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要是你……唉,算了。”王绶觉说到一半,又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谁都知道李暮搞发明有一手,做出的工业产品在OM样样卖得火爆。
可上面既然不肯松口,他也无可奈何。
看着王绶觉脸上的愁容,李暮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默默地离开。
……
接下来,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火红年代,开局大学演讲》第156章 权威专家李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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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与本书无关。
「叫人把前艾尔副团长好生伺候,押下高塔底层地牢。如若有半点闪失,SEA唯你是问。」
亦枫拍了拍手,实验室的门外便涌入了大量的骑士将失去斗志的艾弗雷纳扣押,过了不一会儿,熙攘的建筑内又挤进了夜的死寂。
这位SEA组织三号代表人物,亦枫漠视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艾弗雷纳姐姐,随即在实验室的出入口撞见了姗姗来迟亦或是特意这个时机出现的薇莉亚.道尔。
薇莉亚依旧是那一件发皱的白色大衣外套,随意的打扮着装以及不变的灰色短发,紫绀色的瞳眸目视着亦枫冷峻的眼神。
「晚上好,道尔博士。」
「彼此彼此...哦呀,青珐小姐也在啊。」
注意到了破开玻璃的圣躯.青龙,薇莉亚笑起嘴脸身侧依靠在实验室的门扉,双手放进白衣外套的口袋里,满面从容惬意。
不惧风雨的大树也就如此吧。
亦枫打从心底里害怕眼前的这名男性,薇莉亚.道尔似乎没有情感亦或是情感到病态的印象,一直萦绕在这位三号代表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嗯,青龙只是来帮我办点事情而已。」
「看得出来呢..只不过嘛,是办什么事情呢?」
薇莉亚一眼直刺亦枫编织着谎言的喉咙,实验室的白炽灯管所亮起的光闪烁在散落一地的玻璃渣上。
「你是什么意思,道尔博士?我身为SEA第三号代表人,肯定是在公办组织要求的任务。」
没忍住的冷笑了一声,薇莉亚慢悠悠地走上前,擦肩过亦枫,捡起了一块在地板上的碎片,转身正好对准了艾弗雷纳姐姐的眼睛,那是一双如木偶般的瞳眸,没有一丝情感。
「如果是组织要求的任务,鄙人打听过...是要让艾弗雷纳去死吧?」
随手扔掉了碎片,玻璃的渣子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圣躯.青龙的左臂。
「我做事自然有分寸,莫非..道尔博士是在怀疑我?」
「哪敢啊,SEA第三号代表。」
雪白无暇的指尖轻柔地抚摸在亦枫的双肩,薇莉亚有如恶魔在旁低语般,揪住了亦枫忐忑的心。
「..可是,我还是有太多的疑问了。包括亦枫同志你对SEA的忠诚这一点..深表怀疑。」
撇开了薇莉亚的双手,亦枫回头侧颜怒视着目中无人的态度。
「你没有资格对我的忠诚深表猜疑,道尔博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吧。」
亦枫指着一动不动的艾弗雷纳姐姐,眼角闪过一阵阴霾。
「没错,起死回生是不存在的。 SEA只是要求我去制作一个能动的木偶而已,她的姐姐..从来就没有复活过。」
语毕,薇莉亚踏着一地的碎片走出了实验室,仅剩下来的亦枫与青珐也在过了不久后相继离开。
高塔底层的地牢内,无死角的密封式走廊是由密度浓厚的钢制材料所建造,倘若有逃跑的心,也一定要有送死的觉悟。
每到一个阶段的电磁锁前门时,都会有重兵把守,这里的骑士也皆是为黑披风的顶尖高手,插翅难逃或许就是形容如此。
「都走开吧,让我谈一分钟。」
青珐叫开了随行的护卫,一人深入了地牢的第三层牢房门前。
牢房内的灯光没有打开,单止是走廊那点微薄的明亮在映出二人模糊的脸庞与身影。
「这里没有密度的锁链,没有二十小时的监控,甚至是那些所谓的强大护卫也根本挡不住你的攻击...你为什么不逃跑,艾弗雷纳。」
艾弗雷纳垂低着全身,腰板依傍在冰冷的墙角。
「她回来了..」
