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吗?”我直直的望着他。
“下次吧。”顾言之婉拒道。
“我想去。”我固执的看着他。
“君语,言之不让你去也是为你好,这次来的都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去的话,会给言之拖后腿的。”关素素在一旁替顾言之解围。
“所以,你也这么认为?”
“素素说的对,这次你去不合适。”顾言之脸色不是很好,嘴唇抿成一条线。
关素素见顾言之没有向着我,唇角上扬,说了句:“让一下。”
然后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言之,我们走吧。”关素素话音刚落,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车子,这是第三次,顾言之。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进了别墅。
“少夫人,你回来啦!我今天晚上打算做……天呐,少夫人,你这手怎么回事,都是血!”张婶看到我两只满是鲜血的手,连忙去拿医药箱。
沙发上,张婶不断给我清理着伤口,“不行不行,少夫人,有些石子好像都进肉里了,得去医院!”
我点点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在张婶给我清理伤口时,也没有痛感。
出租车停在医院急诊门口,张婶急急的拉着我下了车,排队挂号,在医生办公室清理伤口。
“好了,没事了,有些伤口稍微深了点,不过没大碍,这段时间就别碰水了,免得里面发炎。”医生叮嘱道。
“谢谢医生。”
道完谢,我跟张婶出了办公室。
“让开,让开!”一群护士和医生推着病床跑的飞快。
眼看马上就要撞上我,一双干净而修长的双手揽住我的肩膀,半抱着我,躲开了来人。
我离开他的怀抱,惊魂未定的跟他表示感谢:“谢谢你,陈医生?”
陈安和拿下口罩,假装严肃的责备道:“想什么呢?也不知道躲开,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我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
“陈医生这是刚做完手术?”
“嗯,刚忙完,准备回家休息。”陈安和见我转移话题,也没多说什么。“你手这是?”
“刚摔了一跤,手给磨破了。”说到这个我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随即抬头表现的很无所谓。
陈安和不是傻子,看出了我有心事,“那这样吧,为了感谢我,你请我吃饭?”
我不好意思拒绝,于是点头答应,“张婶,你先回吧,晚饭就不用做我的份。”
张婶表示明白了,就去打车回别墅。
“那你等我下,我去换身衣服。”跟着陈安和来到他办公室,他去换衣服。
“走吧。”
他出来时,穿着一件轻便的外套,搭配一条休闲的裤子和一双舒适的运动鞋,散发着无拘无束的休闲风格。
这是第一次看他穿除了白大褂以外的衣服,与顾言之完全两种不同的风格。
一家西餐厅里,我们等餐之际,闲聊起来。
“陈医生,怎么选择做医生?感觉医生很累。”
他轻笑:“不要叫我陈医生,你又不是我的病人。选择做医生是因为我当初想救一个人,所以学了医。”
“那那个人后来一定很感激你吧!”
“她啊……没等到,还没等我毕业她就离开了。”他仿佛并不在意,但眼底的情绪还是出卖了他。
“对不起,我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没事,都过去了。”他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您好,这是你们点的餐,请慢用。”服务员把牛排放在我们面前。
“你手不方便,我给你切吧。”陈安和见我缠了两个绷带的手,端过我的牛排,开始切起来。
“谢谢,陈……安和。”他见我又要叫他陈医生,抬头挑了个眉,我换了个称呼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切牛排。
吃到一半,遇见一个老熟人,罗莲莲的女儿,罗琳。
“哟,这不是田君语吗?”罗琳嘲讽的声音响起,“这位是……长得可真俊,你养的小白脸?”
陈安和看上去很和善,又衣着简单,她并没有把他当成有钱人。
“你家都快破产了,还玩的这么花,你有钱吗?”罗琳一点都不顾面色难看的我们,自顾自的在那冷嘲热讽。
陈安和眉宇间一片阴鸷,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极其清晰,又极其低沉的吐出几个字:“舌头不想要了是吗?滚!”
罗琳被他周身散发出的杀意吓的不敢说话,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落荒而逃。
随即柔和的对我说道:“吓到你了吗?”
我摇摇头,刚刚那一瞬间我真以为他要上去割她舌头,毕竟那气场太吓人了。
“没事,你也是想要维护我。”我算是感受到顾言之说陈安和的不简单。
除了中间的插曲,这一段饭吃的还是很愉快的,至少我的难过心情,在他的幽默中抚平了不少了。
吃完饭陈安和提出送我回去,说我拒绝就是不把他当朋友,大晚上得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
我无奈,坐上他的车。
“今天来医院,你丈夫怎么不陪你?”他开着车不经意的问了句。
我语气没有起伏的回了他一句:“他刚好有事在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打扰他。”
一时间车内陷入安静。
陈安和将车停在别墅大门口,努了努嘴,“那是你丈夫?”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顾言之,站在别墅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连忙解开安全带,却不小心跟包包链子缠在一起,陈安和说了声别急,然后附身过来替我解开。
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姿势在顾言之角度看来,非常的暧昧!
解开缠在一起的结,我跟陈安和挥手道别。
再转身看门口时,顾言之早已不在。
进了别墅,我问张婶顾言之呢。
张婶指了指楼上,“刚刚少爷出门去等你,不知道怎么了,过了一会儿脸色很难看的进来,我叫他也没理我。”
我心下了然,顾言之肯定是误会了,打算上楼去解释。
刚走到二楼,就见顾言之急匆匆地下来:“顾言之!”在马上要经过我身旁时我拉住他:“刚刚……”
他一把甩开,“素素那边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你早点睡。”
没再理会我,径自离开。
今天已经被伤的麻木了,我居然在这一刻没感到意外,他始终把关素素放在第一位。
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渗出血的手掌,没管直接上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