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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实扰乱底层修士之心,置师门团结于不顾。
现羁押于狱中。”
玉简上边传来这样的信息,让张实明白现在的处境。
“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狂笑之声,又有一个人,被扔到张实所在的小牢房之中。
这个人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似平凡普通的脸之上,却偏偏有那么一对时不时闪着精光的眼睛。
“张行长,这里您老人家还住得习惯么?”
他冲着张实一笑,那笑容之中,自带着自然而然,不让人反感的自来熟。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了罢!”
张实看着这张马脸,丝毫不为这个人身上的那股有如亲近劲儿所动。
“张行长不愧……就知道一定会有势力,趁着张行长入狱的时候,和张行长谈些事情。
不过张行长可不是唯一一个被抓进来的人。
我们早就计划好了,分割突破。
在他们群起暴动的时候,我们的高层高阶修士,一齐将他们拿下。
我们出其不意,所以高层修士的人数,比这些反抗夺权的修士预料的,还多了那么两三倍。”
张实心中已经想明白,那些反抗夺权修士,故意在他第一次在那个小茅草屋里,透露给他,不久之后就要全面暴动的消息的目的。
那个消息,是面向如张实这般,能够被反抗夺权同盟的人,拉拢的人的。
但是那次会议,没有严格地审查与会之人的身份,就相当于是半公开,半透明的公布了暴动的时间。
这样底层修士之中,一传十十传百,而师门高层的人,也都会知晓。
这在门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不过张实那个时候,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反抗夺权同盟的人,会真的如那次会议所说的,在今天进行了大规模的全面暴动。
这也就是公开地,向着师门高层挑衅了。
这样暴动的时候,更能够吸引旁观的那些,立场偏向反抗夺权,但仍未站明立场入反抗夺权同盟的底层修士。
一旦暴动成功,底层修士压过了师门高层的修士,那么底层修士就会士气大涨,入反抗夺权同盟的人,就会越多。
而这些反抗夺权同盟的,也应该想过,师门高层会突然采取如此狠厉的对策,强行用暴力将他们的暴动给打压下去。
不过这样以暴制暴,会更加地引起底层修士对师门高层之间的反感,加深双方的矛盾。
堵不如疏,这样虽然暂时抑制住了底层修士的反抗行为,但会给以后师门内部矛盾更加猛烈的爆发,留下深深的祸根。
所以他们恃此无恐。
而这个马脸所说的“不过张行长可不是唯一一个被抓进来的人”,已经在向张实透露,师门的另一个严厉手段了。
那就是对这些底层修士,起了带头闹事作用的,或者对他们影响力大而对师门高层产生了威胁的人,都被抓进了监狱。
这样一来,群龙无首,之前如同一盘散沙,虽然有和师门高层一较长短实力的底层修士,没有了组织,只能任由师门高层宰割。
张实想到这里,就明白这个马脸是在打压自己,对于反抗夺权同盟能够取胜的信心,至少让他暂时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这样夺权不成,张实短期之内,就更加看不到被释放出狱的可能。
不过张实心中,也有两个疑点。
反抗夺权同盟的人,难道就没有想到过,师门高层今天的手段?
倾巢而出,让师门高层的人,弄清楚了真正闹事的领导者和他们底下闹事的修士,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组织瓦解破散?
而师门高层,就不怕如此的鲁莽暴压,给以后更猛烈的反抗留下火药?
马脸看着张实,也不急于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
马脸经验丰富,懂得留给对方思考的时间,对方舒坦一点,自认为对形势判断更加清楚一点,谈成的机会也就越大。
反之,越是催促,对方越是会觉得思考不够,不敢轻易下结论。
“你说吧,什么事?”
张实看着马脸,心中仍旧在思考反抗夺权同盟与师门高层的人,究竟在打什么主义。
“我们武德商行,之前与张行长谈的事情,还没有谈妥当。
不过只要张行长给出的条件合适,我们就会谈完上次的。
可以的话,大可由我们武德商行担保,放张行长出狱活动。
张行长的生意还在起步不是?
还有儿女情长不是?”
马脸笑嘻嘻的盯着张实,那张脸似乎要挤出一朵花来。
“这个自然可以考虑,你们我和我在反抗夺权同盟的一些兄弟出去,再担保以后底层修士夺权的时候,我仍然有三次被赦免罪责的权力可好?
我这里说的罪责,不是因为你们武德商行的活动,而造成师门对我的处罚。
而是师门高层按照规矩,给我的处罚。
那些反抗夺权同盟的人,我到时候会和他们一道,与你们武德商行签订契约。
契约之中,他们出去之后,在一段时间内不会闹事。”
张实抚掌道。
“那当然,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只有开不出来的条件,哪里有谈不了的生意?
我们武德商行的人,掌管了这座监狱。
到了犯人们放风的时候,我会通知负责不同区域的修士,让他们对调一下,你所指定的人。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慢慢地谈了。”
马脸谄笑道。
放风的时候。
一片黑沙海之中。
天空之中是一条中型的船,船上有金丹期修士坐镇,监视着底下的犯人们。
张实与马脸,正在和一干反抗夺权同盟的决策层修士谈得火热。
“我只要一个公开的决策层身份,其余的你们自便。”
张实看着对面几个,看似憨厚老实,实则奸诈狡猾的筑基期修士道。
“你看看,这下怕是要同盟要散架咯!
你还要那个决策层身份干嘛呢?再何况,就我们几个,也不能给你公开的决策层身份啊?
就算是给,也只能给张道友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罢了。
也就帮我们反抗夺权同盟的人,同各大势力的人来往而已。
那个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得与我们签订契约,将我们规定的原则与各种利益,记牢。
到时候谈事,自个儿还做不了主,与其他势力谈事的过程之中,与其他势力达成的契约之中,不能违背我们事先给你规定的原则。
也就是说,你只能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只是一个传话的人罢了。
如果遇到比较大的事情,我们没有计划到的,你还得回来再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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