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改道吧,左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冰涯,右边又是高耸入云的冰山。
不改道的话,就必然要和前方那群体型巨大的北极熊对上。
这些北极熊会放她们两个走吗?安辞心里暗自琢磨着,只觉得这个念头好笑。
这话说的,她会放大鸡腿跑吗?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有很多开启灵智的妖兽存在,它们明明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但依旧我行我素、不讲道理。
安辞通常是能讲道理就好好讲,不能讲那就让妖兽下辈子学着讲道理。
但这些北极熊听不懂人话......就是很单纯的动物。
要是以前,挡她的路,她会选择一剑劈飞。
但在这个世界,这玩意属于保护动物啊!
安辞逐渐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现这里有许多动物都属于珍稀物种,是受保护的。
特别是自从异种出现以后,那些正常的动物就显得愈发珍贵起来。
相应地,对于这些动物的判定标准也变得越来越高。
安辞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数着:
“一只......两只......”
然后又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一年......两年......”
她不太想进去,还是想一些更温柔的办法吧。
心里琢磨着办法。
使用隐息符?
感觉并不太现实,因为北极熊的身躯太过庞大,几乎完全挡住了狭小的去路。
即使再怎么小心谨慎,也难免会与之有所碰触。
而且隐息符虽然能够让人隐身,但实际上还是可以被触碰到的。
至于御剑飞行过去......安辞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行。
飞也飞不了太高,她之前好几次探路飞到高空时,都被那股邪风吹得几乎无法稳住方向。
而且冷死人啦!
更糟糕的是,如果北极熊看到天上有东西在飞,它们可能会忍不住跟上。
安辞不想用太多灵力来持续消耗在御剑术上。
南梦璃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犹豫,轻声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北极熊族群呢,我在想怎么过去。”安辞皱着眉头说道。
南梦璃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指了指安辞手中的碧青剑。
“不能用御剑术飞过去吗?”
碧青剑突然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在表示抗议。
不行!这个凡人怎么能坐在我身上呢!
绝对不允许!!
安辞并没有理会碧青剑的反应,而是向南梦璃解释道:
“我对金属元素的掌控能力存在时间限制,如果想要穿越北极熊群体并抵达相对安全的区域,恐怕会相当困难。一旦在途中失手掉落下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南梦璃听到她这样说后,也是吓了一跳。
怪不得之前安辞仅仅只是上去看了一眼,便迅速下来收起了剑。
“那该怎么办呢......这么多的北极熊,咱们俩......难道去和他们打一架?”
南梦璃审视着自身的状态,心想就自己这样子,给北极熊当晚餐都不够。
而安辞却表现出了几分好奇,问道:“要是我们能打死?能去打吗?”
“当然了,我们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肯定得优先考虑自身安危。”
南梦璃解释道。
话是这么说,仅凭她们两人,还都是女孩子。
要与一群凶猛的北极熊展开搏斗。
光凭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南梦璃几乎嘴角忍不住抽搐。
听到可以主动攻击,安辞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那好,我们出发吧!”
南梦璃:“?”
出什么发?
没开玩笑吗?
安辞在乾坤袋里仔细地挑选着,最终选出了一把适合南梦璃使用的枪。
“这支枪带有微弱毒性,等会儿你找机会朝北极熊身上刺去,应该能够让它们暂时脱力一会儿。不用特意瞄准某一只,随意扎到哪只就算哪只!趁这个机会,我会迅速攻击其他没有被枪击中的北极熊!”
安辞语气淡定的解释着。
南梦璃咽了咽口水,接过枪。
但还是坚定的回道:
“好的!”
没有任何否定和质疑,南梦璃直接应了下来。
她一条命都是安辞给的。
叫她往东她绝不走西。
随着打熊行动的展开,安辞悄悄靠在一旁的冰石上,取出了自己的爆破符。
说实话,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剑将这些北极熊全部劈飞,然后潇洒转身离去。
她询问过南梦璃,南梦璃是最早受到精神污染的,还没等安辞和章鱼对上便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啥也记不清。
这意味着,南梦璃并不清楚安辞真正的实力。
出于这个顾虑,安辞不希望过度暴露自己的能力。
其他人或许目睹了她的招式,但南梦璃不知道啊。
既然她不知道,那就能避免就避免吧。
还有个原因就是,南梦璃性格很怕麻烦和拖累别人。
一路上,虽然安辞说了她不需要斗篷,但南梦璃还是固执的想让两人换着来戴。
让她一起参与进来行动,也是让她好受一点。
安辞握紧了手中的爆破符,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
此时此刻,架好枪的南梦璃心中顿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她终于能够给安辞做点事情了。
幸好她会用枪。
靠在冰上,南梦璃仔细瞄准着北极熊。
“咻!”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有什么东西应声倒地。
安辞急忙转身望去,想看看有没有哪只北极熊倒了。
抬眼看过去,却看见是南梦璃倒在地上。
等等……这不对劲啊。
难不成,她开枪对着自己打了?
别开玩笑了!
“咻!”
就在这时,又传来一声经过消音器处理后的枪声。
安辞敏捷地侧身一闪,成功地接住了朝自己疾驰而来的不明物体。
仔细一看……哦,原来是一根麻醉针啊。
问题来了,她没麻醉针。
这哪里来的麻醉针?
等一下!有其他人在!
她们有救啦!!
安辞迅速转过身,对着麻醉针袭来的方向拼命地挥动着双手,试图向对方传递某种信息。
那个国际通用的求救手势到底该怎么比画来着?
什么s?
她完全不记得了啊!
与此同时,那位开枪的人也被安辞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那偷猎者干嘛呢?跳啥啊?”
离得有点远,有点看不清。
不知道麻醉枪有没有中,只看见好像是个女人,穿着奇形怪状冲自己挥手。
这么活泼,麻醉枪没打中吗?
“不知道啊……这年头偷猎者都穿这种装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