正是你这种奸佞之臣,日夜蛊惑陛下,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忘记了君王的职责!你用甘言蜜语,将一个明君引入歧途,你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费仲听到这番严厉的训斥,脸色一变,他本想以巧言令色来安抚比干,却没想到会引来这样的痛斥。
他本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立刻收起了之前的笑容,委屈地低下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悄悄地看向帝辛,希望得到商王的保护。
帝辛见状,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沉迷于享乐,但也不愿意在众宠臣面前失了威严。
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宫女和乐工停下手中的活动,然后用低沉而冷静的声音说道:“王叔,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先退下吧,朕会自有定夺。”
比干知道帝辛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事情,便难以更改。他深深地看了帝辛一眼,眼中充满了失望与忧虑,然后缓缓转身,沉重的脚步声在静谧的鹿台上回响。
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鹿台上的欢声笑语再次响起,仿佛刚才的一幕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插曲,被轻易地抹去,无人再提。
费仲见比干的身影消失在鹿台的角落,心中暗自思忖。
他知道,今日在帝辛面前直斥王叔的行为,必将成为比干心中的刺,日后必有一番腥风血雨。
费仲不愿坐以待毙,便开始在帝辛耳边低声细语。
“陛下,王叔虽然忠心耿耿,但他的言辞实在太过分了。在这样的欢宴之中,说出那样沉重的话,简直就是不给陛下面子。”
费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似乎是在为帝辛感到不平。
帝辛听着费仲的话,眉头紧锁,心中的不悦越发强烈。
费仲见状,又加了一把火:“现在朝中的人,无不称赞王叔的贤能,却鲜有提及陛下的恩德。这样下去,恐怕百姓们都会忘了,大商的天下是陛下一手掌控的。”
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帝辛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他本就对比干的直言不讳心存不满,现在听到费仲这样说,更是感到面子上无光,权威受到了挑战。
“哼,王叔他以为自己是谁?国家大事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帝辛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他当即命人传令,要比干立刻筹齐钱粮,用以救济西南的旱灾,以及东北的战事。
“告诉他,如果少一分钱粮,就让他提头来见!”帝辛的语气冷酷,不容置疑。
费仲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知道,这样一来,比干必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筹集如此巨额的钱粮,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一旦比干做不到,他的威信必将大受打击,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