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另一个父亲护着的扶苏膨胀起来,窝在嬴政掌心里呼呼大睡,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始皇都被他给气笑了,伸手要把崽子拎出来,等他睡醒了再接着教育。
嬴政挡了挡:
“孩子都睡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又说梓桑半夜还要出去干正事,实在辛苦。倒头就睡定是累着了,莫要吵醒他。
始皇当然不会弄醒儿子:
“朕带着他睡。”
免得一觉醒来小兔崽子不知道又躲去了哪里,躲到他消气了才肯回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嬴政拢住了小鸟崽,态度十分坚决,不肯相让。
虽然他心知始皇不会欺负孩子,但这可是玄鸟幼崽,还是扶苏幼崽,难得一见。错过这次,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见。
所以嬴政将胖鸟球球捧起来:
“还是朕带他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换给你。”
借回去玩一晚上先。
始皇:……
那是我儿子!你自己没有儿子吗!
到底是担心继续争论下去会吵醒扶苏,始皇没再坚持。
嬴政心满意足地带着鸟崽回了自己房间,躺下后仔细放在心口。他睡姿很好,不会翻身压到小家伙。
嬴政闭上了眼睛。
睡了一个时辰,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滚来滚去。重新睁开眼,掀开被子一看,睡姿很差的小鸟崽已经在他身上翻山越岭从心口滚到腰侧了。
眼看就要一骨碌翻下去摔个够呛,嬴政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人拦住。重新捞回胸口,这次他记得用手将小崽拢住,防止他到处乱滚了。
第二天,父子俩双双起晚。
始皇看到出门的嬴政,毫不意外:
“昨晚可是被阿苏闹醒了?”
英灵不会长黑眼圈,嬴政坚强挽尊:
“还好,他睡姿也没有那么差。”
始皇微微挑眉,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还未关上的房门,不出意外地见到一个赖床的小鸟崽。
扶苏分明已经醒了,但哪怕是在床上打滚都不肯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两个父亲都在门口,扶苏就喊了一声阿父。
始皇走进来:
“醒了就起床。”
扶苏趴在被子上不动。
嬴政也跟了进来:
“梓桑许是昨晚睡得太晚,才没有精神。”
始皇充耳不闻,伸手就要把人拎起来。
扶苏瞪圆了眼睛,唰地变成人形。小鸟崽无法让阿父心软,那就换个模样,比如人类幼崽这种。
始皇的手果然顿住了。
无论如何,幼年时期的小阿苏的杀伤力都是最大的。
始皇拎人的手下意识改为摸脑袋:
“每回干了坏事就装乖。”
苏崽伸手要抱抱:
“阿父!”
始皇:算了,原谅你了。
始皇正要把儿子抱起来,有人抢先了一步。
始皇默默偏头:
“你自己没有儿子吗?”()?()
怎么回事啊这个始皇帝,以前遇到的那些都很克制的,不会跟他抢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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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只是抱了一会儿,就把儿子还给崽他亲爹了。()?()
不怪他没忍住,实在是自打一千年前他就想着如果扶苏能回到幼时,他再好好地重新把孩子养大,那该有多好。()?()
可惜他的扶苏没有变小的能力,一直未能圆梦。
梓桑这样就是他梦中情崽,当然,如果不那么调皮蔫坏、能和他家长公子性格更像一些,就再好不过。
始皇搂紧了小扶苏:
“变小倒不难,等你长子来了,朕可以教他。”
所以不许再觊觎他儿子了。
得赶紧把长公子抽出来,再这么下去儿子不保。
因着这番变故,始皇彻底没了和儿子算昨晚那笔账的心思。亲自抱着孩子出门去,问店家今日可有什么新鲜的朝食提供。
他们目前还住在客栈中,并没有置办自己的宅院。因为没有必要,而且如今房子也不太好买。
虽然目前的皇帝来自三个不同的朝代,但很巧的是他们三个都是定都关中的。所以根本不用纠结之后的都城选址,反正肯定不选开封。
有他们三个站在统一战线,别管回头秦将闾建立的是大秦大汉还是大唐,都城肯定横跨长安咸阳,其他皇帝没有话语权。
秦将闾自己倒是很纠结:
“真的不能选北京吗?”
