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授首第十难,玉玑伏诛十一难。
大净挡路十二难,渡化鬼婴十三难。
泾河龙女十四难,太监拦阻十五难。
玉清显身十六难,强买龙珠十七难
晴明赌约十八难。
二九之难,渡化佛身,功成德就,圆光灵通。”
是夜,柳毅住在明阳公主给安排好的一间卧房之内。正仔细的看着巨大的九难碑。此时的九难碑与之前比,多了以上的一排字迹,把他在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全部的写在了上面。
字体斗大如金,在最下面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之形,却好似在九难碑下出现了一轮太阳一般。
“九难之碑,九九成难,每次出现都是九重磨难消除!”柳毅边看连想。他现在对这面九难碑极为好奇,甚至隐隐的猜出了自己的前世。但他却不敢确定,因为还有几处关节没有想明白。
他第一次见到九难碑时,在上面得到了一幅地图,到现在他也没有研究明白。那地图到底显示的是哪个地方。而现在,九难碑下却出现了一rì,看起来却不似一幅地图那般简单。
“功成德就,圆光灵通!难道这rì便是圆光吗?”柳毅看着九难碑下最后的一行大字,猜测道。
他身为佛门弟子,自然知道何为圆光。那是佛尊脑后的一道光圈,象征着佛法的威严,里面有无穷世界与无穷的妙法。
“管他呢?先用心神沟通再说!”柳毅想了一下,终于决定用心神开始勾通九难碑上的那rì。
“佛法无量!圆光无量!威德无量!”
便在柳毅的心神与那rì勾通之时,他立时觉得那rì中孕含着无限的灵光。他的身体被照得一团通亮,血液、筋骨、肌肉纤毫可见。
而后,一股如檀如兰的香气从体内生出,渐渐的上行,化成了纯金的颜sè,便好似一团云朵一般,冲入到他的脑海之中。
脑海天门处一片清凉无比,宛如孕育着一汪清泉一般。在此时,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头骨,虽然莹白玉润,但是其中却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缝隙。
金sè云朵缓缓上升,添满了缝隙,而后又慢慢的上升飘移,冲出天门,停留在他的头顶。
“圆光,功德加身!”柳毅心中暗道一句,开始运用自己的jīng神去推动那团金云。到现在他已然清楚,只要金云冲出自己的天门,他的脑后必然会成就一团金sè的圆光。
但可惜的是,他的身体终究未能达到无漏的境界,无数的金云却被留在了头骨的毛孔之中,无论他怎么摧动,都是无济于事。
渐渐的,柳毅的jīng神有些不济,只能放弃再催动脑海中金云的想法。
到这时,九难碑上的那rì已经完全的消失,上面平滑无比,便好似从来未呈出现过一般。
这还是柳毅自修行以来,少有的几次未能一次便修成的功法。但他心境却极为平和,完全没有因为未能成就脑后圆光而感到懊毁。佛家的功法,讲究的便是随缘二字。刻意行之,反而不美。
柳毅收回九难碑后,这才盘膝而坐,开始运行起了金刚护。
再运行金刚护,他立时觉得大有不同,在金刚像的脑后赫然出现了一缕若隐若现的金sè光圈。
“我之本身,完全显示在神庭中的金刚像中!金刚脑后生出圆光,我的脑后自然也会生出。圆光象征着佛法的威严,却不知道我这圆光到底能派上什么用场!”柳毅心中暗道一句。
随着他之所想,脑海中的金刚立时便有了动作。脑后的圆光一动,立时化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掌身如山,五指便好似五条神龙一般,重重的向远处按去。
“原来这便是圆光的妙用!”看到那只巨大的手掌,柳毅这才明白了原来这圆光还是一种加诸到己身的对敌手段。
待到柳毅的jīng神平复之后,他这才收回了功法。感悟着脑后未成型的圆光,幻化成手掌。这里是明阳公主府,他却不能真的轰击地面,但这却不妨碍他的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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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清晨,柳毅正与明阳公主和清云两人用早饭之时。一个高昂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法海大师可在?大相国寺大净、大虚前来拜见!”
