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说着只见毛臬顿时面色阴沉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空幻僧人怒道:“他说的可是真的?”“哼!”这时只听空幻僧人直接避实就虚道:“这件事你若不肯那第一件事亦将作罢!”“是吗?”说着只见毛臬顿时又是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一字一字地沉声道:“那若我说要我将女儿嫁给你除非江水倒流太阳西出呢?”“你再说一遍!”空幻僧人闻言顿时面现怒色地冷冷道。“哼,你听清楚。”毛臬闻言顿时也是面现怒色道:“若要我将女儿嫁给你除非……”“好了父亲!”这时却听毛文琪突然打断了毛臬道:“你不用再多说了,因为我已决定要嫁给他了!”“什么?”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在闻言之下在场众人顿时便是一愣,毕竟在他们看来毛文琪怎么也不至于会做出这种选择的。言归正传,这时只听毛臬也顿时便是面色不悦道:“琪儿你别在这里瞎胡闹,快到后面去!”“父亲!”毛文琪闻言却是动也不动地道:“我已经说了要嫁给他,并且还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他!”“琪儿,你不要为了爹爹委屈自己。”毛臬闻言却是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地道:“告诉你,爹爹宁可功败垂成、永远遁迹边荒也绝不能让你嫁给这和尚!”“哦?”毛文琪闻言终于是微微动容道。这时只见毛臬又是目光四下一扫,然后直接朝着铁平和欧阳明两人厉声道:“把守门户,准备动手!”“是。”就这样,在闻言之下铁平和欧阳明两人顿时便是轰然应诺。不仅如此,那“雷电剑”彭钧亦是手握剑柄地跃跃欲试。再说另一边,这时又或许是不愿见到这般剑拔弩张之象,只听毛文琪也顿时便是幽灵般地缓缓移动到毛臬的身前道:“父亲,你不要这样,毕竟我反正是要嫁人的,以致于嫁给谁都是一样!”“可是……”“没有可是。”这时只听毛文琪又是打断了毛臬道:“父亲,我知道你不想我受委屈。但我想说的是,我却是要等到他大业既成的时候才会和他成亲的。”“是吗?”说着只见毛臬顿时面色难看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但……”“父亲!”毛文琪闻言却是第三次打断了毛臬道:“我决心已定,以致于爹爹你也不要再说了!”“这……”就这样,在闻言之下毛臬顿时便是不由地呆了半晌。不仅如此,在最后只见他也终于是长叹了一声地缓缓瘫坐回了那虎皮交椅上。言归正传,这时却见毛文琪又是突然转过了头,然后直接朝空幻僧人悠然一笑道:“喂,我既已答应嫁给你了那你还不快向我父亲叩头?”“这个……这个……”仿佛理所当然的,在闻听毛文琪此言之后空幻僧人也顿时便是呆了一呆。只是话虽如此,可因为到底是已有偌大年龄且此刻还仍然身穿袈裟的关系是以他到底也仍是无法拉下脸来。再说另一边,这时却听“九足神蛛”梁上人突然目光一转地对其笑道:“怎么,难道大师到了此刻还要害羞吗?”“哪里。”空幻僧人闻言顿时微微摇头道:“只是……”“只是什么!”梁上人闻言却是直接打断了空幻僧人道:“亲事已订,以致于大师你如今不但要拜见岳父而且还更要取出两件文定之物才是。”“是吗?”说着只见空幻僧人顿时一脸为难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由地转向了毛臬道:“既是如此,那贫僧……”“贫僧什么贫僧!”这时却听梁上人又是打断了他道:“小婿两字难道大师你都不会说吗?”“哪里。”空幻僧人闻言顿时又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直接看着梁上人为难道:“只是在下这趟实在是外出匆忙以致于也是根本就未曾带得文定之物。”“哦?”毛文琪闻言顿时冷冷接口道。“呵呵。”这时只听梁上人突然笑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在在下看来两位以后既是一家那大师也完全就可将那银丝芒鞋充为文定之物。”“啊?”空幻僧人闻言顿时不由地一呆道。这时只听梁上人又道:“啊什么,此鞋既然本就是毛姑娘师父所有那你将之交给其父亲岂不是更妙了?”“是吗?”说着只见空幻僧人顿时又是一脸为难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可是……”“可是什么?”