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的试卷,李暮坐立难安。
虽然大学不是没学过马哲、毛|概、近代史,但是李暮基本是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的心态混过去。
“这要是考个不及格,我人设全崩了啊!”李暮薅着头发,束手无策。
他抬起头,眼睛的余光瞥向坐在周围的学生。
作弊,好像也不是不行。
可惜瞥了半天,他都看不到答案到底是什么。
只看得见别人试卷上写得密密麻麻,而他的试卷,仍旧一片空白。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李暮急了。
尤其是他左顾右盼这会儿,成功把监考老师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要不是对方可能认识李暮,说不定都上来警告,让他认真答题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李暮眉头紧紧地皱成一个川字。
阿斯克失联,作弊也没有指望,难道真要自己考?
“不对,还有一个办法!”李暮忽然眼睛一亮,心底浮现出一個点子。
既然自己考一定会不及格,作弊也没用。
那索性就考个0蛋!
再假装灵感爆发,在试卷上写推导过程,画图,是不是能糊弄过去?
敲定了计划,李暮飞快在现有的资料里找能搞的东西。
先看白炽灯后面的日光灯,涉及到稀土元素三基色荧光粉的研制,被第一个被排除。
LED灯就更别说了,涉及到半导体材料芯片,这会儿连集成电路都还没搞出来呢。
“等等,集成电路。”想到李慕的眼睛忽然亮了亮。
这两天他在学习计算机的发展历史,了解过计算机的构成。
计算机根据采用的硬件,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电子管数字计算机、晶体管数字计算机、集成电路数字计算机和大规模集成电路计算机。
集成电路可以说是未来计算机发展核心中的核心。
但现在夏国的研究,还没有涉及到这一块。
李暮陷入沉思:“国内想搞出集成电路数字计算机,首先就得先解决硅平面工艺的问题。”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试一试,把硅平面工艺弄出来?”
“但这么弄,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李暮不得不犹豫,硅平面工艺,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小成果。
“咚咚~”各位同学请注意,距离考试结束,还有30分钟。
就在李暮犹豫不决的时候,台上的老师忽然提醒道。
“来不及了!”李暮瞬间大惊,这要是交白卷上去,肯定玩完。
拿起笔,李暮迅速在纸上开始写原理。
平面工艺的主要特点,其实就是利用光刻技术和二氧化硅膜的掩蔽作用来进行选择扩散和电极的蒸发。
里面的关键难点,就是光刻技术。
不过李暮没必要先证明光刻技术的可行性,M帝那边已经证明这条路是行得通的。
李暮要做的,就是假定条件,然后推导结果。
“嘶~”写着写着,李暮不过在即将画完的时候,李暮的笔又顿了顿。
“差点忘了,后面还有好几场考试呢。”李暮写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
这么一股脑地全写上去,后面的考试就没东西写了。
暂时停笔。
等到第二场考试,李暮才继续“推导”:
“用p型杂质元素——如硼元素作为扩散杂质源,在高温下……形成p型扩散区。”
“假定p型扩散基区与原先生长在晶体表面的扎型外延层形成一个p-n结……”
……
“铃铃铃~”铃声响起,宣布着第四天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
台上的老师高声道:“考试结束,同学们请停笔。”
李暮放下笔,看着试卷上画好的平面晶体管内部结构,长松一口气。
三场考试,原理、方法和图纸,都被写在了试卷上。
而且因为担心怕出现低级错误,完全不敢擅自改动。
只能在一些描述上,尽量用不确定的语气,让人觉得他全都是推测。
“最好的结果,就是没人能看懂。”李暮心中暗道。
如果阅卷的老师没看出来,李暮也不会主动揭穿,只会说自己突发奇想,随便搞出来个东西。
这样大概率不会被怀疑。
至于考试,以钱树言对他的看重,混次补考应该不难。
大不了继续死记硬背。
……
将试卷交给老师,李暮走出考场。
去到校门口,找到王娅等人。
王娅和圆脸女生正在闲聊,章楚则是拿着一本书站在一旁,时不时插上两句话。
李暮看了一眼圆脸女生,想起来考试前王娅的对她的称呼。
“邵亚楠,很有特点的名字啊!”李暮不由心中感慨。
要不是王娅,他估计一直不会知道圆脸女生,也就是邵亚楠的名字。
远处,邵亚楠眼尖地看到李暮过来,开口打趣道:“出来得这么慢,题目太难了?”
“你这话说的,李暮面前有难题么。”章楚笑着插话。
邵亚楠紧跟着道:“那当然没有,李暮要是都不会,这题出得就没水平”
“行了,你们别打趣李暮了,咱们可是来感谢他的。”王娅及时开口替李暮解围。
邵亚楠顿时把目标转到王娅身上:“王娅,你常年被李暮压一头,难道就不想超过他?”
王娅闻言脸色微窘,还超过,她现在连李暮在研究什么都快看不懂了。
“那这次应该是最好的机会。”李暮笑了笑。
这话顿时让众人起了好奇,连忙询问。
不过李暮当然不会说自己考了几门零蛋,三缄其口,众人只能无奈作罢。
随后,由王娅领着,李暮等人来到一处羊肉馆子。
馆子里坐满了人,热气从铜锅里升腾,浓郁的羊肉香味勾得李暮食指大动。
……
那边李暮吃涮羊肉吃得畅快,学校阅卷组这边已经炸开了锅。
几个负责试卷批改的助教老师,拿到李暮的试卷,连着揉了好几下眼睛。
他们宁愿相信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都不愿意相信有人会在试卷上乱涂乱画。
这和交了白卷有什么区别?
京工院自从创办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参加考试后交过白卷。
助教们不敢处理,只能去找此次担任阅卷组的组长卫教授。
卫教授拿到试卷也有点发蒙,尤其看到试卷的主人是李暮,更蒙了。
“把李暮的试卷全部拿到王教授那里。”卫教授说完,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将这事一说,作为教导主任的王教授也一脸吃惊。
“李暮不是这种不知轻重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王教授皱着眉道。
阅卷组的助教们后脚跟着卫教授把试卷拿进来,卫教授先接过扫了一眼,然后道:
“有这种可能,王教授您看,这试卷上其实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东西,可是跟考试有关的是一点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