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霍安池否认,慬琛不善表达亲情,但却从不吝啬他的感情。
如果他真要对付他们不必得到那个时候。
更何况……
“总之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再多说什么。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也可以安排你离开不用夹在中间为难。”
霍安池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的坚定,那些劝说的话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怎么都无法再说出口。
他是铁了心想要跟槿歌他们争夺帝皇。
看了他好一会,霍安池用比他还要坚定的语气说道:“您要做的事情我无法阻拦,但我也不会离开!”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吗?”霍伟钦怒指着他,火冒三丈,想骂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指着他好一会。
似乎已经无话可说,霍伟钦对他生气,霍安池又何尝不是对父亲失望。
相顾无言,霍安池转身离开,却在出去时听下,“爸,错一次或许可以回头,可错的次数多了,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
推开房门,对上恰好从对面出来的奇峰与方志呈,霍安池面色骤然沉了下来,无视两人的存在,转身径自离开。
“霍二公子……”低沉到近乎漫不经心的嗓音从奇峰的嘴里传出。
他不曾去看那个厌恶自己的年轻人,双手抄兜,优雅自在,“这个世上与你最亲密最为你着想的只会是你的父母。”
“有时候争取主动权并不代表十恶不赦,想让自己的家人过得更好也并没有错。”
“不论他做了什么,我觉得霍二公子都该知道谁才是你最重要的人?谁才是那个对你最好的人?”
“霍慬琛或许试着放下过去,但父母之死的心结你确定他真的能放下?”
“他如果可以放下又怎么会二十年来都不曾放弃?”
“不要认为你父亲在杞人忧天,霍慬琛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你父亲已经没有退路。”
“当然,如果你愿意看着你父亲走投无路,他人也无话可说。”
话落,奇峰似颇为同情的一叹,进入房间时嘴角却扬着诡异的弧度。
霍安池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作,他像是被用巨型镣铐铐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齐先生,我说了这件事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不需要将安池也牵扯进来!”
霍伟钦显然也听到了他在外面说的话,奇峰一进入房间内,立刻不悦的开口。
相比他的愤怒,奇峰依旧是那不咸不淡的态度,“霍总何必动怒,我这是帮你。”
说着,奇峰过去再度倒了一杯酒,端过晃了晃,声线淡淡的散在密闭的空间里,“霍总有信心跟霍慬琛斗,但能狠心与自己的儿子斗?”
对比霍伟钦的贪婪,霍安池明显更淡漠名利一些。
虽留给他们空间,但刚才父子二人的对话早已经被他们从暗中装在房间内的**里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相信霍伟钦会帮助他们对付霍慬琛,但面对自己最疼爱而且极有可能成为唯一的儿子,他们不保证霍伟钦还能像现在一样坚定。
如今,事情容不得半点闪失,而他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闪失出现。
霍伟钦自然清楚他的顾虑。
对自己奇峰本就没有完全相信。那几个项目以及那天的孤注一掷也不过是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也仅仅只是出现。对于更核心的内容,更机密的人员他至今都还未接触到。
所有的事情都是奇峰或者方志呈来跟自己谈。
不过,这样的进展也算不错,最起码他知道了齐家参与了当年的事情。
眯了眯眸,霍伟钦难掩怒意的反驳:“你放心,安池绝对不会帮着他们对付我。”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再失望也不会站在对立面。
“霍总肯定?”显然,以刚才霍安池的态度奇峰并不这么认为。
“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安池或许会觉得愧疚,但绝对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霍伟钦厉声道,他看向奇峰:“齐先生,在这里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们的合作安池不会成为阻力,所以你们也别把他牵扯进来,我一个儿子至今昏迷不醒,现在就这么一个还好好的,你也是有儿子的应该清楚他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只要霍二少不坏我们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言外之意如果霍安池胆敢帮着慕槿歌他们,那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霍伟钦猝然捏紧了双拳,一双眼暗沉如墨。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弄这么紧张。”
一旁的方志呈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上前当着和事佬。
“看霍二公子也知道是个孝顺孩子,不然这些天也不会疯了一样的找霍总,肯定也不会做出什么令霍总太过为难的事。”说着,看向奇峰:“齐先生大可放心,不管霍二公子什么态度,相信霍总也一定会解决妥当的。”
听似调和的话,虽一定程度上缓和了气氛,但三人却心思各异,看似是该信任的合作伙伴,可都清楚,那份信任到底有多脆弱和不堪一击。
只是,有时候无论内心有多不满,人总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只因形势所逼。
就好比现在
奇峰主动给霍伟钦倒了杯酒递过去,“霍总,刚才我的话你别在意,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必你比我懂。”
霍伟钦垂眸扫了眼面前的酒杯,略微踟蹰后接过,“齐先生严重。”
“铿锵”一声,水晶碰撞,硝烟四散,彼此间再度达成默契。
而离开的霍安池,犹如幽魂一般疯狂疾驰在街头,脑海里却是酒店房间内初见父亲的那一幕,以及他所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响彻在脑海里。
……
那几个重要项目似乎只是开始,项目被抢,资金链断裂,帝皇危机一日日加重。
每日记者不是蹲守在半山别墅下就是帝皇外,就连出行都变的困难。
可更困难的是在霍安池与父亲见面后的一个星期后,霍伟钦以最大股东的身份,让自己的律师代为主持股东大会,并在会议上解除慕槿歌在帝皇的所有职务,王权独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