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怀里搂着美女,手还在美女胸前不时游动着。
嘴里咬着一根牙签,活脱脱一个二世祖,纨绔,他冷笑一声:“呸!坐牢?她也敢!不就是仗着身后有一个陆随吗?可陆随现在自身难保,腿都断了一根,能不能好还不一定呢!这世上的意外跟明天,谁知道哪个先来?”
私人会所,隐秘性强,环境好,房间隔音更好。
在这里,如果没有里面客人的同意,服务员连敲门都不敢。
此刻,房间里除了李策,还有陈格,以及宋司宴,赵虎。
四个男人,七八个女人。
几乎一人配了俩。
但陈格不要,所以,李策这怀里拥了仨,宋司宴也拥了仨,赵虎也召了两人陪着。
陈格在这几人中间,属于作风偏好的,这会儿皱眉听着李策胡扯,忍不住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吗?以随哥的手段,很可能来得越晚……越是厉害。”
李策呵呵一声,斜眼看过去:“你没听我刚刚的话吗?他已经废了,都坐轮椅了,你还指望他能一脚踹开我的门?”
宋司宴弯唇笑着,身心是愉悦的。
左右两侧各坐着一个女人,第三个则跪在他的腿间,温柔的帮他扒着提子皮,扒一粒,吃一粒,伺候得极为周到。
赵虎说道:“网上闹得很大,陆总不可能看不到。”
他是生意人,开的是酒吧。
他隐隐觉得不太好:以陆随那护短的性子,上次在酒吧,只是招惹了一下宋颐,那经理直接被断了手,酒吧还出了五百万赔偿,没动到骨,却了伤了筋。
现在,李策把人衣服都快扒光了……哦!还有上次,上次还挨了一刀,总之,这梁子是结大了。
怕是,真会有麻烦的。
宋司宴懒洋洋:“闹得再大,也没什么用。陆总是个聪明人,他与小颐马上是要订婚了,这时候要是因这个视频出头,他把我们宋家又放在哪里了?公开护一个表子吗?呵!不嫌丢人!”
这也正是李策的意思:“对,他陆随能认下这件事,咽下这口气,我还真敬他是个人物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以后真是废了,小颐还会嫁他吗?”
宋司宴晃着杯中酒,一副高高在上隐隐为尊的意思:“嫁不嫁,得看小颐的意思。他要真是废了,那就再说了。”
这意思,也会有选择的。
陈格看着这两人,他想说:不管你们认不认,他都是个人物,不用你们敬。
但这话不太好说。
他抬头看看这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个个都比他身价高,有钱,他笑笑,只喝了一杯酒,借口离开了。
“晦气玩意!以后再出来玩,就别叫他了。”李策沉了脸说,“小爷我给他脸了!”
宋司宴无所谓:“人各有志。”
赵虎这会儿,手机正好响了,酒吧又出了事,被人砸场子了,也赶紧走了。
出门之后,被外面的热气一熏,赵虎顶着头上的大太阳,给陆随打电话:“陆总,也就这些了……李策,是要跟苏小姐杠上了。”
那份狠劲,是势必要毁了苏凉。
陆随办理了出院。
医院的空气令他窒息,他的伤势虽重,但要不了命,高宇劝不住,只能道:“陆总,那我让医院多开些药?”
他们是有家庭医生的。
到时候,让家庭医生照顾也可以。
陆随摆摆手,脸色格外的冷:“嗯。”
出了病房的门,他转去隔壁。
轮椅轧着地面,带着咕噜噜的声音过去,他伸手推门,门是锁着的,顿了顿,又敲门。
苏凉不想开门,声音冷得很:“这里没人,走吧!”
仅仅这一句,直接把陆随气笑:“没人,那你是鬼吗?”
眼前的门,猛一下拉开,仅仅只是一夜未见,苏凉憔悴得眼底都是一片青黑色。
他视线扫过去,略略一顿:“进去说。”
苏凉把门让开,又关上,回身的时候,沉默的看他:“你来做什么?”
她现在像是在走钢绳。
这条钢绳,又细又长,还架在深渊之上。
退一步,粉身碎骨。
进一步,也更有可能死不瞑目。
进退两难,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走下去。
她如此生硬的语气,又惹了陆随不高兴。
他凉凉看她,寒浸浸的眼底带着如同有着泼墨一般的黑暗,如极夜,更如深渊:“出了事,怎么不找我?”
苏凉心头一突,有种不知自何处而来的酸涩感从心头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说道:“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她说得轻描淡写,像极了一股风,吹过指间,他想要抓住,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尤其是她的淡漠,也让他觉得……眼睛更疼了。
双手握紧轮椅,陆随一字一顿:“性子这么野,老子没调好你吗?我们的关系,依你之见,又到了哪一步?还是仅限于上床?苏凉,我一直说你没有心,可真没说错你,你是真的没有心。”
苏凉沉默着。
她懂他的意思,他在逼她,逼着她依靠他,只做他身边听话的乖女人。
逼着她,要亲手拔掉自己一身的刺,将她所有的软肉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可是,她不会,也不能。
“怎么,没话说了?还是我说对了,戳到你心了?”陆随想站起来,不过看了看自己的腿,算了。
还是坐着吧!
午后三四点的阳光更加的炙热,这个盛夏,尤其的粘人。
外面的枝头还有知了在不停的叫着,听在耳中,越发的显燥。
苏凉吐口气,坐了回去:“陆总神通广大,所有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
她指的是,那个热搜。
陆随点点头,目光极致的幽深:“知道了,那又如何?大海边穿三点式泳装的女人多得是,该漏的也漏,你穿的,比她们多多了。”
苏凉意外看他:“你居然不介意?”
“介意!”
他介意得很!
哦!
说起这个,他会把李策的爪子剁掉,然后磨成粉,再让李策自己吞下去。
生吞!
“你跟谢知礼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收了谢瑞诚一百万,就跟谢知礼断了关系,这件事,我觉得做得蛮好。但,还不够。”陆随控制轮椅过去。
轮椅比病床矮一些。
但他的视线,几乎与她平行:“乖,听话,咱不是差那一百万的人,现在拿起你的手机,把这一百万,再转回到谢氏。哦!不用给谢瑞诚,给谢知礼吧!就说你谢谢他的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