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兰没想到几天前狗蛋闹了场,老二媳妇记在心里。
可馨这孩子不想被人瞧不起,尽快把钱凑齐了还账。
五十元钱是老二给媳妇的,当娘的脸有多大收下这笔钱?
再说天上不会掉馅饼,老二媳妇往家里拎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当然要花钱买。
面前桌子上的白米饭还有猪肉,都是媳妇拎回来的,如果收这笔钱还叫人吗?
“老二媳妇,这钱我不能收,这是老二给你的,家用也花了不少。我如果收了,怎么和墨儿交代?”
“娘,我手里还有钱,我也是家里的成员,给家里买东西是应该的。再说我二姐还要盖房子,需要不少钱,免得你手里紧巴巴的。”
实际上,她诚心诚意地想还这笔钱,免得家里人心里不爽,再被外人算计。
不说她有空间大别墅,什么好东西没有?
她只要勤快点,上山采药就能挣到钱,没必要为了这点钱落人口舌。
冯淑兰心中感动,看向两个孩子说:“狗蛋,大妮,听听你们二婶的话,再想想狗蛋说的混账话。桌上的大米饭和肉都是你二婶买的,如果你二婶跟你们学,你们会怎么想?如果你们还四六不懂,就把你们撵出去。”
这些天,冯淑兰经常敲打他们。
狗蛋和大妮也听村里人说了不少闲言碎语,当然也听说了温荷花的事。
孩子们都在笑话他们,里外拐不分,冒傻气。
这几天二婶不在家,家里好几天没吃肉了。
今天二婶回来不但拎回来肉,还给他们不少大白兔奶糖。
奶奶做了大米饭,大米饭,还有肉真好吃。
希望二婶经常回来带好吃的。
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没想到二婶还钱,是不是说二婶还完钱以后不回来了?
狗蛋好后悔,顿时眼泪汪汪地说:“奶,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说混账话了……二婶你别生气,经常回来,好不好?”
温可馨很快想到,小家伙应该想到吃食。
这几天她就是故意不回来,也是故意没给婆家送肉蛋等好吃的。
她把狗蛋抱在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狗蛋的眼泪说:“只要狗蛋以后别听外人的闲话,二婶还会回来,也会给狗蛋买肉和大白兔奶糖。”
小家伙顿时破涕为笑,“二婶,真的吗?你原谅我吗?”
“狗蛋以后别听外人的话,相信二婶,就原谅你。”
狗蛋连连点头,“我相信二婶,以后还想吃肉。”
果然,臭小子就惦记吃肉!
这时,大妮拉了拉温可馨的衣服说:“其实狗蛋早就后悔了,只是没好意思和二婶说。”
“狗蛋,以后你再遇到我弟弟妹妹怎么办?”
狗蛋急忙说:“二婶,我不会再欺负他们,我想和他们做好朋友。”
温可馨释然地笑了,孩子的心灵就像是一张白纸,画什么就是什么。
“狗蛋,二婶原谅你了,以后还会给狗蛋买肉吃。等九月份开学,我弟弟妹妹去上学,你们姐弟也去吧?”
大妮疑惑地问:“二婶,我也能上学吗?”
自从娘嫁人以后,听到村子里人议论,大妮明白他们姐弟就是没人要的孩子,只有奶奶和二叔了。
二叔常年不在指望不上。
再说他结婚以后,二婶会有自己的孩子,肯定会嫌弃他们。
到那时,他们就成地里的小白菜了。
后来发现二婶对他们很好。
尽管她劝过弟弟,别听外人的话,弟弟不懂事被算计了,在家里闹起来,得罪了二婶。
二婶不但原谅了弟弟,还说要送他们上学。
村子里的女孩子有几个能上学的,她也能上学吗?
温可馨微笑着说:“当然,女孩子一样可以上学。如果你二叔没钱,二婶给你们交学费和书本费。只有上学读书才能明理,才能懂是非,就不会被人三言两语算计去。”
狗蛋和大妮顿时羞愧地低下头。
冯淑兰心中感动,急忙说:“老二家的,怎么能让你花钱?娘手里有钱,不能让你花钱,等九月份我就送他们姐弟去上学。”
温可馨微笑着说:“娘把这五十元钱收起来,这些钱就留着给他们上学,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冯淑兰看到对方真诚的目光,这才把钱收下说:“狗蛋大妮,听到你们二婶说的没有,是她供你们上学的。你们以后不但要学更多的知识,也要学她的胸怀。”
宋家二姐感慨地说:“弟妹,我后悔小时候只读了两年书,那时看别的女孩子不上学了,我也就不念了。如果我多读点书,也不会被婆家欺负……你说得对,读书明理。过两年我也送囡囡上学。”
温可馨微笑着说:“二姐,什么时候读书都不晚,你还年轻,还有一辈子时间。你平时也可以看书学习,等囡囡上学以后,你才能辅导她。”
宋二姐点头说:“弟妹说得对,没事我也看看书,有不认识的字问你。”
“行!”
吃完饭收拾好,温可馨看天还没完全黑,想回娘家住。
这几天都很忙,空间里还有两个箱子没打开,还有那些材料也没时间整理,还是在娘家安全。
她和家里人告辞,匆忙回来。
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声喊:“你们到底去不去?”
温可馨心里嘀咕,这么晚谁来了?
快步走进院子,借着暗淡的光线,发现是温建国和张桂花夫妻。
他们来干嘛?
再看父亲满脸黑沉地坐在轮椅上。
母亲戒备地守在父亲前面。
两个妹妹和弟弟也都围在轮椅旁。
她心中怒气升起,老的不在,他们来干嘛?
表面上淡定地问:“大伯,大伯母,你们要去哪儿?”
张桂花看见是温可馨回来了,顿时颐指气使的态度说:“大丫,我觉得你们说得有道理,本以为婆婆和小姑子很快就回来,这都走了三四天也没影,我们想去县里找娘和荷花说说,把大柱子弄回来,想让你娘和我们一起去。”
温可馨顿时笑了,讥讽地说:“大娘,你这话说得不妥,我们叫我们说得对?那天就是闲聊几句,你就拿着棒槌当针了?我们都分家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凭啥拉着我娘?再说我爹行动不便,身边离不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