「..」
青珐没有去应答,沉默地目视着牢房角落里的艾弗雷纳。
「她回来了...」
「..」
「可她明明死了...是被我杀死的,对吧?」
「..」
「对吧?!...」
「这不在我能回答你的权限范围之内,艾弗雷纳。」
「那么你的问题我也没必要回答,圣躯.青龙...请离开。」
待走廊外唯一的点滴光辉都散去,当整座建筑与牢房内都将被黑暗拥抱,艾弗雷纳就不禁想要埋头抽泣,那是多么孤独的事情,却又没有反抗的资格。
我的清晨,是被丝玫惊讶的叫喊声吵醒的。
少女慌乱地指着我搬回来的行李,像是十分嫌弃一样倒退在了卧室的角落,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大堆,而后在稍微沉默了几秒,把整理的情绪与言语一并爆发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真的回来了啊!变态,流氓!!」
「....哈?」
早饭,是尴尬的会面。
因为昨夜缘故所导致的晚起,我只能吃着冷冻的速食块,丝玫也是。
「我吃饱了,永别,再见。」
少女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又慢慢地挪回来。
「...今晚给我回到客厅里去睡,变态。」
一日复一日的生活,在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大厦门口时,已过了朦胧的清晨时分,远望着青空的湛蓝和微微残留的繁星,黎明的光宛若编织了世界的谎言,把所有的黑与罪孽都掩盖在平凡之下。
虽然我什么都没有涉世过,就连自己的年龄也根本比不过身边见到的许多人,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在每一天的夜里去胡思乱想着自己的未来与过去。
到底,我还是我吗?
「...好奇怪的哲学问题啊。」
身边喷泉水池在洒出浪漫的涟漪和那飞溅的水花,只要抬头稍微仔细一点就能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望见的高塔,冲上了云霄几近比肩烈阳。
我生活的地方是拥挤的文明,是残存的文明所建立起的庇护所。
都市的建设也全都是仿造着曾经的一切,在苟延残喘。
商业区的繁荣是建立在地貌过小、物种繁杂的,而居住区的安宁是建立在贫民窟的不断增大和日渐加剧的人类矛盾。
世界好似有意而为之的要把所有的恶都加速,然后引爆。
不知是世界的时间不多了,还是我们的时间变少了。
我时常走着走着,就会感受到飞速流淌的时间,就像是现在于我身侧的时代广场,前日还在繁忙着时尚,后几天就成了一片壮观的废墟与大型的屠宰场。
七海凛很喜欢跟我讲这些新闻琐事,即便我其实并不感兴趣,少女也仍旧兴致盎然的要一遍又一遍地认真陈述给我的耳朵。
不得不说,在课堂上的日子亦或是生活上的动力,七海凛始终是作为我的激励在身边充当着黑夜时落下的光明。
说起课堂的日子...
不知不觉中,在思想与心里话的激烈碰撞下,我已直径走到了辉煌的亚历山大学院门前,大理石的台阶又或者是其中的建筑装潢设计,都无不在衬托着生物种群的渺小。
历史,时间,璀璨与绚烂,这些都可以从生物中创造和使用得到,但不知道为什么..
获得了所有的生物们依旧渺小,依然渺茫。
直到踏上了古典的螺旋楼梯,望见了先前丝玫停住的彩绘弧窗,我都未能看见这位高贵千金的足迹。
想必又是和她的那些男朋友去逍遥了吧,反正她在我的生活里就像是一副多变的面具,也更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人..面具....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的。」
已经到了自己课室的座位上,我无精打采地托着下颚,专注着钟表的指针。
随之迎来的,是纷至沓来的同学以及无论何时都簇拥着万丈光芒的赛璐安娜千金,在学院的丝玫可谓是全校的明星与玫瑰,从我和她一同来到这个课室里开始算起,已经有无数个男学生来找过我宣战。
只可惜,我跟她的关系很差。
「他们应该随随便便就可以赢我吧。」
看了几眼在丝玫身旁的其中几位男同学,特别是那位巴斯特.罗恩。
黄金般生辉闪耀的长发,知性与颇有学识的容貌仪表,无论怎么看都是童话中王子的巴斯特.罗恩比起在丝玫旁边痴缠环绕的“男朋友”们,他显得沉静许多。
很多时候他找丝玫都是为了认真讨论学术上的问题,而且丝玫也很乐意跟他交流,要问为什么我知道是很乐意..
