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海苦笑了一下道:“就剩下咱俩老头子了,待身体复原之后,再出来寻找他们下落吧?”
云坤子强驭了一下身子,回答:“师兄,我这把骨头还撑得住!可怜我的徒儿了!我——”话没说完,又吐出来半口鲜学,
“师弟,你呀!你的性子就不能改一改——”
“师兄,改了那还是你师弟嘛!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害得我们这么悲惨,眼下只能走回道观了!哈哈!”说着话干笑了两声,二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不见。
其实他们不知道,龙啸天被神鼎收走之后,众人刚刚离开,空中便出现了两个身影,他们正是国师二人。
“又是来晚了一步……”
“国师,那位啸天兄弟会不会已遭遇了不测?”
国师面色不悦难免有些诅丧,道:“回宫再说吧!”
另处几道神光闪过,渐渐凝实出现了三个人影,个个如仙女下凡貌色惊人!一白衣,一青衣,一紫衣,各色相聚一起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她们分别是玑儿、·碧云和紫彩姑娘。
此时现身在一座大宅院门外,只听白衣女子说道:“李氏人家与我前有渊缘,特地来做他们护法神,若是日后此宅内或老或幼,或男或女有难,都要尽执本份保他们平安,将来福报无量,可助尔等证无量道果。”
“碧彩(紫云)遵命!”
女子接着说道:“这地下倒有一密室,我要下去静悟打坐,碧云、紫彩与我护法!”
二人同时应道:“是,娘娘!”
话说完,密室之内多了三人,却见她们纷纷盘膝打坐感悟天地之道。
大宅院的上空,冒出一个影子,仔细辨认好似人形,凝实后耳目变得清晰,巡了眼下方,露出邪恶的笑意,一刹那间消失了踪影。
来人是谁?话说几十年前,何方来了一位神人,果真有些道行,入住山中收了许多弟子,其中一位弟子是先天灵根,最得道长的赏识,因为他不出两年便将元神修炼到出窍期。
一日,这位弟子偶入梦中,见一梅花鹿,前行在茂盛的丛林中,突然,听到有杂乱的马蹄声,原来是许多骑马的猎人,其中一人道:“大王,您瞧前面有一只鹿!”
那大王见后心中大悦,边勒马边说道:“好!尔等快拿箭来!”
侍卫催马并骑,立刻将弓箭奉上,这大王看上去也彪悍骁勇,心中自信有十分把握,拿好了姿势,只见那弓的张力渐渐达到了极限,看样子也是好猎手!
只听“嗖”的一声,破风之音仿佛有千钧之力直奔猎物,箭落处射入树皮中,一气之下连发数箭,可惜无一例外,为了挽回颜面,命侍臣道:“李将军,本大王命你将那鹿的首级取来!”
只见那人迟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这只鹿有不同寻常之处,但还是应了声:“遵命!”
常言道凡是做将军的,战场上勇猛杀敌无数,沾染了很重的煞气,若是碰上寻常的鬼怪,都躲得远远的,尽管此鹿逃生再望,但还是被一箭射中,带着受伤的身体没跑多远,便被猎人追了上来绑了去。
此时梦已惊醒,那鹿如同自己,感觉十分古怪,心中难免计较,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日久天长渐渐也就淡忘了。
有一日,元神离身而出,正在云中飞行,突然一道旋风刮来,直接跌落云头。
碰巧正赶上大王祭祀祖先,只见场面甚是浩大,文武百郡大兵小将个个庄重十分。
只瞧灵殿外有牛羊马猪鹿等兽待尽祭天,那一阵阴风刮来,恰好落在了鹿身上。
只见那鹿突然将绳子挣脱,向外乱奔而去,众人以为此鹿突发性情,但又不敢提前给杀了,只是围追堵截,不料冲进灵堂,将桌面撞翻,供果洒了满地,又向外逃的时候,差一点撞倒大王及王后妃嫔。
大王大怒:“李将军快快护驾,速将此鹿拿下——拿下!”
那将军有些拳脚,让众人闪开,与鹿展开一番搏斗,费了好些力气才降服住,立刻回禀:“此鹿已经收服,任凭大王发落!”
众人见已经降服,皆是松了口气,那大王道:“真是岂有此理!此鹿犯下大过,不可轻易饶恕,传刑官慢慢折磨七七四十九日随之寿尽吧!”