他都习惯了首都是那边啊!
英灵们一致压住了他:
“不行!”
迁都北京的朱棣还没出生,至今为止那里还没当过大一统王朝的都城。指望几人因为外族威胁就过去“天子守国门”是不可能的,定都关中的时候也没耽误他们三个打外族啊。
地府里,刘秀认为:
“定都洛阳其实也不错。”
但是没有人附和他,毕竟东汉皇帝没什么话语权。
刘秀:……人呢?
东汉就剩朕一个了是吧?!
这都是之前讨论过的内容了,如今话题已经从都城选址进入到了国号商议的阶段。
然而并没有商议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还得再磨。
楼下用餐区秦将闾正聚精会神喝粥,一口气喝了几大碗还觉得没饱。大小伙子太能吃了,幸亏之前李世民打仗从金人那里抢来不少钱,不然还养不起他。
直播间一直跟随着宿主的视角,不过秦将闾可以自己选择是否开启,**情况也会打码黑屏。
本可以开。秦将闾想了想,干脆不关了。
系统说凑直播时长送抽卡机会,100个小时可以换一抽呢。
这会儿无聊的吃播竟也让地府众人看得津津有味,没办法,地府娱乐太少了,难得有点新鲜东西能看。
接着,眼尖的众人就看见始皇抱着个孩子下来。
可惜弹幕只有地府内部流通,主播秦将闾看不到。毫无所觉的将闾还在
喝粥,边喝粥边啃包子,就着咸菜吃得美滋滋。()?()
直到始皇抱着孩子在他对面坐下。()?()
秦将闾抬头一看,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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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你从哪里拐来一个小孩?!”()?()
虽然开封城近些年孤儿特别多,好多孩子都没人管,官府也顾不过来。但秦将闾仍旧想不到,他父皇竟是个这么有爱心的人,还会领养孤儿。
秦将闾有点酸了。
秦始皇居然还会抱孩子,他还以为对方应该是那种连亲儿子都没抱过、讲究抱孙不抱子的古板家长。
扶苏窝在父亲怀里,抬头看了蠢弟弟一眼,眼里是明晃晃的嫌弃。
秦将闾:……等等,这眼神好熟悉!
秦将闾脱口而出:
“大哥!你是我大哥吧!”
扶苏矜持地点头:
“是我,阿父才不会去外面随便捡个孩子养,阿父只养我一个。”
说着还有点骄傲,毕竟兄弟姐妹里只有他是从小跟着阿父在章台宫长大的,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秦将闾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你居然还能变小的?”
扶苏这次懒得回他了,重新靠回父亲怀里,蔫蔫地说饿了。始皇便从小儿子的盘子里取了个包子,喂他吃。
地府里众人议论纷纷。
“他怎么能变小?是技能吗?”
“应该不是,宿主不是说看过他们的技能了?要是技能里有的话,宿主不可能这么惊讶。”
“莫非这是sp卡的特殊能力?”
“我倒觉得是他们那个位面有异,和我等不同。”
秦人的关注重点有点偏:
“公子可以变小,那陛下呢?”
三头身小陛下,想看!
可惜他们连小公子都看不了两眼,扶苏吃完包子之后就变回去了,吝啬得不肯让他们多看几眼。
秦将闾饭都不吃了,自顾在那感慨。说这辈子没想过能见到一个父爱如此泛滥的始皇帝,简直打破了他以往对秦始皇的刻板印象。
扶苏单手支颐盯着他看:
“没事多读点书吧。”
秦将闾:?我哥为什么又讽刺我?
扶苏问道: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君子抱孙不抱子’?”
秦将闾不明所以:
“难道古代没有这个规矩,是小说里编的?”
