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卡萨放下翡翠手镯,叹了口气,含蓄地说道,“萧,知道我家做什么生意?就有玉石生意,我十几岁就会鉴定珠宝玉器。”
“这个翡翠手镯,其价值至少二十万元以上,这个玉佩也值几万。如果咱们朋友之间还用这样,有意思吗!”
“这么贵重的物品,我敢收吗?你这是让我犯罪,拿回去吧!要不然,咱们这顿饭都吃不下去了。”
众人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流露出慌乱和不知所措;有的人则眉头紧皱,焦虑地互相交换着眼神,思考着对策。
酒桌上再次陷入了寂静,大家虽然对萧戎翰的送礼行为表示赞赏,到了此刻,又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唐突。
“哈哈!”萧戎翰见状,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滚滚惊雷,冲破了原本凝重的氛围。
他的笑声仿佛带着一种不羁的洒脱和无畏的豪放,具有感染力,让周围的人在震惊之余,也不禁被他的豪放所触动。
他毫无畏惧之色,反而展现出桀骜不驯的姿态,他嘴角上扬,洒脱地说道,“你的眼光真好,这的确是缅北的翡翠。”
“你不知道的是,我在缅北有一个翡翠矿场。所以,自己家产的矿石,自己家的雕刻大师制作的产品,当然是土特产。”
“我刚才说了,这是私事,是送给我姐姐的土特产,而不是总理。我为啥不去送给齐塞凯迪?因为,他是总统,你是我姐。”
“当然,你如果非要把私人感情上升到公务交往,非要把我们纯洁的友谊,归类到权钱交易,我收回就是。”
“姐,你记住!我个人绝对不会在公务上找你的麻烦,更不会让你徇私枉法。我是军人,不会求人,只会用拳头说话。”
“比如你们果刚的那些民族军、外国雇佣兵和打家劫舍的土匪,哪怕是军队,谁敢欺负你,我随时帮你摆平。”
萧戎翰的一席话,巧妙地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得更近,公私分明。并且,信誓旦旦地表明了自己坦荡胸怀。
洛卡萨听在耳里,喜在心里。特别是能够帮助她摆平各路武装的承诺,更是让她怦然心动。要知道,总理可没有军权。
“亲爱的弟弟,你真是一张巧嘴,姐姐收下了!”洛卡萨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姿态优雅而又充满亲和力。
她静静地思忖一会,有一种要捉弄他的心态。她爽快地说道,“我相信你,接下来的也一定是私事吧?”
她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肩膀两侧,一根彩色的发带将它们轻轻束起,增添了几分俏皮与活泼,十分玩味地扫视着众人。
她作为政府总理,在政变之前就拿到了参与钴矿竞标的企业名单,虽然不认识董事长刘绍辉,对洛众矿业集团并不陌生。
而且,在政府的选择名单中,早已将其他国家的企业排除,最后只剩下洛众矿业集团与东倭的一家企业。
因此,在萧戎翰介绍大家时,她就猜到了目的,只是引而不发,好好“调戏”一下这个口若悬河的“弟弟”。
她望着大使馆的大使、商务参赞和企业的老板,当然清楚大家的意思,却故意要看看萧戎翰怎么自圆其说。
现场的人们见状,一时之间,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禁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偌大的空间里,只有顶上的灯光洒在地面上,却无法带来丝毫的温暖。
整个环境安静得让人能清晰地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们的心尖上,让这寂静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