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宁曦声音急切,小手死死抵住萧弃的胸膛,整个人都慌了,“奴婢还要当值,求王爷放过奴婢。”
萧弃瞧她面色惨白,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惶恐。
嗤了一声,松开了手。
他堂堂戾王,还不屑于强迫一个丫头。
萧弃退后两步,坐回了圈椅上,面上又恢复一贯的冰冷矜贵:“你就是这么来求人的?”
宁曦咬了咬唇,模样有些委屈:“奴婢没有勾引殿下,奴婢那日只是去取酒而已,是殿下突然出现……”
说到这儿,宁曦声音小了下去,一张小脸红的滴血。
让萧弃无端想起小时候养的小奶猫。
明明怕他,却为了口吃的,怯生生的往他手底下钻。
有点意思。
“这是来跟本王讨债了?”
萧弃故意曲解宁曦的意思,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够吗?”
这么多钱,买两个丫鬟都够了。
买她的初次绰绰有余。
他倒了杯茶,慢慢呷着,语调漫不经心,“不过宠幸了一个丫鬟,于本王来说,算不得什么麻烦。”
换句话说,这件事会不会被发现,他压根不在意。
宁曦下意识接着银子,这才慌了。
她感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如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期间。
她想跪下求他。
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岂会在乎这一跪?
宁曦想起刚才他刚才的话。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想让本王帮你,拿什么来换?”
……
萧弃没赶她走,也没催促,手指摩挲着茶盏,耐心十足。
她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她自己。
只要能活下去,她还在乎什么呢?
清白,不早就没了吗?
宁曦眼底的光寸寸湮灭,认命般抬起手,解下扣子、腰带,轻轻脱去了外衫、中衣……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一刹,宁曦身子微微颤抖。
昏黄的灯光下,纤瘦的身姿凹凸有致。
有着少女初成的青涩和羞意。
如雪的皮肤上还带着点点未消的青紫痕迹,萧弃只看了一眼,呼吸便重了。
————
宁曦回到住处时,感觉自己仿佛死了一回。
从腰倒腿都仿佛没了知觉。
晚上,宁曦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萧弃将她按在桌子上予取予求,无论她怎么哭喊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
宁曦第二日起晚了。
她赶紧洗漱了一番,去主屋伺候。
一路上看见好些仆婢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言语间提及“戾王殿下”、“运气真好”什么的。
宁曦也不敢多问,来到主屋,就见所有丫鬟跪了一地。
卫嫣面色冷冷的坐在桌前,湘巧在仆婢面前训话:“敢在小姐眼皮子底下,爬戾王殿下的床,真是一点规矩都没了!”
“今日,所有人都跪着听训,别天天想着走歪门邪道,败坏国公府门风。”
众人跪了一上午,散去时,皆是愤愤不平。
一人道:“戾王殿下昨晚留宿在了国公府,那胆大包天的奴婢又跑去自荐枕席,没想到,还真勾到了戾王殿下。”
“今日一大早,戾王殿下便把她要走,离开了国公府。”
另一人无不羡慕:“去了王府,便是个通房,以后也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听说戾王殿下不好女色,后宅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万一那丫头走运怀上戾王殿下的孩子,那岂不是一步登天……”
……
宁曦捂着耳朵,走的飞快……
逃过了这劫,以后她再也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