扶苏让他去买本《礼记》看看: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古早的祭祀中,需要将地位高的长者尸体扶坐在高台上享受祭拜。若长者死去多时了,便要选活人装扮成对方、假作为‘尸’。”
“这种祭祖活动里,扮演尸的应当是孙子而非儿子。如果孙子年纪太小,可以由人抱着孙子上去假扮,总之不能选更加年长方便的儿子。”
这才是抱孙不抱子的意思。
秦将闾傻了:
“那为什么儿子不行啊?”
扶苏算是看出来,这些后世人似乎对祭祀礼仪一窍不通。
他无奈地叹了
口气()?(),
让人取来纸笔写给弟弟看。
在周代的宗庙制度里()?(),
从始祖往下()?(),
开始以“昭”和“穆”交替出现。
宗庙排序是这样的——
【居中太庙】一世
【左昭庙】二世【右穆庙】三世
【左昭庙】四世【右穆庙】五世
以此类推
这个居左是相对于神位自己?#?#??()?(),
子孙面朝神位叩拜时,看到的会是二世在右、三世在左。
扶苏问他看明白了吗:
“祖孙是同庙的,所以会更亲近些。扮尸的时候,自然要选孙子而非儿子。”
秦将闾恍然大悟:
“所以这和君子远庖厨一样,都不能用字面意思理解?”
扶苏没再搭理他,让他自己对着《礼记》琢磨去,拿起箸继续用膳。
其实抱孙不抱子是殷商甚至之前时代出现的祭祀习俗,昭穆制度则是周朝的。真要算起来,祖孙更亲近应该是源自上古时期的走婚制度。
即甲乙两个部落通婚,甲族男子和乙族女子相好,生下来的儿子留在乙族由母亲养育。长大之后儿子为了避免族内通婚,得回甲族去配婚,和甲族女子生下孙子。
这就导致了祖父和孙子的母亲出自同族甲,而祖父和儿子的母亲却各自出自不同族群甲和乙。
秦将闾花了好半天才搞懂这个。
一抬头,桌上满当当的食物已经空了。
秦将闾也没多想,以为是父兄一起吃掉的。摸摸肚子觉得没吃饱,又问店家要了一笼包子。
直播间里之前还在感慨秦将闾能吃的人已经转而去感慨梓桑怎么也这么能吃。
——他真的是病弱公子吗?
秦人坚强地辩解:
“生前病弱吃不下那么多,不代表死后也吃不下。我等鬼魂又不会饿,所以应当也不会饱,可以尽情吃。”
为了维护自家公子岌岌可危的人设,他们真的很努力了。
秦将闾饭吃到一半,外头骚乱起来。
他左手右手分别捏着一个包子,就窜出去看热闹了,嘴里还叼了一个。
扶苏简直没眼看:
“阿父你看他。”
始皇见小儿子跑远了,这里应该不会被直播间捕捉到,这才小声安抚爱子:
“那是旁人的儿子,无需管他。”
要丢也是丢嬴政的脸。
扶苏:……
阿父怎么突然不认这个儿子了?
扶苏很快想到了原因,不由好笑:
“阿父怎么还在和那位始皇帝计较?”
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儿子被拐跑,干脆和对方割席了。大家各论各的,和别人的儿子保持距离。
扶苏拉住父亲的袖子:
“阿父不要吃醋。”
始皇没有回答,只是牵着他出去看热闹,嘴上分析着应该是皇帝那边出状况了。
果不其然,走出去没多久他们就看见几队浩浩荡荡的马车,一看制式就知道不是寻常人能用的。
一名高大
的武将正苦口婆心地拦在车前劝说车上人20()20?20&?&?20()?(),
武将嗓门都大()?(),
声如洪钟()?(),
离得远也能听见在说什么。
武将声泪俱下:
“官家!您怎么能弃城而逃呢官家!金人还没攻到开封()?(),
您先离开了,难道您要将京都拱手让人吗!”
马车中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太小听不见。
秦将闾听见了,因为他窜得快,跑到了最前头。虽然这里有官兵阻拦,不让平民百姓离得太近,但这个距离也足够了。
车里的是宋钦宗赵桓,他说:
“等金人打过来,再跑就迟了!当然要趁着他们还没来,赶紧南下!”
