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心情不好,暴风骤雨扑面,别人说躲就躲了,拿着文件跑掉,回去修改,重作,这都行。
唯独他,特别助理,跑不得。
他得迎难而上。
“抱歉,连累你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吵了几句嘴。”苏凉说,顿了顿,又道,“还要麻烦你跟陆总说,我在陆氏集团的首席一职,我已经很早就递了辞呈,等人事批了,再办完手续,我与陆氏就无关了。”
这简直如同晴天霹雳,高宇头疼:“不是,苏首席,咱说好的,救苦救难,今天你要是不来,我们怎么办?”
“抱歉,我只是一个孤女,自救尚且困难,也没那么大本事救你们。高特助,恕我无能为力。”
苏凉打定主意不去公司,直接挂了电话。
至于公司那边,她也管不了。
那么大的集团公司,陆随不是傻子,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发作,都开除。“李嫂,我要出门。中午不用做我的饭。”
苏凉上楼换衣服,提了包包出去。
她本身车技不好,也没有自己的车……若是跟陆随没生气,她或许试着去车库里面随便开一辆。
可现在,她宁愿自己打车。
“怎么,与陆总闹别扭了,生气了?”
金嗓子来接她,一看她的脸色,顿时吹声口哨,“看起来,闹得还挺厉害……这脖子都肿了,印子这么深。”
苏凉特意穿了高领的衣服,金嗓子眼尖,还是看出来了。
她脸色微红,但很快又把这心思甩开,手按着眉心,吐字无力:“这不是闹别扭,是我们之间,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
金嗓子笑起:“你是陆总公开承认的女朋友,就算是出了问题,两人一起解决,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又何必闹到这个地步?”
总比她这败花败柳之身,委身陆意要好。
陆意比陆延东是好了不少,可依然花花公子。
她过了今天,没明天,也很着急自力更生。
苏凉不说话,她与陆随之间的事情,要好好考虑考虑。
“宜真,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苏凉说,她拿了包出来,脑子一团乱麻。
原本苏娅之死,已经尘埃落定,但现在,新的视频出来,又牵扯到了陆随。
她现在,该怎么做?
“那,我们去打牌?”
金嗓子最近不去剧团,爱上了打牌,她喜欢那种赢的感觉,像是世界都握在了自己手中。
“不了。打牌费脑子,我现在想安静。”
“去游泳吧,或者是击剑。”金嗓子又建议,苏凉想了想,“游泳。”
她不会击剑。
“我可以教你,击剑很好学。”
“游泳。”
苏凉坚持,对于击剑,她一窍不通,还要费心去学,别到时候没学会,再扎伤自己,得不偿失。
“行,游泳。”金嗓子也宠她。
车子一路开往游泳馆,苏凉靠在副驾驶上,忽然想到自己满身的春情,要真去游泳,不是被人看光了?
社死的事情,她并不想做。
考虑一瞬:“我给曾太太打电话,还是打麻将吧!”
金嗓子无语:“祖宗,你到底做什么?主意是一会儿是一变。”
“打麻将。”
苏凉这次确定了,金嗓子说OK,车子已经去往曾家。
但是,曾太太那边电话一直没打通,无人接通。
苏凉也不好真的无约上门。
于是,两人发现又到中午了,索性直接改道去酒楼,先吃午饭,再说别的。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总归都没有工作,不在乎时间,吃的好,喝得好。
“阿凉,恕我交浅言深,你今天情况格外的不对。如果你相信,就跟我说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吃饭都神游天外,米饭都吃到鼻子里去。”
金嗓子看着她,目中满是担忧。
这样状态的苏凉,让她觉得不好,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的。
苏凉摇摇头,目前只是怀疑,也没有真凭实据。
“行,不想说就不说吧。不过,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金嗓子去结账,苏凉道,“拉着你乱逛,已经是耽误你的时间,这顿饭,我来付。”
金嗓子也没跟她争,痛快道:“那行,你现在钱多,不差这点。我要存钱,为以后做打算。”
冤家路窄,宋司宴怀中搂了颜思雨过来,颜思雨看到苏凉,眼中的恨意,根本无法忽视。
“你跟她,有仇?”
宋司宴问,他亲一口颜思雨,颜思雨瞬间哆嗦一下,她打心里是怕他,可这身体又莫名觉得很爽。
像是平民百姓常说的,贱骨头,越打越离不开。
下一秒,她将这念头甩出去,眼底含泪,眼睛也湿润,对着宋司宴撒娇:“宋少,我看那个苏凉不顺眼,你能不能帮我教训她?”
如果不是苏凉,颜思雨怎么可能会被宋司宴这个畜生毁了。
她已经坠入地狱,也一定要让苏凉不得好死。
“你在算计我?”
宋司宴眸光半眯,视线扫向身姿娇美的苏凉,回手一个耳光甩在颜思雨脸上。
颜思雨吃疼,哭出声:“宋少,我没有……呜呜呜,我只是看到那贱人,就恨不得撕了她。”
她目标明确,指的就是苏凉。
宋司宴目光半眯,瞬间就明白,颜思雨对于苏凉的恨,是从哪里来的。
当下一声冷笑,又搂过她,捏着她打肿的脸,语气冰冷的问:“疼吗?你哭成这样,要是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嗯?”
他这哪里是哄人,分明是在威胁。
颜思雨吓得身体哆嗦,眼泪在眼眶里转圈,一声不敢吭。
宋司宴这才满意,搂着颜思雨上前,跟苏凉打招呼:“苏首席,真是好巧。看来我们还是有缘,能在这里遇到。”
他满身痞劲,拿着油腻当魅力,直接给苏凉看笑了。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宋总不务正业,出来陪女朋友逛街吃饭?”
苏凉的嘴巴也毒,碰到碍眼的货色时,也更是不饶人,视线打量,肿了脸又哭得不敢出声的颜思雨,啧啧有声:“哟!都哭成这样了,还要跟着他?颜小姐,你不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他都这么打你了,你还不走,敢情这是真爱?长见识了。”
金嗓子看向宋司宴,目光微凉,“噗嗤”一声道:“有些人呢,就喜欢这口,也喜欢贱。神仙难救找死的鬼……阿凉,我们走。吃饱喝足了,我们去打牌吧!”
金嗓子说,她也是个妙人。
这话不止是骂了颜思雨,也把宋司宴也骂了进去。
苏凉敏锐的察觉出,金嗓子与宋司宴之间,可能有别的事。
“金宜真,是我给你脸了。”
宋司宴瞥一眼金嗓子,冷声说着,一把挥开颜思雨,抓向金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