“大净来了!”柳毅放下了手中的饭碗。
“法海,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明阳公主用一方洁白的手帕擦了一下嘴之后,这才悠然道:“你昨晚才住进我府,今天便又有人过来拜见。而且听那声音,却是来者不善呀!”
说到这里,她淡然的笑了一笑:“如果你不想见他们的话,我便让宁儿打发了他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柳毅洒然站起:“我去会会他们。”
出得明阳公主府,柳毅立刻便看到大净与一个表情不善的和尚站在那里。大净与上一次见面相比,身体更加壮实,足足大的一圈。额头上的金sè字符也涨大了许多,已经漫延到了头皮之上,便好似他的头顶乃是金制一般。
而另一个和尚虽然神sè不善,但是站在那里却是气沉渊停,身体外还带着一种极为强大的气势,看起来应当是极为难缠。
柳毅对大净并无什么恶感,道了一个佛礼之后,问道:“大净师兄!今天前来有何贵干?”
还未等大净说话,大虚已然是踏前一步,随意一拱手:“今天找你,自然是向你讨还公道。”
“讨还公道?”便在柳毅刚才见他时,便已经知道他是来者不善。面对这样的人,他是从来都欠奉笑脸,便冷笑道:“我却不知道欠了什么东西?你们又想讨还什么公道?”
“我大相国寺大慧师弟与大宽师弟的两条人命!”大虚yīn狠的说道。
听到大虚的话,明阳公主的眉头微微皱起。大相国寺的两个和尚直接找上门来,见到柳毅的面,便露出了杀机。她这个大晋朝的公主在一边,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却是让她有些不满起来。
“公主,没想到这位法海大师还真是一个惹祸jīng?”宁儿一直陪伴在明阳公主的身边,吐了吐舌头道。
“小丫头,你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就莫要乱说,先听听法海怎么说?”明阳公主白了自己的丫头一眼,她对这个迷迷糊糊的小丫头是极为无奈,接着又把目光集中到了柳毅的身上。
柳毅现在已然是今非昔比,而且他杀死大慧之时,大净就在身边。所谓债多不压身,他也不用再藏着大宽的事情,便直接开口道:“大宽与大慧两个人是纠由自取,便是贫僧杀的,你们又能如何?”
“好!好!”大虚满脸的怒愤之sè:“我就知道是你杀的!”
明阳公主的眉头皱得更高了,她身为一朝之公主被人找上门来也就罢了,如果再在她的门口打起来的话,而且其中一方还是她的客人,那她的脸可真是丢尽了。她眼看大虚面带戾sè,便上前一步,冷冷道:“法海是我的客人,你们要想讨公道的话,等法海大师离开本公主的府邸之后再说吧!”
大虚听明阳公主如此说,哪里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便深施一礼道:“贫僧不敢冒犯公主,只是这法海与我大相国寺有血海深仇,还请公主行个方便!”
“我刚才便说过,他是我的客人!”明阳公主冷淡的道了一句,接着转身看向柳毅,笑道:“法海大师,我们进去。不用理他们!”
看到两人要走,大虚心急道:“法海,你有种别走!我要与你赌命!”
“赌命!”柳毅看着大虚,他只一眼便能看出来他远远不如大净,却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要与自己赌命。
看到柳毅看向自己,大宽磨牙霍霍道:“法海,你敢赌吗?”
“你说赌就赌呀!那我成什么了?”柳毅懒洋洋的回答道。
“那可由不得你了!”大虚早已是胸有成竹。从怀里掏出来白骨幻空旗,在手中一晃:“你姘头的小旗在这里,你若赢了的话,我便把旗子还给你!”
“白骨幻空旗!”柳毅双目烁烁,看向了白骨幻空旗。
“没错,就是白骨幻空旗,你敢赌吗?”大虚又重复了一句。
“听大慧以前说过,白骨幻空旗在大智的手里。却怎么落在了这个和尚的手里,而且还要拿来与我赌斗。难大相国寺的和尚,真以为大虚便能稳胜我一筹吗?”柳毅的脑筋不断的转动着。
只是这白骨幻空旗,乃是无双父亲的埋骨之所,柳毅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便点了点头:“你想赌命的话,我便与你赌命!”
听到柳毅的回答,大虚呵呵的笑了起来,一幅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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