武将是负责开封城守卫的李纲,他哀哀劝说对方留下。
但是这边他拦下了宋钦宗,那头宋徽宗已经招呼人马开拔了。趁着自己是太上皇,没被李纲逮住,赶紧走,免得一会儿就走不脱了。
要不是着急离开,没来得及叫人清场,这会儿早就封锁道路不许百姓靠近了。外头这么多人,万一有刺客混在人群里怎么办?
宋钦宗也觉得晦气。
他特意没让人去封路,就是怕动静太大提前被李纲知道了他要跑路的消息。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出城之前就被堵住了。
到底是谁给李纲通风报信的?
本来他们父子两个安安静静出城,事后就算城中百姓知道了他们要逃跑也没什么关系,走都走了。
现在闹得下不来台,让国民亲眼看到他们弃城而逃,他堂堂皇帝不要面子的吗?
李纲真烦人。
宋钦宗和李纲虚与委蛇了一番,最后眼看人越聚越多,他爹的车队又快跑没影了,到底坐不住。不再和李纲废话,喝令李纲退下,催促车夫快点走。
临走前还不忘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开封城就交给爱卿全权负责,朕先走一步,相信爱卿一定能守好都城的!”
他都这么信任李纲、给了李纲这么大的权利了,李纲别不识好歹。要守城自己守去,少来烦他。
最好李纲把金军拦在开封不南下,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南边安安心心过好日子了。
李纲被噎了个够呛。
这还没完,风中隐约传来宋钦宗询问左右的声音,问的是之前派去城外大营的人回来没有。他们南归正需要大军护送,得从平定军里多调点精兵同行。
李纲:我有一句脏话快要忍不住了。
秦将闾看完热闹回来,正好撞见他父皇和大哥,就把缺漏的部分给他们补上了。
扶苏笑道:
“今日闹这么一出,倒是个好事。”
竟还有意外之喜,能让百姓亲眼看看赵宋皇帝是个什么货色,这对他们后头推翻宋朝非常有利。
感谢不知名的好心人,帮他们通知李纲来拦人。
等等,刘彻跑哪儿去了?
扶苏后知后觉:
“今日好像没见到武帝出来。”
始皇无奈:
“你这个时辰才起来,自然见不到。”
刘彻可
没赖床,一大早就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大家回到客栈等了片刻,才等到对方回归。
始皇问他:
“消息是你传给李纲的?()?()”
刘彻得意一笑:
“朕早起出门闲逛,正巧看见宫门口有车队停驻。()?()”
为了去南边也能过上好日子,徽钦二帝让人拿了不少财帛装车。因为之前就一直闹着想走,好多东西都提前装好了,现在临时出发也不会手忙脚乱。
就是车队有点长,所以前头刚出皇宫,后头还有一大堆在宫中等待。刘彻意识到皇帝这是要逃,就起了坏心,故意去找人通知了李纲。
然后刘彻自己就溜达去了平定军大营。
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了:
“有城中这出闹剧,回头平定军兵卒不肯跟随皇帝做逃兵,陆陆续续离队归来,也算合情合理。()?()”
毕竟这些儿郎都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不愿意做缩头乌龟也说得通。
皇帝下令让他们跟随,他们无法抗旨不尊。可心里实在难安,最终选择潜逃回来,也是一片好心,如何能苛责他们呢?
刘彻还说:
“等软骨头皇帝被抓了,朝中肯定有愚忠的臣子认为是他们逃跑导致皇帝身边护卫不足。?[(.)]????╬?╬?()?()”
始皇秒懂:
“士兵一心保卫京城和百姓,朝中高官却因为南逃的皇帝指责他们。士兵寒了心,将领也寒了心,造反天经地义。”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
刘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英雄所见略同。”
扶苏冷不丁问道:
“所以武帝为什么大早上起来去皇宫门口溜达?”
刘彻:……
地府众人:
“对啊,武帝怎么恰好就溜达去了皇宫?”