因为那张与巴斯特在一起时的神情面色,是我所陌生且无法触及认识到的丝玫。
过了好久,虽然比一直迟到的仟老师还要早的七海凛急冲冲地赶到班上,但还是少不了批评的少女一下子在我身边惆怅了起来。
「怎么好呢,肖鹤!」
肖鹤,我分外陌生的名字。
哪怕是因心脏被改变,所故许多个性与爱好都得到变化的我,也无法去认识到熟悉的名字。
不过凛很喜欢叫我肖鹤,我也就没再她面前去理会这些了。
「下次别迟到就好啦,凛。」
「可是好难的啊!!~~如果是像哥哥那种直接在“耶稣”里学习的话,我应该就不会那么累了吧。」
七海凛正如沮丧的小懒猫,软趴趴地在桌前不断晃悠着喜剧性的尾巴,少女整个脸贴着书桌,在唉声怨道自己的不行之处后,随即笑眯眯地看向了我。
少女呵呵怪笑着,可爱迷人的小脸蛋上挂着不符合却又十分带感的女魔头模样,摇摆着分外有精神的栗色单马尾,七海凛言道:
「你看起来愁眉苦脸的样子呢,肖鹤。」
「我..我一直如此吧....」
「不行的喔,不行的喔~要笑起来!这样吧,待会午休的时候去空中庭院找我。」
带着就是这样的一句潇洒的尾声,七海凛又把脸贴回到书桌上。
听着上课的内容以及不断在加紧的脚步,适能者的选拔与参加接连不断地在摧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物能够璀璨着我的一切,但..我很清楚自己在逃避。
日复一日。
日复一日。
「没办法的啊...找不到意义的啊.....」
自嘲的苦笑过后,是一句呢喃于嘴边的低语,我双手捂实着脑袋,深怕自己就这么沉沦。
午休的时间,空中庭院是我第一次来到学院时迷路所到的地方,所以我很熟悉这里,也十分陌生着这里。
毕竟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在这边喔!」
七海凛在一处空出来的石台阶上招着手,身边还摆放着许多精妙的午餐。
「...这些都是..」
「都是给你吃的!」
「凛..为什么。」
少女羞涩地把弄着十指相扣的手心,答复道: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我没有愣住,只是在心里觉得,原来如此便抬头眺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
「就像我喜欢守护这片蓝天一样的喜欢喔,肖鹤..」
她也靠下了身子,尽情享受着舒适的午后青空,还有那阵阵飘拂过的清风。
「你听说了吗,时代广场的骚乱是因为圣主.夏亚回来了。」
七海凛开始讲起了她每日都要跟我讲点的新闻趣事,可这一次的少女脸上好似罩着更加沉重的东西。
「圣主.夏亚?」
「巴巴托斯们的主人喔,巴巴托斯是生活在影子里的大懒虫,但也是忠诚的臣子。可以说巴巴托斯们的一生都在等待着王的归来而苏醒。」
「....那么圣主.夏亚回来的话,情况不是很不妙吗。」
听到这里,七海凛爽朗地轻笑了一声。
「我是实在没有想到肖鹤会有如此的担忧啊..!」
「毕竟是攸关生命的事嘛...」
话音刚落,微风随之轻抚过我与她的脸颊,双瞳所至的远方蓝天在动荡着,亦或是暗涌着平静之下的焦躁般。
风来的愈加频繁,愈加喘急。
少女提着一块三明治,没有放入嘴边,而是停在了唇角随即在犹豫了几分后,笑言道:
「都很在意活着,所以不得不去战斗与守护...肖鹤,我想要去驾驶圣躯..我想要,在战斗与守护中找到能够追逐兄长的意义。」
她说出了不同于往常的话,那是一种信念的具现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里闪耀,那是一种比拂过脸颊的风还要具有实感的,被称作为决心的光芒。
...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里油然升起了一股羡慕的情感。
真是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而我也搞不清楚了...
少女的双眼此时正似在发光。
我,好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