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内的观众知道李欢的本事不同,岛国那边的观众却是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
“春岛君,干巴爹!”
“春岛君,赛高!”
“稼君,必胜!”
“那个华国选手,我跳网去查了资料,不过是一个新出道的黑马选手,春岛君必胜!”
不怪岛国网友孤陋寡闻,毕竟,李欢的真正的在国内出名也就是青年编剧大赛期间,而在网络上,李欢的确是今年的青年编剧大赛短片组的黑马!
只不过,这匹黑马太强悍了,而李欢的作品目前还没有制作发行,所以,他们还真的不清楚李欢到底是什么成色。
否则的话春岛稼也不会这么上赶着把李欢当对手了。
而春岛稼本身不是什么无名之辈,相反人家还是一名作家,作家在岛国的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春岛稼虽然在岛国的比赛当中只名列第三,但是人气却丝毫不比第一弱,这也是岛国网友们的信心来源。
事实上,不止是岛国那边,连大赛主办方这边也没有太多李欢的相关资料,因为这第一届世界大赛,本就比较仓促。
“礼物”这个命题,李欢的选项有很多,想了想,毕竟是第一场,还是在键盘上打出了标题《麦琪的礼物》!
这个在前世其实出名的是短篇小说,当然,虽然是短篇小说,但是改成短视频剧本,却并没有那么的难。
看到这个标题很多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这个标题的确没什么特别的。
“丁零当啷!”
率先出现在画面当中的是一双手从一个罐子里倒出了一堆零钱。
很快地画面当中就出现了一个长发女郎。
她有着一头漂亮的披肩长发,虽然穿着朴素,但是却不改靓丽。
她细心地数了数,连一块铜板都不忘记。
可是再怎么数钱也不会变多,看着这些零碎的钱,她显得有些伤心,可是除了扑倒在那破旧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显然别无他途。
哭了一小会儿,女郎逐渐平静下来,画面当中给到了她的所住的房子一个特写,这里除了一套家具之外,可谓是家徒四壁。
显然这个家庭并不富裕。
房间的两扇窗子之间有一面壁镜。
她哭完之后,往面颊上抹了抹粉,然后站在窗前,痴痴地瞅着灰蒙蒙的后院,那里有一只灰白色的猫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篱笆上。
外面已经被一层白雪覆盖,后院的对面,有人家正在搬运一棵圣诞树。
显然,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她再一次看向了桌上的零碎的钱,那些钱显然不够买一份心仪的礼物。
蓦然,她转过身来,站在壁镜前面。
壁镜很小,但是却不影响她在壁镜前面顾影自怜。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两眼晶莹透亮,她抚摸着自己的秀发,这是丈夫最喜欢的,当然,也是她最宝贝的东西。
可是随即她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就失去了光彩。
她拿起梳子,开始梳着自己的引以为傲的一头褐色的秀发,只是一边梳着一边,一边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滴在了那破旧的地摊上。
她放下了梳子,踌躇了一会儿,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她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然后转过身去,她穿上那件褐色的旧外衣,戴上褐色的旧帽子,眼睛里还残留着晶莹的泪花,裙子一摆,便飘出房门,下楼来到街上。
她走到一块招牌前停下来,上写着:“索弗罗妮夫人——专营各式头发”!
她奔上楼梯,气喘吁吁地定了定神。
店主索弗罗妮夫人很胖,和苗条的德拉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你这里收头发吗?”德拉问道。
“是的!揭掉帽子,让我看看发样。”索弗罗妮夫人说道。
德拉脱掉帽子,那褐色的瀑布泼撒了下来。
“二十美元!”索弗罗妮夫人一边说,一边内行似地抓起头发。
“快给我钱!”德拉显得有些急,或许她是害怕,稍微一迟疑,自己就会舍不得,会改变主意。
接下来是一组快镜头,是带着帽子的德拉在搜寻着各家店铺。
所有人都看明白,她这显然是在为丈夫寻找合适的礼物。
终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条朴素的白金表链,镂刻着花纹。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或许她觉得和丈夫的那块金色怀表很相配,仿佛就是为他而制作出来的,仿佛它就是为了等待德拉来把它买走,送到最合适的人的手里。
不然为什么这一条表链,那么刚好标着“21”美元的价格呢?
回家之后,她的狂喜有点儿变得审慎和理智了。
摘下帽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猛然站起身来,找出烫发铁钳,点燃煤气......
她的头上布满了紧贴头皮的一绺绺小卷发,使她更像个逃学的小男孩。
她忍不住在镜子里老盯着自己瞧,小心地、苛刻地照来照去。
只是显然,无论怎么照,都无法和此前相比了。
短片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而此时此刻,观众和评委却都不由地讨论了起来。
国内的观众:
“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有些大失水准啊!”
“对啊,只是一个妻子为了给丈夫准备礼物,剪掉卖掉了一头长发,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怎么觉得有点悬了?”
“那边的蠢到家那个作品好像还可以,不会吧?不会真的第一轮就被淘汰吧?”
“......”
不怪国内的观众悲观,事实上,前面的这半段剧情,真的简单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同样的现场的评委也都不由地大摇其头。
很快地李欢又继续键入了后面的剧情。
烫完头发的德拉正在那里自言自语:“假如吉姆看我一眼不把我宰掉的话,他定会说我像个科尼岛上合唱队的卖唱姑娘。但是我能怎么办呢?唉,只有一元八角七,我能干什么呢?”
天色昏暗下来,墙壁上的钟显示着时间是晚上七点了。
她煮好了咖啡,把煎锅置于热炉上,随时都可做肉排。
德拉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小心翼翼地将表链对叠握在手心,坐在离他一贯进门最近的桌子角上。接着,她听见下面楼梯上响起了他的脚步声,她紧张得脸色失去了血色。
她习惯于为了最简单的日常事物而默默祈祷,此刻,她悄声道:“求求上帝,让他觉得我还是漂亮的吧。”
门开了,吉姆步入,随手关上了门,这位第一次出现的男主角,显然就是德拉嘴里念叨的吉姆,她的丈夫,她的爱人,他显得瘦削而又非常严肃。
吉姆站在屋里的门口边,纹丝不动地好像猎犬嗅到了鹌鹑的气味似的。
他的两眼瞬间就固定在了德拉身上,他的神情让她无法理解,令她毛骨悚然。
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惊讶,又不是不满,更不是嫌恶,根本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神情。
他仅仅是面带这种神情死死地盯着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