刘彻若无其事地放下茶盏:
“到朕习武的时辰了,朕失陪。”
秦将闾看他走了,傻乎乎地挠挠头: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有没有人给他解答一下?
最后是他亲爹嬴政答了:
“他看热闹去的。”
别看刘彻嘴上说得多么深谋远虑,好像在看到车队的一瞬间就已经安排好了后面三四五六步。
其实一开始刘彻就是单纯地给赵宋皇帝添堵,才故意通风报信。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会出现李纲堵住想南逃的二帝苦苦劝说,搞不好每回都是他刘彻在传消息。
扶苏无语:
“他还真不怕两人被李纲劝住了,干脆不跑了。”
刘彻:反正你有说服类的技能,大不了让你再去用一次。
不过方才出城的好像只有二帝和他们的妃嫔儿女。这怎么能够呢?
扶苏连忙招来负责舆论的兵马俑:
“加把火,把二帝离京的消息传给京中那些宗室和权贵们。”
多跑点,最好主和派和投降派全都跑了,城里不要留任何一个拖后腿的。
接着又让另一个兵马俑去京郊大营:
“之前安排好的队伍可以行动了,堵在南逃的路上抢劫财物。别让他们带走一文钱,免得便宜了那些金人。”
扶苏特意组建了骑兵队伍,让他们打扮成马匪的样子,就等着劫掠这些皇亲国戚。
秦将闾忍不住问:
“大哥你套路怎么那么多?”
居然还有假扮劫匪的戏份。
扶苏没搭理他,只催促兵马俑们赶紧去行动。
不到午时,得到消息的软骨头们就已经匆匆收拾好行囊出发了。官家跑路居然不叫上他们,就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大家一起走吗?
因为时间太急,这群人就没来得及带走太多东西。再不出城搞不好就追不上皇帝了,而且现在要出城的人太多,城门口有点拥堵。
刘彻对此十分上心,甚至还亲自去城门指挥兵马俑给他们疏导交通,生怕他们跑不出去。
秦将闾点评:你人还怪好嘞。
李纲已经懒得管他们了,跑吧跑吧,反正他死战不退。这群人根本指望不上,跑了也好,免得战时指手画脚,打到一半非要投降议和。
南逃的人想得都很美——金军还没到,而他们有马车可以赶路,肯定能在金军抵达之前就逃出很远。
然而谁都没想到,跑出去没几天,他们就遭遇了劫匪。
骑着高头大马的劫匪不仅抢走了他们的钱财车马,还抢走了他们的妻儿老小。徒留一群男人在风中面面相觑,被留下的不是青壮就是有官身的老者。
这年头劫匪的马都要比官府的健硕,简直没处说理去。
身无分文还没了代步工具的他们一时间迷茫起来,是继续往南走,还是调头回京?可是他们之前赶车走了几天,已经距离开封很远了,走回去万一遇到金军怎么办?
靠双腿赶路实在困难,最后他们只能选择就近找个地方歇脚,暂且躲藏。然后派遣没被掳走的壮年家丁去最近的城池,有些家族在那里还有产业,能弄来其他车马。
“主家,我等发现不远处就有个村庄可以落脚。”
一群人灰头土脸地来到村庄。
进村一看,好家伙,官家居然也在这里!不仅是官家,比他们先出城的那些达官显贵竟是全在!
而且在场的全是男人,一个女眷和幼儿都见不到。
众人面面相觑。
徽钦二帝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贼匪!可恶至极!该死的李纲!竟还没派兵来解救朕!”
此时,劫匪已经带着钱财人口跑远了。
然后不幸地“遭遇”了之前逃离队伍要回京的平定军。
平定军神奇地打败了劫匪,带着这些钱财和解救的老弱妇孺去了最近的县城,暂且落脚。
而躲在村庄里抱团取暖的徽钦二帝和权贵男子们,则很倒霉地遇到了已经杀到开封附近的金军,被当场抓获。
一切就是这么地巧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将闾:好好好,你们唱双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