毛文琪闻言却是顿时就冷冷地打断了空幻僧人道:“难道你舍不得吗?”“哪里。”说着再不犹豫的,只见空幻僧人也终于是将那银鞋向毛臬双手奉上,并且还道:“如此就请岳父大人接过这文定之物!”“嗯。”就这样,在闻言之下毛臬也顿时便是心里暗暗存下杀机地将那银鞋接过,然后在看到一旁那其实一直都暗恋着毛文琪的铁平和欧阳明两人此刻已是面色一片铁青且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后又立刻微一挥手掌地沉声道:“好了平儿明儿,既然淮阴三杰已是一死一伤那你两人还不快去料理谢大侠后事并为尉迟大侠治一治伤!”“是。”十分不情愿的,在闻听毛臬此言之下铁平和欧阳明两人顿时躬身应是,然后一人抱起了谢东风的尸身一人挟起了尉迟文便与彭钧转身而出,却不想这时却突然就看到了那梁上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表情。言归正传,这时只听毛臬又是不由地暗叹了一声,然后直接自怀中取出了一柄折扇递向了空幻僧人道:“喏,拿去!”“嗯?”就这样,因为毛臬未说出这么做的用意的关系是以空幻僧人也顿时便是对此有些疑惑。只是话虽如此,可还不等他出声询问却见一旁梁上人已赫然是一掌轻拍向了他的肩头。这还不算,而后还不等他又因此而又有所疑惑只见对方又已是突然一笑,然后十分轻佻对他道:“这是你岳丈回给你的文定之物,还不快些接过!”是的,因为早就暗忖只要空幻僧人交出银鞋这件信物便从此不必再听命于他的关系,是以梁上人此刻对对方的态度也赫然是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再说另一边,这时只听空幻僧人先是道了句“是吗”,然后在不由地接过了那折扇后又因梁上人的突然对自己十分轻慢无礼而不觉心中一凛道:“此次梁兄得鼎力相助,在下实在……”“哼!”这时却听梁上人顿时冷哼了一声,然后道:“我与毛大侠平辈论交,以致于你此刻也该尊称我一声大叔才是!”“啊?”就这样,在闻言之下空幻僧人顿时便是满脸错愕。不仅如此,在看到他与梁上人之间的关系转变之后只见对面其实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毛臬也顿时便是不由地一阵大喜。……再把视线转向铁平他们这边,在穿过地道以重新走上了那荒祠的大殿后只见欧阳明突然就顿住了脚步,然后直接向那“雷电剑”彭钧深深一礼道:“彭兄守口如瓶,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欧阳兄切莫如此说话。”彭钧闻言顿时双手虚扶道:“毕竟我兄弟久受仇先生大恩,以致于也本就该为他效力,更何况此次我二哥又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唉!”这时只听刚关起地道门户的铁平突然轻叹了一声道:“我两人实未想到半途中竟会突然杀出个空幻和尚来,否则也再不会请三位来到这里来以致于竟让谢二哥白白送了性命!”“这不过只是天命而已,怨不得二位!”尉迟文闻言顿时急忙道。“唉,天命,天命!”这时只听铁平又是叹道:“我两人若非天命又怎会知道我们最最钦佩的师傅便是杀害我们全家的仇人!”“什么?”彭钧闻言顿时诧异道:“原来两位是直到最近才知道自己乃是毛臬仇人的后代?在下还以为两位是怀恨投入毛臬门下的呢!”“唉!”这时只听欧阳明也是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二人乃是表兄弟,并且七岁时便已投入毛臬门下。”“哦?”彭钧闻言顿时不由地道:“怎会投入他门下的?”“是这样的。”欧阳明闻言也不隐瞒道:“那时毛桌便已存了独霸武林之心,是以便满天下地寻找资质不差的孤儿收为自己的心腹弟子。”“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寻到仇人的儿子。”这时只听铁平恨恨地接口道:“以致于苍天的安排有时侯也的确是奇妙得很!”“是吗?”说着只见彭钧顿时点了点头,只是话虽如此,可因为外面这时突然就开始电闪雷鸣且还下起了暴雨来的关系是以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倒是一时间并未说出。再说另一边,这时又或许是听得心动神驰的关系,只听那重伤的尉迟文也顿时便是挣扎着道:‘那两位,既然此中真相你们之前十多年都未曾发现那不知最近又怎会发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