那鹿被捆了个严实,被刑官带走,带走之后,每日强行给它吃好的喝好的,隔日剁掉一蹄,四蹄剁完之后,剁鹿角,鹿尾,挖鹿眼,割耳,反正不让他轻易死去。
就这样不过四十九日,已没了气息,附体魂魄已然离开,竟长出一身鹿皮,不管如何都扯不下来,想到自己如此遭遇,恨不得将得罪自己的人全部活刮了。
一刻不停遂回山中,不料自己的人身已经不在,怎么也寻找不到。
飘出自己洞府去见师父,见府内端坐一人,年岁五旬上下,身穿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
师父回道:“多日不见你来,料想你元神已经出窍,为师便派人与你护法,意外的是数日之后,那弟子报说油灯竟然被老鼠打翻失了大火,结果救完火,你那原身已经不见了,为师日后自有救你之法,望你莫要难过,徒儿你的身体上是怎么回事?”“师父您得为徒儿做主啊……”那人将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此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谁下的手?为师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当然这位擒拿你的将军也休想如意,至于那刑官更是让他活命难逃!”
“多谢师父答应为徒儿报仇,日后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后来听说刑官莫名其妙而死,至于那位将军被降职离开京城,只惜没要了他的性命,不过凡是来他家投胎婴魂,倒是被那道人设计收了去,直到现在还没有一男半女。
那鹿魂听说将军家中最近有了小娃子,亲自登上云头查看了一番,才出现了刚才一幕。
“师父,那李乾家里有了后代,此传言非虚,今日我前去查探,那孩子早就出娘胎了,师父一定要为徒儿出了这口气啊!”
“果真如此?难道被谁人蒙蔽了天机,这样吧!为师想个办法将他除了,要让世人皆知自己的徒弟哪有那么容易招惹的!”
“徒儿谢师父!”
苦县城中,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卖的买的十分繁华。
其中一位身穿黑灰色长衫,头顶道士帽子,一路走来叫道:“算命,算命,算命喽!不准不要钱……”
突然眼睛一亮,发现来了一顶轿子,轿子后面还有辆马车,不知道载了些什么东西。于是向街道上的一位路人询问:“这位小哥留步,不知道这轿中之人是哪户人家?”
“算命的,你八成是外地人吧,她可是鼎鼎有名的李夫人,好人呐!怎么?你要打她的主意不成?”
“哪里哪里,只是好奇罢了,哦!谢谢小哥!”
“好了,没事我走了!”
“算命算命!”口里不停的吆喝,这眼睛盯着轿子跟去,出了人群,干脆也不喊了,直接在后面躲躲藏藏,一直跟到李府门外。
那位夫人慢慢下了轿子,兰香赶紧上前去扶,“我说香儿啊!日后你就跟长富住东间,我这一路啊都想好了,和老爷说一声就收拾出来,对了,今儿个买的嫁妆如果不够的话,明儿了你和长富一块儿再去买!”
“谢谢夫人,香儿也代长富哥哥谢谢了,这些已经够多了,香儿知道夫人待香儿不薄,在香儿心目中夫人就是香儿的再生父母,一切有夫人做主就是了。”
说着话,已经进了院内。那算命的紧跟了几步侧耳倾听,心里盘记着自己的算盘,只听院内叫道:“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也不清楚从屋里走出几个下人,“来几个人帮我把东屋收拾一下!”
男丁女侍答应道:“是,夫人!”
“夫君孩子没有哭闹吧?”
“夫人辛苦了,半天都没有哭,太懂事了!”
“我答应兰香过,喜事就过在东屋,如果夫君不介意的话,咱们同去帮忙搬一下吧?”
“夫人你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好!这就过去。”
算命的往院中瞅了一眼,看见七七八八几个人,忙着往另一间屋里搬东西,趁这个功夫有了主意,脸上露出了阴晦的笑意,刹间又隐藏不见。
“算命,看相仆吉凶,瞧日子,看家宅……”一吆喝,这声还真是灵了。
“老爷,外面来了个算命的,要不要进来……”
李乾听后也没有多想补充道:“夫人要不要请先生给看个好日子?”
夫人喜道:“嗯,也好!”
“把外面的先生请来!”李乾吩咐道。
有一个家丁过去了,跟算命的打招呼:“我们家老爷有请?”
“劳烦小哥在前面指路。”
说着就跟着进了院子,仆人指了一下李乾说道:“他就是我们家老爷。”
算命的盯了一眼,拱手道:“小人拜见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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