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远诧异抬头,没想到她会开口。
江悦意识到自己逾越了,立即低头,“抱歉,我多管闲事了。”
“没有,你有什么想法?”
傅博远摇头,温声追问。
江悦纠结片刻,才把自己想法说出来,“这个陈工应当是不打算亲自负责这个项目了,但继续拖慢进度会造成损失,不如把原本的数据拿过来换一个工程师吧。”
项目无法舍弃,那就把人换掉,而且听起来,那个陈工还是傅晏霖的人,留着也是个祸患。
傅博远摇头无奈道:“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他,应该不会把数据给我的。”
这分明是逼着他知难而退。
“我帮你去要。”
江悦寻思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见不得他这般无助。
这更让傅博远意外,“你去?”
江悦肯定点头。
傅博远见她心意已决,便让她去试试,结果还真拿到手了,并且推荐了一个认识的工程师。
只要傅博远点头,对方可以立即入职做这个项目。
“你怎么认识对方的?”
这个解决速度超出傅博远预料,她甚至把后续一切工作都想好,执行力远超出他手下的员工。
江悦淡笑着,“以前实习的时候跟过项目,结交了一些人脉,我就随口问问,没想到他真的在找工作。”
可惜打工挣的钱远远不够外婆的医药费。
傅博远看着对方发送过来的简历,进入傅氏绰绰有余。
可见江悦以前跟的项目绝对不差……
江家真是疯了,把这么一个好苗子送来傅家当佣人。
“那个陈工又怎么会愿意把数据交出来?”
这些人一般都只听小叔的命令,江悦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说服对方?
江悦面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我是学金融的,对经济法有一点涉猎,我说如果他不交出来,少爷会采用法律途径起诉他。”
当然,江悦跟陈工发生了一些冲突,要不是傅晏霖突然从旁边路过,看了陈工一眼,陈工也不会突然平静,好好跟她说话。
当然,这些她没必要全都复述出来。
傅博远正色看江悦一眼,带着一丝欣赏。
看来她并不是一颗好拿捏的棋子,内在还掩藏着另一面。
“你很聪明,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不然没这么快解决这件事。”
江悦颇有自知之明地摇头,“只是借助少爷的名声而已,而且我猜,二爷也不能跟你明面上闹得太难看。”
傅博远被她不经意表露的想法惊艳到,最终笑着摇头。
江悦太小看傅晏霖了。
这个人,就是恶魔。
资料拿到不过一个小时,傅晏霖的秘书就来了。
趁着傅博远不在,把江悦带去了总裁办。
一推门走进傅晏霖的办公室,江悦就被人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那股熟悉又叫她局促不安的冷香将她包裹着。
一个强势的吻从天而降,不顾她的意愿,长驱直入。
“唔!”
江悦腰肢以及后脑勺被傅晏霖的大手禁锢着,根本无法逃脱。
傅晏霖不满意她的挣扎,惩罚性地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腰上那只大手更是往隐秘地方游离。
江悦十分惊慌,可扛不住他的撩拨,双腿发软。
在她即将缺氧之际,傅晏霖总算将她松开,鼻尖还跟她抵在一起。
两人气息紊乱交织在一起。
江悦气不过瞪他一眼,“二爷,你在干嘛?”
明明是质问,却因为气息不稳,听起来像是撒娇。
傅晏霖捏着她下巴,幽深目光盯着那被他吻的娇艳欲滴的红唇,心中的不悦才消散一些。
“你倒是贴心,为了那个废物,劳心劳力。”
他声音充满危险,丝毫没有刚才亲吻时的热烈。
江悦知道他在说资料的事情,却故作不懂,“二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傅晏霖低头再次吻住她红唇,又浅咬一下,“江悦,装傻只会让我更不高兴。”
这是他第一次喊自己名字,却让江悦头皮发麻,尤其是他靠的极近,两人嘴唇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她无处可躲。
“照顾少爷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哦?可跟你上床的人是我,你确定要背着我对别的男人好?”
傅晏霖眯起双眸,语气不爽。
江悦的嘴唇很好亲,就是总说出他不爱听的话。
江悦一阵无语,知道他不可能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无非是想要拿她来羞辱傅博远而已。
可她不会蠢到以卵击石,跟傅晏霖作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偏开眼神,“二爷,你别这样,要是被人看见对大家都不好,况且我是为了少爷进入傅家的。”
这撇清关系的态度令傅晏霖眸色冷下来。
“你确定?”
江悦不作声,摆出一贯的乖巧模样。
在傅晏霖看来,分明是无声抵抗。
很好,她这般维护傅博远,那就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傅晏霖冷声警告:“可是我的东西,谁都碰不得,你说该怎么办?”
江悦心跳如雷,心里咒骂:你才是东西!
可她表面还是故作镇静,“我不知道二爷在说什么。”
“我刚说的话忘了?”
傅晏霖低头又咬了她一下,这次力道比上两次都重,痛的江悦轻吸一口凉气,还闻到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江悦气恼得很,可还是选择隐忍,瞄准机会就从旁逃脱他的桎梏。
“耽误挺长时间了,少爷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她扔下这句话就拉开办公室门逃了,走的极快。
……
江悦远离傅晏霖办公室后,才彻底松一口气。
回想起刚才的亲热,脸颊的温度不由自主地攀升,她心里浮起一阵的无奈。
傅博远说得对,傅晏霖不会放过她的。
以后看见他还是得绕着走。
江悦平复心情后才推门走进办公室里,看见傅博远拿着杯子,一边转动轮椅准备去装水。
“我来吧。”
她忙走上去,拿过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傅博远这才看清她的面容,脸上挂着可疑的红晕,唇角还有一处被咬破的痕迹。
他眸色掠过暗沉,不经意地问:“去哪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还有一些细节没有问清楚那个陈工,所以顺路过去看看,这样到时候交接也能方便点。”
江悦把早就准备好的借口说出,视线却是飘忽的。
傅博远轻点头,没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