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黄沙风一吹遮天蔽日,耀目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际,黄沙被炙烤的滚烫。

“咦?这里怎么会有个人?”一道清越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时鸢被这声音惊醒,眼睛被血糊了个遍,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见朦胧两个身影,莫大的求生欲促使她艰难的抬起手,精准无误的抓住最近那人的衣袂:“救救我——”

谢清朗被这无礼的女人惊得跳脚反射性向后跃:“喂喂喂!你放手啊,把我的衣服弄得血刺呼啦的!”

时鸢却死死拽住的不松手,“求你,救救我。”

力气之大,谢清朗一时竟无法挣脱,他目光看向一直未发一言的衍清:“怎么办,要不要救她?”

衍清冷漠的看向伏在地上的女人,头发披散遮住面容看不清长相,一身红衣在沙漠中格外的显眼,身下的沙子都被血染红了。

“管她作什么,陌生人罢了。”

打量了一眼后就不再感兴趣,抬脚便要走。

时鸢吃力的撑起半边身子仰起脸,倒让她的容貌显现出来了,“我是大燕来的和亲公主,你救了我我父王会给你报酬的!”

谢清朗一惊,没想到随便捡到个人还是个公主啊?

时鸢隐约觉得那面如冠玉却冷漠非常的男人大约是能做主的,她解下腰间挂着的玉佩双手奉上,“这是我大燕的信物,你救了我拿着这玉佩去见我父王,高官厚禄黄金万两,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衍清还没说什么,谢清朗倒是稀奇的接过那玉佩,真正的好玉内里干净透亮触手生温,时鸢给的这枚自然是好玉,上面雕着大燕皇室的象征貔貅。

谢清朗拿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很肯定对衍清说:“确实是大燕皇室的信物。”

衍清垂着眼长长的羽睫遮盖住小片阴影,未置一言不知在想什么,时鸢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一阵阵的发昏了,失去最后的意识前她拽住了衍清的衣袖。

……

“啊!”时鸢从被追杀的噩梦惊醒猛然坐起身,手指死死拽住身下的被子,冷汗阵阵眼前发昏。

珠帘晃动,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时鸢定睛一看记忆回笼。

衍清自顾自倒了杯茶不急不缓道:“醒了?”

时鸢没有急着搭话,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睡在一个貌似像禅房的地方。

她眨巴眨巴眼,似乎不太清楚发生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衍清抿茶的手一抖,差别没泼自己一身,他好看的眉头皱成毛毛虫。

“你不知道我是谁?”

时鸢懵懵懂懂的眨巴眨巴眼,“我要知道你是谁吗?”

衍清麻了爪子,走到时鸢面前抓起她的手就探向脉门,这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只需一击便可当场毙命。

时鸢却好似不知道自己现在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依然是那副乖巧任人宰割的模样。

“痛……”

衍清不自觉的用力,时鸢吃痛挣脱开他的手,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衍清一笑,如冬雪初融恰逢春暖花开,说出来的话却冷漠非常:“我不管你是装失忆还是真失忆,把报酬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话落不等时鸢反应,抬腿便走了出去,留时鸢一个人风中凌乱不知在想什么。

衍清刚推开房门,就看见里面有一个不速之客。

谢清朗一点不客气的拈了块点心吃:“你去看过那个小丫头了?”

衍清没说话,谢清朗就当他默认了。

谢清朗三言两语便介绍了时鸢的身份:“我去查过了,那小丫头是大燕的七公主,被送到楼兰去和亲的。走到半道上被劫杀了,也不知是图财的流寇还是楼兰派来的杀手。跟着一起来的侍卫仆从都死了,就这七公主一个人跑出来了,那大燕皇帝还在四处悬赏找公主呢!”

衍清神色一直是淡淡的,直到听到楼兰这两个字才有了些许波动,一直关注他的谢清朗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异常,他叹了口气道:“想必来劫杀的人是楼兰王室派来的,大燕保护公主的侍卫也是个中高手,普通的走匪流寇焉能将他们杀得一个不剩?这楼兰王室也借公主不见了大发雷霆,非说是燕国无意和亲,偷偷将那公主掉包回家栽赃陷害呢!”

“燕国兵败垂成,连败三关退到雁门关,又是割地赔款又是和亲的,生怕楼兰再次兵临城下。再说那七公主的生母只是个偶然承宠的宫女,没有强大的母族,大燕国怎么会为了她得罪楼兰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这个道理,那那个小丫头呢,送回燕国还是留下来?”

衍清一时没说话,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爷,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不知怎的吐血了,止也止不住!”

谢清朗和衍清对视,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疑惑,“进来,说清楚些!”

那管家这才敢进来,颤颤巍巍道:“奴才做主让小莲进去给那姑娘梳洗一番,不知怎么的,刚进去就看到她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吐血,止也止不住。奴才也不敢私自叫大夫,这才过来请爷去瞧瞧。”

“行了,你先去把府医找过来!”

管家得了令很快出去了,谢清朗在屋子里和衍清面面相觑:“这怎么就吐血了?”

衍清反问他:“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

“那咱们也去瞧瞧吧,”谢清朗想了想说,“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死在咱们府上算个什么事儿啊!”

二人刚走进里屋,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这得是吐了多少血啊!

“爷!”府医刚刚忙碌了一番替时鸢止住了血,累得满头大汗。

衍清没有说话的意思,谢清朗代他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吐起血来了?”

府医犹豫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谢清朗也是个没耐心的:“情况如何你直说就行!”

“依脉象来看,这位姑娘身体很是康健,不过不知为何,她的脉象一会儿如行将就木的老者一会儿又恢复正常,且她的手臂处,请看。”府医撩起时鸢的袖子,指着她手臂上一处如胎记的花瓣,“这花瓣好似如胎记一般,但却不是胎记,依老朽之见倒像是被人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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