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秀的一声高喊换来的是在场锦衣卫的无数欢呼,除了屋顶上和窗户内那些继续警戒的锦衣卫,还有一部分封锁路口的人外,在场的锦衣卫都挥舞着拳头冲向那些已经放弃抵抗的东厂番子,一顿拳打脚踢。张延秀自己则策马来到路口处,这里这么大动静已经引来了一些捕快和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正在外面观望。还有一些在外面的东厂人员正着急地要打探里面的动静,但都被挡在了外面。附近的一些锦衣卫也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跟堵在外面东厂的家伙对峙着。
张延秀来到众人的面前,对那些捕快和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大声说道:“我们锦衣卫正在和东厂的人交流情谊呢?不过因为酒喝得有点多了,声音吵了点,还请你们在这里帮忙维护一下治安,马上就完事。绝对不会出人命或者有人缺胳膊少腿让你们为难的。”张延秀一说完,附近的锦衣卫有些人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东厂的人铁青着脸,很恨恨地看着张延秀。
没一回,张延秀就策马回到了街内,高声喊道:“揍累就休息吧,这些人的皮糙肉厚的,打多了我们自己的手就要疼了。看时辰,东厂的姓魏的应该已经出来吧。”听到魏孝忠可能会来,那些锦衣卫的“大少爷”们很快就停了手,剩下的那些都是听从军令的人,按照规矩,锦衣卫的部曲和一些府上的下人先是收刮了一下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东厂人马身上值钱的东西,然后有人提议把地上的兵器还有马匹,甚至连东厂人员的腰牌都收集起来,这附近有家大的当铺,是提督东厂魏孝忠的私产,等下都拿去那里当了。
迅速地打扫完“战场”,后面有锦衣卫的精锐和张延秀的手下人殿后,一群人马上离开了这条街,然后蜂拥地来到先前说的当铺,粗暴的把掌柜的叫了出来,让当铺的所有伙计把东西马上清点好,也许是刚才打的还不过瘾,有些人没事就揍小二几下,连掌柜的都挨了几下巴掌。连恐吓带威胁,掌柜的很快就把典当的银子拿了出来,当票都来不及写,这群锦衣卫就离开了,反正也没人会来赎回那些东西。
一起回到隆兴楼,张延秀把所有的银子集中了起来,心里头估算了一下,那些“大少爷”们肯定自己私藏了一些,但认真清点之后还有有两万多两银子,特别是从当铺里拿出来的那一万三千多两现银,这次的战利品收获颇丰。不过也是那群锦衣卫“大少爷“们厉害,一把世面上五两一把的普通长剑,竟然被当了五十两,而且手法非常的熟练,看来是平时这种事情干多了。先拿出一半的银子给那些“大少爷”们,让他们自己分去,然后将剩下的银子都分给了自己的属下和张承德带来的那些锦衣卫高手,张延秀自己没拿一两银子。
有了银子,马上有人说要再在隆兴楼喝一阵,也有人说要去逛窑子,但是都被张延秀拒绝了。“大家现在马上结伴回去,这几天小心点,没事最好不要出门,东厂绝对是要报复的,而且手段绝对比平时还要狠,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很多锦衣卫的“大少爷”们都有点后怕,想一想,虽然这件事情的主谋是张延秀,可是东厂是绝对不会直接对张延秀下手的,那些锦衣卫的高手和张延秀的手下都是有自保的能力,最危险的就是自己。
将得来的财务交给手下人保护好,按照各自住的地方的远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些人还要求那些锦衣卫高手的保护,几个人提过之后,所有的人马上都要求要这么做,甚至提出保护他回家的人可以得到一定的赏金,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现在一个个又胆小如鼠。不过张延秀最后还是让那些锦衣卫高手们分批护送这些锦衣卫的“大少爷”们回家,并嘱咐那些锦衣卫的精锐高手,自己路上也要小心点,名枪易躲,暗箭难防。当众人按照事先安排的方式离开的时候,张延秀却没有马上走,他坐在隆兴楼内,让掌柜的送一些好酒上来,自己独自一个人喝了几杯。张承德、老陈和小单带着几个锦衣卫在四周警戒。
今天真的是很冒险,张延秀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如果真动手杀了人怎么办,东厂的理刑百户来的话,他还不怕。可如果掌刑千户出现,或者是魏孝忠亲自来了,那又该怎么办?如果东厂的人带着大队人马冲了过来,那又该怎么办?以后这种胡闹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好。并且大明朝有规定,不许在京城内械斗,违者重罚,这事传不传得到皇上那里张延秀还有侥幸的心里,但是张佐那里回家肯定是要吃家法的了。
张延秀坐了没一会,张承德再也忍不住了,劝张延秀现在快点回去,待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张延秀把手上的那杯酒喝完,然后用力一握,将酒杯捏成粉末,这才站起身来,对隆兴楼的掌柜说道:“掌柜的,告诉你们老板,让他这几天不要开门做生意了,这几天根本就不会有咱们的人再来这里,开了只是让东厂的人报复而已。”那群锦衣卫的“大少爷”们这几天是绝对不会出门的,锦衣卫高手没有命令也不会出现,张延秀按照本来的打算,惹这么大的祸,肯定是先被关在家里一阵子,然后再变着方式逼张佐把自己送出京城,到外面办差使去,这一走恐怕又要几个月了,这几天可以的话多陪陪母亲们和那三个丫头吧。
回家的路上,张延秀走的实在很慢,张承德他们虽然很着急,但是也不敢催促张延秀,等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张延秀才回到家中,门外张伯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等着张延秀回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家丁转告张延秀,让张延秀快到客厅去,张佐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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