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断德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了冰冷。
"小子,我给你面子,你还不接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策淡淡的说道:
"不想怎么样,只想让你知道,得罪了我妹妹,到底要付出何种代价罢了。"
"现在便跟我离开,给我林婉儿磕头认错,我还可以暂时绕你一命。"
周围保镖也是面面相觑,这家伙竟然让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陈家家主,去给一个女孩子磕头认错?
这小子没睡醒是怎么着。
陈断德面色一沉,他就知道林策是为了那个丫头来的。
但是,别的事情,甚至于林家的事,他都能商量,唯独这件事绝对不行。
那个小丫头,是他进军省城的敲门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将那个臭丫头捉住。
"小子,你真的想逼我动手?"
此话一出,周围保镖们全都将凶器对准了林策。
林策摸了摸鼻子,嘴角上翘。
"废话就不多说了,若是不同意,那么今天免得不要将你陈家,提早在中海抹除。"
将陈家从中海――抹除?
陈断德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策,他见过狂的,却是没见过如此狂妄的。
"小子,你知道我陈家在中海是什么地位吗,你说抹除就抹除了?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林策扫视了一圈,将目光投在陈断德的身上,冷声说道:
"既然你要试试,那我就成全你!"
赵家便是前车之鉴,陈家这么不识趣,林策也不准备留手了。
林策一股霸道之气四散开来,强大的威压,让陈断德的呼吸都停止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策单单是站在那里,便如真龙一般,让人有一种臣服的冲动。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陈断德厉声叫道。
"虾兵蟹将,不需尊上出手,我来!"
霸虎狞笑了一声,狂风巨斧一样冲了出去,冲撞之力,似狂潮,如洪水。
这些保镖甚至根本没看清楚,便被霸虎给撞飞了出去。
不到十秒钟,霸虎便这些人给彻底解决,一个能站得起来的人都没有了。
陈断德正要后退,从后门离开,可却没想到,短短片刻这些保镖竟然全都倒地不起。
"这,这人怎么这么强?"
有这种高手在,谁还能近的了林策的身?
见霸虎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陈断德顿时慌张了起来。
"等一下,林先生,林总,快让你手下住手,不要冲动。"
堂堂陈家家主,在这一刻也怕了。
林策只吐出了两个字:"晚了。"
他已经给过对方机会了,只是对方没有珍惜,真以为四大家族的身份,能吓唬住他吗,实在可笑。
也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别墅内传了出来。
"好一个狂徒,有我在,休想伤了陈断德!"
只见一道苍老的身影几个起落,就出现在了陈断德的身旁,正是刘处玄。
刘老并未看霸虎,而是看向了林策,那种目光,犹如毒蛇的信子一般。
刘老看得出来,霸虎的确是个高手,而真正的强者,实则是这位八方不动的林策。
林策眉头不由得一挑,这个老者倒是有些意思了。
武者等级分明,炼体,炼气,先天之境。
需化精,凝气,溶血,外锤筋骨,内练一气。
炼体境的人,锤炼全身筋骨,难免有锤炼不到的地方,比如说裤裆或者脸部,这些弱点,便是罩门。
而这位老者,全身上下,真气密布,竟是没有一处罩门所在。
嗡嗡……
老者行走间,体内隐约有声,这是真气流窜筋骨,爆发的雷鸣之音。
此人的确是个炼气高手,血肉皮毛已和骨髓接引,真气渗透到了五脏六腑之中了。
这位老者的实力,要比平常同级别的高手,起码强上五倍。
"没想到,这中海城内,除了武盟外,还有你这种高手。"
林策嘴角掀起一抹笑容来。
刘老听到这话,也是得意的一笑,一步垮出,俨然世外高人的模样,说道:
"小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莫要以为你这保镖会两下功夫,便可为所欲为了。"
"今日,你如果下跪求饶的话,老夫也可以绕你一命。"
陈断德见刘处玄出来了,顿时惊喜不已。
要知道,这位爷可不是他所能命令的。
要是他能随意吩咐刘老做事,还何必这么提心吊胆。
可喜可贺的是,刘老终究没有作壁上观,只要刘老肯出手,那这两个家伙就没活路了。
刘老可是江南省城派下来的大高手啊,对付一个林策,绰绰有余!
林策面色冷淡的说道:
"看来,你是想找死了。"
刘老冷笑道:
"哼,小子,我看你狂妄到几时,先接我一拳再说!"
话音一落,刘老的身体便原地消失了,他的身影似若游龙,掀起一地的秋叶。
眨眼间,就来到了林策的跟前。
他根本没有去理会霸虎,直接选择林策交手。
那如枯木一般的手掌,对着林策的脑袋抓来。
"小子,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林策站在原地,似乎没有看到刘老的攻击一样,或者说,在外人看来,他根本没时间反应。
陈断德死死的攥住双拳,眼神中冒出兴奋的火苗。
林策死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中海,就还是他们几大家族的天下!
就在手爪距离林策还有三寸距离之时,林策双眸,陡然一亮。
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样。
林策的声音,低沉的响了起来:
"休门,开!"
猛然间,一股强悍的气息拔地而起,劲风呼啸。
残叶席卷,瞬间散开。
半空中,急掠而来的刘处玄,突然戛然而止。
紧接着,他便身出于狂潮中的小船一般,身体失去的控制。
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十二级台风一样,朝着四面八方怒卷而出。
轰!
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
刘处玄被林策散出的气势,震出了十几米开外!
重重的砸在了别墅墙壁内。
正是应了那句话,打人如挂画,杀人如剪草!
刘处玄那惊恐无比的瞳孔,也渐渐失去了焦距。
嘴角淌出一丝鲜血,人,竟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